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道明道：“这不，人家领导发话要多点这类观点，我只有又来找小张老师。”
张子文道：“可以的，韩老师是要采访我呢还是让我开专栏？”
“都行，看你方便。”
韩道明抬手扶了一下黑框眼镜。
“那就采访吧，最近我精力不够用。写不了专栏。”张子文道。
“所以小张精力用去干什么了？”
韩道明今天第一次出现了微笑，话是问张子文却看着林雨琦。
小林助理很得体的介入：“他除了忙于学习，另外为了响应当前教委的英语教学引导，他正在替学校筹备英语合唱团事宜，任职校队副导演。还有，他正在策划投资乳业。”
“乳业？”
韩道明也有些懵圈的问：“这……好嘛，小张老师当时鼓励大家卖股票去搞实业，还说要去养猪，我和殷美玲都以为是为了应对采访的戏言，感情你真要搞养殖？”
“是牛，不是猪。”
小林助理说着又看了张子文一眼寻思，原来他早有这打算还公开观点见报了啊。
王青霞道：“不是牛，也不是猪，第一次他说的我记得是鸡？”
哈哈哈——
王青霞和林雨琦两美女一起活络气氛的大笑。
“所以到底是什么？”韩道明还是没表情。
张子文道：“是牛，为此我还专门找了个‘牛牛’来合作。”
“牛牛是？”韩道明继续懵圈。
“是英……是约翰牛……不对，全称是圣约翰牛。”
张子文侃侃而瞎掰：“他们拥有全球最好的乳品技术，因一些特别缘故，我现在和圣约翰牛方面的人有联络，打算引入这些技术和资本，在我们省城找农场合作，推出一款既有范，又有味，还营养丰富的饮品，以促进我们那些瘦猴矮骡子似的小学生的智力和体魄全面发展。”
这尼玛原本是联络，不是正式采访。
但见这位预言了股市大顶、并全股市第一个逃顶的神奇少年进入侃侃而谈模式，韩道明急忙拿出小本本、以采访的姿态开始记录。
秘书王青霞也拿出录音笔开始记录。
接下来。
韩道明也都肃然起敬的样子：“想不到小张老师有这样高度的立意？关于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乳业居然和咱们小朋友的智力和体魄健全有关？”
张子文道：“有关系，息息相关。特别圣约翰牛，拥有独步欧洲的神秘生长因子技术，只要喝了足够的牛奶，基本能在血统基因范围内，达到最大身高、以及最高智力，从此事半功倍……”
韩道明抓紧机会道：“好了好了小张老师，今天咱们就……先不做广告了吧。难得您开金口，和我讲讲关于神秘生产因子的事？我觉得这才是重点。我绝对希望看到，我们股市第一家上世的乳业是你操作的。”
张子文微笑着点头：“对，这是重点，然而我不告诉你。为啥？因为可口可乐个个都在喝，但谁都不知道他的配方？又说呢，谁尼玛关心它什么配方，反正现在个个再抢可口可乐的股票，其中以巴菲特持仓最大。”
“啥？你们看巴菲特以研究公司着称，以为他了解并关心可口可乐独步天下的配方？”
“很遗憾，老巴叔叔关心个蛋的配方，他只关心可口可乐的现金流和销量，利润率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前全球经济疲软并通货膨胀高企，他认为诸如这种消费型且高现金流的企业，最能低于甚至是受益于通货膨胀。”
“那么各位，不论是可口可乐还是圣约翰牛，一个会让人骨质疏松，另一个会让人强化骨骼，但这重要吗？尤其秘方重要吗？”
最后小张同学道：“我觉得不重要，至少对我们不重要。”
哈哈哈哈！
小林助理和小王秘书一起笑了起来。
她们觉得够厉害的，也非常少见，连韩道明的提问都能被这么巧妙的顶回来。
