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几天,肚子里怕是没多少油水,怕一下子给他吃太油、太补怕他肠胃受不了会拉稀。
“好。”姜墨森接过她递过来的汤碗,轻抿两口就放下。
“这个汤挺鲜的,你多喝些。”女子喝会更好。
“现在婶子天天都炖汤,少不了我的。”白菲菲又给他布菜添饭,看着他吃饭就挺好的。
“过些天可要回村里?”姜墨森享受着她的投喂。
“忙完这两天再回。你不用等放榜吗?”
“不用等,回去等消息便是。”如果中了自然是有人来报喜。
“行吧,那你等我两天,到时候一起回去。”两天时间罐头就能做完,到时候回村里帮忙,因为年底白雨柔就要出嫁了。
“嗯,好。”吃了一碗饭后白菲菲就不让他吃了。
“吃个七分饱就行,不能再吃了,明天再吃。”怕他一下子吃太多把胃给撑坏了,慢慢过度会更好些。
“好,听你的。”又喝了一口汤后就放下碗筷。
“你们不用回府学了吧?”
“不用。等放榜后如果中举的话再回去办谢师宴。”现在他可以在家多陪陪她。
白菲菲吃完饭后两人又出外面散步,入秋后的傍晚已经没那么热了,田地里还有些虫鸣,在寂静的田里显得格外的响。
“如果中举年底就要出发进京了,怕是不能在家过年了吧?”白菲菲知道如果中举来年的三月初就要参加贡试。
“是的,今年是恩科,时间也是很紧凑的。到时候你可要与我一同去?”
“可能还不行,我要到七月初才能进京。”她明年要种一批西瓜再做一批罐头后带着这些东西再一起进京。
“为何要到七月?如果我不能中进士的话怕是七月就要回来了。”
“你没信心能中吗?”她还是挺相信他的。
“……”他只是想让她陪着自己进京罢了。“你还没说为何要到七月才进京。”
“因为我要种一批西瓜后再带着西瓜进京去。”因为今年种西瓜都是她自己亲力亲为,除了自己没有人会种。
“西瓜比我重要?”他有些情绪。好像赚钱种地都比他重要。
“都重要。你也不用拿自己和那些相比,因为没有可比性。我不带着西瓜进京,哪来的银子置家业?那个西瓜只有我会种,我不放心交给别人,等明年我教会他们种之后我就可以去陪你了。”怕他不开心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听她这样说倒显得自己意气用事了,没办法,他总觉得她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总是患得患失的,唉~他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刚才语气不好。”
白菲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着道:“脾气倒是见长了…不过我也没生气,不用对不起。”
手中感受到她柔软的小手,心里软得一踏糊涂:“我只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些……”
说完耳尖都开始红了起来,对于情爱他似乎也只懂一些些,但他知道真的爱一个人并不是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就可以的。
“我在乎你啊,但这不会让我失去自我…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有…我们一起前进,只为匹配更好的彼此。你从认识我开始就应该知道我不是拘于后宅的女子…如果你觉得你以后无法接受……那我们的婚约可以再商量…”她可不想最后都不幸福。
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姜墨森用手堵住了嘴巴,语气有些懊恼,“怎的说到这了?我不是那些迂腐的书呆子,我本也是乡下泥腿子,以后不可再说这些!”
相比于她做生意种田,他更害怕失去她。他不过是想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她,不希望她离自己太远,也想让她多爱自己一些,她太过美好,就是太好了,他总担心会失去她,总缺乏安全感。
“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相互信任。我很好,你也不差,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他的童年导致他有时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以前她兼学过心里学,她多少也了解他心里的想法。
“再说了,你可是我花了几年的时间、金钱、感情培养出来的相公人选,我总不会白白浪费时间金钱的,放心?”白菲菲俏皮的对他眨眨眼。
姜墨森有些哭笑不得,她的脑回路总是那么的清奇。但是她这样说之后他心里极度心安了不少,轻轻搂着她的纤腰,把脑袋埋在她的发间,间着属于她的馨香。
白菲菲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臂上,她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孩是她的男孩。
不知道两人相拥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天都黑了。
白菲菲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这些天你也累坏了吧?”
“还好。”姜墨森收拾好心情,牵着她的手往院子走回去。
“看你眼里都有红血丝了。”看着都憔悴不少。
“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他现在就感觉困极了。
白菲菲送他回房间后才自己回房间,想到姜墨森的话,她又陷入了沉思。
或许她对感情太过于冷静了吧,才让他觉得自己不在乎他。但她知道自己理性大于感性的,她不是感情致上的恋爱脑,她只知道只有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感情才会牢靠。
但是想到他如此在乎自己,又觉得心里像蜜一样的甜,看来平时还是要对他好一些吧,毕竟感情不能单靠一个人付出。
但是她的心智感受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而是个三十几岁的心智,对比于整天情啊爱的,她更喜欢钱带给她的安全感,所以有个恋爱脑的男朋友也挺无奈的。
白菲菲苦笑的摇摇头,吹灭了烛火睡下。
……
三天后,白菲菲他们一行五人回了广沿镇,各自回了家。
“雨庭,我过两天再去看你!”
在镇上时马清清下了马车挥着手向白雨庭喊道。
白雨庭也没理他,马车也驶出城门口。
“你倒是也理一下人家马公子啊,可不能天天给人摆脸子。”白菲菲看白雨庭心情不愉的样子,轻声对她。
“那个登徒子理他作甚!”昨晚还偷亲了她,她现在还恼火得很。
“?”白菲菲诧异的看着她,这是咋了?虽心里有疑问,但看白雨庭并不想多说的样子又不好追问,只以为俩人是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