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为强,徐亮与老幽灵迅猛攻击。
独孤元庆没有防备,也来不及出手,被打得飞出去一丈多远。他急忙收住身子,胸部疼痛吐了一口血。
他被偷袭,气得火冒三丈:“小子,你就是徐亮,年纪轻轻,竟然能修成这么高的武技,的确有本事。可惜,你遇到是我九天鹰,休想活命。我要杀了你,为自己报仇,也为徒儿雪恨!”
独孤元庆一声喊喝扑过来,带起了强劲的气场,刮得树摇枝断,漫天沙尘。
徐亮本想偷袭重创老贼,哪知这家伙的修为太深厚了,没有被击倒。他没有退路,见九天鹰扑过来,急忙喊道:“花生米!”
随着喊声,他释放出了强劲的内气,如同一条银龙,和老幽灵的阴气合力抵抗。
“叭!”巨响如雷,风声呼啸,枯枝落叶席卷而起,漫天飞舞。“咔嚓!”、“咔嚓!”……粗大的树木拦腰折断。
再看双方,独孤元庆没有动,站在那里怒目而视。
徐亮被打得一声惨叫飞出两丈多远,摔在地上起不来了。他体内外都受了伤,口吐鲜血,连声哼叫,一动也不能动了。
独孤元庆太厉害,难有对手,更不要说灵武境界的人。徐亮多亏内力充盈,有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五龙腾飞”武技和老幽灵的援手,削弱了一些强大的攻击力,才没有爆体身亡。
双方不在一个层次上,相差甚远,这样的结果是必然的。
独孤元庆一边骂一边走过来:“臭小子,别看你本事不错,也不是爷爷对手,这就送你去阴间做鬼吧!”
徐亮没有了一点儿力气,甚至想动都动不了,更不要说抵抗。他想起夺魂丹,一声哀叹,晚了,已无力取出来,只能等死。
九天鹰来到徐亮身边,一声喊喝:“小子,你就闭眼吧!”他同时举起钢鞭就要打杀。
恐怖的瞬间,突然一道白光射来。“叭!”响声惊人,强大的气浪卷得漫天的沙石,周围的树木连续折断。气势之可怕,十分震撼。
随着巨响,独孤元庆被打得飞出两丈远,口吐鲜血倒地哼叫。
徐亮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呀?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人飞身而来。此人发髻银白,胡须也全白了,面容红润有光,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他身穿青衣长衫,脚蹬黑色布鞋,身佩利剑,手拿拂尘,是一个修为深厚的道士。
独孤元庆见到老者,十分意外:“啊,是你!”
老者笑了笑:“没有错,就是我。”
“你竟敢伤我,太可恨了。”
老者看着他,眉头微皱哼了一声:“贫道不想伤你,只是为了救人。你乱杀无辜太狠毒了,贫道不能不管,若不是已金盆洗手,你恐怕就活不成了。”
独孤元庆愣了一下,接着一声冷哼:“休要说大话,我九天鹰还怕你不成?你可是有好多年不露面了,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闲逛了?”
“我已退出江湖,不想再伤人害命,也不想和你废话,快走吧,不要逼我动手。”
徐亮看得心惊胆战,方才的一击明明白白,这个老道太厉害,气场太强大,也是天武境界,而且还高于独孤元庆。九天鹰的修为尽管是“天武”二级,也比老者差一个层次。
他知道,在元武境界想提升一级都非常困难,要耗费极大地努力。玄武境界就更难了,想提升一级需要多年地苦修。天武境界更是难上加难,提升一级可以说难如登天。
这位老道的武功尽管比独孤元庆只高一级,也是天地之差,完全能除掉九天鹰。可惜,他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才让老贼捡了一命。
独孤元庆话语强横,心里并不傻,知道自己的武功无法和对方相比,哪敢动真的:“老道,我还有事,不想和你计较,日后再算这笔账吧。”他看了一眼徐亮,凶光闪动十分恼恨,不得不乖乖地离去。
老者看着空中飞去的老贼哼了一声,不再理睬,给徐亮服下一粒丹药。
这时,一个靓丽的身影飘过来,是雾里花。
方才,她躲在树林里,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很想去救徐亮,又不敢面对独孤元庆,心如刀割泪水流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弟弟死去。
她没有想到,弟弟将亡之时又被救下来,既意外又兴奋。她见独孤元庆已经离去,急忙过来探视伤情。
雾里花把徐亮抱在怀里,两行姣泪流下来,滴在了徐亮脸上。她一边看一边问:“弟弟,你怎么样,伤得重吗?”
“姐姐,我已骨断筋折,十分疼痛,不能动了。”
“想不到弟弟伤得这么重,姐姐带你回去,一定要治好你的伤。”她悲泣流泪,心痛不已。
徐亮叹道:“难呀,即使治好伤也残废了,恐怕自理都难了。”说着,他流下泪水,和姐姐的泪水融在一起。
“弟弟放心,不管怎样还有姐姐呢,我服侍你一辈子。”雾里花更加心疼,哭得更甚。
徐亮想到蓝天爷爷寄予的厚望,想到徐家爹娘的祈盼,想到亲生爹娘不知在何方,伤痛加心痛,泪流不止。
老道看着失声痛哭的雾里花,摇了摇头:“姑娘,不要哭了,他的伤势太重,要尽快救治。”
雾里花才想起老者,急忙起身施礼:“谢谢师父救了我弟弟!”
“姑娘,不用谢,我路遇此事不能不管。他伤得很重,需要调治一些日子。”
“我要把弟弟带回去治伤,照顾起居。”
徐亮流水流淌:“要麻烦姐姐了。”
他已经不能动,要是这样回家,爹娘会非常伤心,日后也不会让他出门了。他也无力回到天龙宗,即使去了那里,也是给肖老伯添乱。
他最想见到的是蓝天爷爷,更是痴心妄想,且不说爷爷可能还没有回来,这么远的路也去不了呀。爷爷医术很高,或许能让他复原不会残疾,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只能是梦想。
他没有选择,哀叹不已,只能让姐姐带回家里了。他无法自理,给刚认识的姐姐添这么大的麻烦,太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