至于韩道明本身，又被这些话惊到了。
“弄的……我都想等着喝杯圣约翰牛试试了？”韩道明左右看看。
哈哈哈哈。
又笑了起来。
当前年景崇洋媚外到了一个崭新高度，但凡外面引进来的必然是好的，必然有神秘、高贵的朦胧感。
所以现在小王秘书都对这个“合资品牌”有所期待了。并且她们有朦胧的感觉，隐约认为这是和可口可乐齐名，一个档次的玩意。
既然是大名鼎鼎的小张老师运作、韩道明老师推崇，兴许会是一个流行爆款哦！
小林助理更加惊奇的侧头看张子文同学一眼，想不到他懂这么多，见识这么强大？
韩道明也更加来了兴趣，问道：“哦，小张同学似乎对投资之神巴菲特很了解？”
“了解，我非常知道这老奸巨猾的东西……”
嗯，感觉有点失言了，所以及时停下改而道：“其实是我有个朋友，在巴菲特麾下干过。”
“你有个朋友……”
韩道明神色古怪了起来。
小林助理很贴心的岔口道：“其实不是朋友，小张同学太谦虚了，是他管家。”
“管家？”
韩道明更尼玛一副懵逼的造型。
小林助理又抱歉的耸耸肩道：“不好意思，这涉及到人家家庭隐私，人家外国人不是我们，很注重隐私的，没有人家同意，也不方便透露。”
“这倒是。”
韩道明急忙点头，觉得这位第三方的校长助理不但漂亮，还特别理性特别客观。
“我给你们看，就是这人，他还有和巴菲特的合影……”
一边说，张子文伸手去裤兜想拿手机翻照片。
然后当然就停下了。
韩道明惊奇的道：“小张老师，你打算从裤兜里拿什么给我看，别愣着啊？”
“……”
尼玛这是93年，哪来的手机存照片。
而且即使是有手机存照片，好像李尼那个骗子也没把照片转来啊对吧。
不过，李尼真有张和沃伦巴菲特的合影。
对于骗子么，这类东西是必备的。这年代的人非常吃这套。而且要搞到这所谓的合影太容易，给钱就行。
巴菲特就这尿性，几乎所有的事都能谈价，几乎所有的事他都想变得“有效有好处”。
当然了，李尼这穷鬼付不起老巴丧心病狂的资费。
但李尼这些合影照片不要钱，是跟着他老板尼克李森搞到的。
考虑到尼克李森当前仍旧是个旭日东升的金融神话，那么他要搞到这些，就比一般人要容易。
“小张老师，你就是要把手藏在裤兜里，就是不拿东西出来给我看是吧？”
韩道明仍旧没什么表情，但这语气搞得小林助理和小王秘书险些捂着肚子笑翻。
气氛就此进一步活跃了。
“还是……不能透露人家隐私。”张子文把空空如也的手拿出来摊开道。
韩道明放下二郎腿起身：“青霞，你看人家小张老师都拿我们开涮了，这是提醒我们他很忙，现在只是联络，而不是采访。”
王青霞走来轻摸着小张的肩膀：“你看采访定在今晚还是明晚好？”
张子文道：“都行，到时候，时间地点你发我传呼机，我会准时到场。”
王青霞尴尬的道：“我们没你传呼，宋少芬不告诉我们，说是隐私。”
张子文也就偏不告诉他们。
既然是少爷么，总要……适当的表现的高级一些。
果断便把林雨琦介绍给他们：“这位小林老师的传呼号最好记了，四个1一个5，她能随时找到我。她是……自己人哦。”
小林助理非常荣幸的样子，递出了自己精美的名片。
她是真的很兴奋，觉得少爷不愧是少爷。
关键是在这只讲人脉人情的年代，她忽然就跟着少爷认识了两位很有质量、在朋友面前很有谈资的人物。
下次聚会时候也可以大言不惭的“我一朋友”啥啥了。
韩道明接过名片后，和王青霞面面相视，寻思她是校长助理，那么逻辑上感觉小张老师快成为这里的“学生校长”了，是这么个逻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