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其他师兄总是在说屠苏师兄的坏话呢?还说他来路不明。”
风晴雪脸上满是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因此在芙蕖这里寻找答案。
芙蕖赶紧摆了摆手,“你可别听他们那些家伙瞎说,屠苏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他的身世其实挺可怜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在天墉城,只有大师兄对他好。”
风晴雪越听越糊涂,“为什么只有大师兄对他好啊?”
“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这句话还没说完,芙蕖啃果子的嘴突然顿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风晴雪,随即不再开口说。
但这句话很明显让风晴雪感到震惊。
“他们是亲兄弟?!”
看到风晴雪震惊的表情,芙蕖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我只是隐约听我爹,也就是掌教真人。”
“他和大师兄说话,好像屠苏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醒来以后就记不得小时候的事情了。”
芙蕖想了想,说出她偷听到的一切,“屠苏是大师兄失散多年的弟弟,还是紫胤真人找到他,才带他回天墉城的。”
突然听到这些消息,风晴雪显得格外落寞,但还是不死心,“可为什么大师兄和屠苏师兄不是同一个姓啊?”
“这个……”这倒是将芙蕖给问住了,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陵字本来就是个名号而已啦。”
说完,她摆了摆手,“好了啦,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说不定大师兄以前也姓百里呢?”
风晴雪点点头,端起茶杯饮茶,却见对面的芙蕖冲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晴雪,这件事你可千万!千万!别对外说,不然大师兄肯定会骂死我的。”
看着芙蕖紧张的表情,风晴雪微微一笑,眉眼却是难掩落寞,“嗯嗯,放心吧,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他不是云溪,那云溪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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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门弟子被教导着习剑课,这也是天墉城的基础课程。
临天阁。
风晴雪抬头看着牌匾,给自己打打气,随即走进院内,正四处观望间,一只胖嘟嘟的鸟自天际飞来。
它停在了假山尖尖上,歪着脑袋观察着突然闯进的女弟子。
“你就是屠苏师兄的好朋友阿翔吧?”
风晴雪的脸上挂着笑意,眉眼弯弯,就这样看着阿翔,“听芙蕖师姐说,你只吃五花肉,你现在是不是饿了?”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阿翔点了两下头,继续歪着脑袋观察风晴雪,它从未在天墉城内见过对方,估计是这批新弟子中的一员。
看着阿翔的动作,风晴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声音中都带着丝哀怨,“可是我也好久没吃肉了,我在天墉城,肚子都吃不饱。”
还没等她继续和阿翔沟通,百里屠苏自檐廊出现,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风晴雪,“你怎么在这儿?”
“临天阁是执剑长老居住的地方,没有允许,其他弟子不得入内。”
“出去!”
百里屠苏的态度说不上好,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整个人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着对方如此冷漠的态度,风晴雪反倒在心中祈祷,百里屠苏绝对不是韩云溪。
她默默低头,却还是在转身之余,用眸光看了百里屠苏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屠苏师兄,我可以向你打听一名弟子吗?”
百里屠苏正在喂阿翔吃五花肉,阿翔应该是整个天墉城吃食最好的,至少每天都没有少过肉。
或者的是顿顿都没有少过肉。
他喂胖鸟的手在空中微微停顿,随即继续扎出一小块五花肉喂给阿翔,“叫什么名字?”
(这里改动了原剧情,毕竟这里是风晴雪直接冲着百里屠苏大喊韩云溪,看着怪尴尬的,反正脚趾已经抠出了梦幻城堡)
“韩云溪,他的名字叫韩云溪,是由紫胤真人带回天墉城的。”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百里屠苏的眼神晃了晃,却没有任何记忆。
“韩云溪?我没有听说过这号人,师尊也从未跟我提起过。”
百里屠苏的声音依旧淡淡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风晴雪整个人显得更加落寞,慢慢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原本我怀疑你就是韩云溪,只不过改了新名字,但现在看来,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冷冰冰的,像个冰块一样。”
“但愿你真的不是韩云溪。”
周遭一下变得安静,风晴雪已经出了临天阁,阿翔歪着脑袋,蹭了蹭百里屠苏的手掌心,唤回了自家主人的思绪。
……
天墉城的习剑课相对较为严格。
寅时便要在练武场汇合,辰时则依照各自的课表,赶赴几大长老座下听课,一天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但有些长老依旧会拖堂。
等风晴雪赶往膳堂时,里面的餐食已经全部被收走,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额滴老天爷呀!”
风晴雪发出一声哀嚎,看着空荡荡的膳堂,只觉得今天无望,“吃的全被收走啦?!”
她捂着自己正在咕噜噜叫的肚子,表情满是无奈,她现在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谁能想到?来了天墉城还要受饿呢?天天只吃一顿饭,且每一顿饭都没有油水,看来今天没饭吃了。”
风晴雪的表情比苦瓜还苦,现在韩云溪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找到自家大哥,她来天墉城受这罪干啥?
在幽都安安心心当她的灵女不好吗?
正在她抱怨之时,眼睛已经在冒星星,肇临如同救世主一般,拿着一包用油纸包着的油饼,满面春风的走进来。
他整个人直接蹦到风晴雪身后,将油纸包递到了对方面前,“饿了吧?快拿着吃吧。”
只是,由于肇临出现的太过于悄无声息,心大的风晴雪压根没注意自己身后多了个人,被肇临这么一弄,她魂都快被吓飞了。
后果就是,风晴雪整个人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连带着肇临递过来的油纸包,整个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