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盯着那双与莉莉相似的眼睛,那张与老波特相似的脸,心情复杂。
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那双墨绿色的眼眸,那头暗红色的头发,那张言笑晏晏的脸。
在听到哈利说出『你很漂亮』四个字时,他心里莫名有一团火。
是哥哥也不行,反正还没认。
“Stand up,伟大的救世主,波特先生,或许我可以考考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格芮顿了顿,没去理会,只继续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儿。
“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能得到什么?”
“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粪石在哪里?”
“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舟行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何区别?”
哈利羞红了脸,低下头,“抱歉,教授,我不知道。”
赫敏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这些问题她刚好预习过,若是她能答上来,格兰芬多就可以加分。
“波特先生,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看来名声不能代表一切,格兰芬多扣三分!”
同一个爹妈生的,和格芮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斯内普将目光转向赫敏,“格兰杰小姐,或许你需要学一下课堂礼仪。”
“格芮,告诉波特先生那三道问题的答案”,斯内普走到格芮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魔药材料,“这对你来说很简单”。
“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生死水,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
但格芮并不打算仅仅只说问题的答案,“水仙花的花语是直到死亡我都不能摆脱我对你的悔意,艾草则代表不在身边,生死水的英文直译是Living death,生不如死。”
她冲着教室里的小巫师们眨了眨眼,没理会一旁僵住的斯内普,“若是在座的小巫师日后想要向某人表达自己的悔意,你可以为他配置一副生死水,这是一种隐晦的道歉方式。”
“大家拿小本本记下来哦,这可是书上没有写的,我也是从图书馆藏书里学到的。”
“至于另外两个问题的答案——”
格芮拿起桌上的《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山羊胃里可以找到粪石,舟行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没有区别,具体内容可以看一下教材。”
教室里全是笔尖摩擦纸面的声音,她似是没察觉到斯内普的异常,“魔药课很有趣哦,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教授!你快把材料弄废了,让我来,你继续上课!”格芮扯了扯斯内普的衣摆,将他推到讲台前,极小声开口,“今天还要教他们炼制疥疮药水,小心他们炸锅。”
不出意外,纳威?隆巴顿仍然炸掉了他的坩埚,不愧是爆破小天才。
不出意外,格兰芬多又被扣了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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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芮再次一课而红。
高年级巫师对那些新来小巫师的反应感到极其舒适,格芮助教总是如此,见多不怪。
虽然助教才十岁,但魔药水平已经能够秒杀毕业生。
斯内普没有纠结那天课上发生的事,格芮本,能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并不值得惊讶。
只是,格兰芬多那三个小巨怪最近似乎同格芮走得很近,那可不行。
他知道邓布利多的一些计划,自然也知道会很危险。
“格芮,你可怜的老教授最近总是看不见你的人。”斯内普将格芮抱在自己的腿上,有些不满意的掂量体重,太轻了。
格芮亲了亲斯内普的脸颊,如同小时候一般窝在他的怀里,“哈利他们找我,想知道教授为什么总是针对哈利,一直盯着他扣分。”
“现在都有人叫他们格兰芬少了。”格芮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格兰芬多的学生听到改名后是什么反应。
【主人,你好坏哦~我好喜欢~】
[我是大大的良民]
斯内普陷入沉默,格芮也没有催促,地窖内很安静,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般不敢轻易打扰自家院长,另外三个院的学生就更不用说了。
那是能不见则不见。
“格芮,如果我说,我曾喜欢你的妈妈,却伤害了她,你会原谅我吗?”斯内普低头,深邃黑眸就这样注视着怀里的人,严肃且认真。
格芮作出思考的模样,“教授那么优秀,喜欢的人肯定也很优秀,教授喜欢妈妈,说明妈妈很优秀,我想妈妈会很开心能得到教授的喜欢。”
“伤害了妈妈?是身体伤害还是心理伤害?”
格芮的眼神很认真。
“我……我间接害死了她。”
[101,把我整晕,晕死那种]
【收到!】
在斯内普的注视下,格芮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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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戏精·格芮·本精泪流满面,可却并未在地窖找到斯内普。
“邓布利多爷爷,教授在哪?”格芮哭的眼睛通红,鼻子似乎快通不过气来,校长室内的邓布利多被吓了一大跳。
“斯内普?他并未跟我说。”邓布利多用带着蜜糖味道的手帕擦干她的眼泪,“眼睛都哭肿了,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小格芮了?”
迪佩特:“是不是斯内普那小子?还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德万特:“小格芮,尽管开口,看奶奶我不揍他们一顿。”
布莱克:“要友好相处。”
另外两人:“滚!”
格芮拼命摇头,“没有,我就是想教授了,醒来没看见教授,我害怕。”
莫名感觉被秀了一脸的四人,应该是错觉。
直到宵禁,斯内普还是未曾回到地窖,壁炉里的火焰早已熄灭,穿着新睡衣的格芮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窝在沙发的角落,眼中泛着水光。
斯内普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教授……”察觉到壁炉传来的动静,格芮直接冲上去抱住了斯内普,连鞋子也没穿,就这样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眼泪止不住的流。
“没事,我回来了。”斯内普抱起格芮,顺手捂住了她的脚,脸色一变,“你身上怎么这么冷?你一直坐在这?”
壁炉里重新燃起了火焰。
格芮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搂住斯内普的脖子,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脸,“教授,我爸爸是不是欺负过您?”
她的声音很轻,但眼泪很热。
斯内普在心里给邓布利多记上一笔,他以为是老蜜蜂告的密。
格芮像是猜出了他的想法,“教授,不是邓布利多爷爷告诉我的。”
“刚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