256.为钱，也为风流
“什么样的软手段？”
姚娟 这会儿思路才跟上，她笑了笑，问：“难道给他送钱，或者送女人？”
“这小子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料。”陈邦达说，“但他未必不好色。好色，是男人的通病。你可以在这方面给他投药＿＿”
“用女人？搞美人计？”姚娟问。
“是，就是要投这味药！不是投毒，是｀投色＇。而且不是用别的女人。那样的话，即使成功了，好处叫别人得了，我们可是不会有屁大的收获。”
“难道，” 姚娟迷瞪了一下，疑惑地看着陈邦达：“你是说＿＿”她用手指着自己。
“看，你还就是聪明，一点就通。”陈邦达拍拍她手心。“这正是我的想法。为了达到目的，就得不择手段。一切手段都可以用。咱这可是在抢一个大聚宝盆啊！此时，顾不了许多……”
“咦，你这不是叫我诱惑他上床吗？”姚娟挑起了眉毛，抽回手，露出极恼怒的表情。“你脑子挨石头磕了吧？哼，哼哼，你想听我的回答，那我告诉你，不同意，不同意！我不同意！你是把我看作供臭男人消遣的玩艺了吧？还｀行欲方＇哩，有这样｀方＇的么？”
陈邦达笑着听，不恼。待她发作完了，才说： “这里边有你的巨大利益哩！利益就是｀方＇，把利益抢到手就是｀方＇！我这就说给你听听。”
姚娟着恼了，冲陈邦达哴道，“你是怎么了？想用利来诱我，给我灌迷魂汤？”
陈邦达说：“你听好了，我的设想是，一旦事成，利益分沾，房地产商获八成，你我各一成。这一成可是上亿啊，你和我等于各得了几车皮的票子！”
“不，不……”姚娟仍是拒绝。“不行……不行……”不过不哼了。而是口气越来越软，声音越来越弱，鼻翼使劲翕动，眼睛似乎一闪一闪地迸着火星。
陈邦达含蓄一笑，揉揉她的鼻子：
“别忙着回答我，考虑一天再说。呃，这桩事，我们是可以签个秘密协议的。我过去很传统，很保守，最近听了很多市场上流传的故事，脑子终算开放了一点儿。有些事，比如士节呀，贞节呀，过去我们看得过重。其实，一旦开悟，就明白了那都是老祖宗骗着人玩的。”
姚娟好似带着一肚子矛盾心思离开陈邦达的。时在深夜。她竟然去了一家小酒馆，草草点了酒和菜，找了个角落坐下，独自边饮边思索。
陈邦达让她色诱庄梦晓，给她一天的考虑时间，其实，她是一刻也不须思考的。利益是巨大的驱动力，这是一点；还有另一点＿＿她其实喜欢庄梦晓，当年就喜欢。她真想和庄梦晓有那么一腿，当年就十分想。可是，庄梦晓太憨蛋，太可恶了，竟不解风情，一次次拒绝了她。
“所以，”她想，“所以……这次得想个牢靠办法，使出牢靠手段，一下子就用石榴裙兜住他。为了钱，也为了风流。”
想到这儿，她突然发觉自己骚起来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很猛哩！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拨了庄梦晓的号码。“如果他未入睡才好哩！”她想。
没想到，手机一拨就通了。她的心，像在做跳跃运动，突突弹蹦起来。
“喂，请问您找谁？”庄梦晓问。
“找你。”她答道，声调柔滑得像黏米粥。“我是姚娟呀，有事找你。”
“急事吗？”
“急！”
“这么晚，况且＿＿”
“不晩。”姚娟打断他的话，“我们可先找个咖啡馆……”
“听我说完好不好，”庄梦晓在电话里说，声调清晰，语句明白。“况且，我想告诉你，我是出差在外，离锦江一千多里哩！”
“噢，噢呀，这样呵……”姚娟颇失望，内心燃着的火焰登时像遭了一瓢水兜顶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嘟＿＿嘟＿＿”
没有回答。庄梦晓阖上了手机。
姚娟由希冀转失望，由失望转恼恨。她随口来了句国骂，然后，恨恨地加了一句：
“庄梦晓，瞧着吧，我非得拾掇你不可！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你呢，甭想躲开我的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