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剑武看着徐亮,喝道:“跪下!你和龙儿是兄弟,怎能把他打成这样子呀?”
徐亮瞪着徐龙:“他骂我是野种,还要抢夺灵草,是他先出手打人的,孩儿也不能挺着挨打呀。”
徐剑武眉头皱起来,看着徐龙有了怒意。
徐剑林很意外,才知道事情真相。他本来对徐亮很不待见,儿子又被暴打,更加来气。
尽管有些理亏,他也不能这么忍了:“徐亮,你刚到徐府,怎么会有灵草呀?”说着,他看了看二哥,不用说是怀疑假公济私给的灵草。
提到灵草,徐剑武很意外,一时无法应对,尽管是自己家的,面对不依不饶的四弟恐怕也不会相信。
他刚要解释此事,徐亮说话了:“四叔,这灵草是爷爷给我的,还有灵植仙丹。”
“啊!爷爷给你灵植仙丹了?这可是徐府的宝贝呀,每年也只有一个晚辈能得到,还要有修武特质。”徐剑林很震惊,没想到爹爹会送给这小子如此贵重的东西。
“是呀,爷爷经常给我灵草和灵植仙丹。”
“什么,爷爷还经常给你?”
“四弟,你误会了,亮儿说的爷爷不是咱爹,是蓝天爷爷。”徐剑武听明白了,正好借坡下驴。
“蓝天是谁?”
“蓝天是一位老前辈,亮儿自小便跟随他老人家生活。”
徐剑林不能再挑理了,便不再提灵草。他说道:“二哥,徐家有家规,此事还望依规处置。”
徐剑武眉头皱起来,看着徐亮叹了口气:“亮儿,按着家规,你要被鞭打二十,爹爹不能不依规矩办。”
这也太不讲理了,徐亮怒目圆睁:“这不怪我,是他先骂我的,还动手打人抢夺灵草,是自己找的!”
亮儿刚来不久,何况还不全是他的错,徐剑武不忍心这么处置:“四弟,事出有因,就责罚十鞭吧。”
徐亮愤愤不平,十鞭?十鞭也不应该,要打也是鞭打徐龙。
徐剑林不满道:“二哥,家规好像没有这样的规定,龙儿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该让他心里能好受一些吧?”
徐剑武咬了咬牙:“来人,打他……二十鞭子。”
一位家人取来鞭子,眉头紧皱打起来,看上去狠劲十足,其实只用了五分力。
徐亮怒目圆睁,咬紧牙关一声未吭,直至打完躺在那里也没有动。
徐剑武送走了父子俩,急忙去搀扶徐亮:“亮儿,你也看到了,爹爹是不得已呀。”
徐亮一脸怒容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还是被打傻了。
“亮儿,你怎么了,快说句话呀,不要吓唬爹爹呀?”
这时,刘氏玉婷得到信,急匆匆地跑来了。她见徐亮被打伤,抱住孩子哭起来。
她抬起头来恨道:“老爷,你怎么这么心狠呀?你想责罚,也不能对亮儿来呀,是为娘教育不当,就该责罚我!”
“夫人,要说责罚,最该责罚的是我,可是四弟寸步不让,我不得不这样呀。”
“老四就不是好东西,他们爷俩都不是好东西!”她一边哭一边安慰,“孩儿呀,看你这样子,娘更是心痛。到娘屋里去,我来给你擦洗上药,躺几天就好了。”
突然,徐亮哇地一声哭起来:“娘,我想爷爷了,我想爷爷……”他失声痛哭,满脸的怒容瞬间散去,满腹的委屈一泄而出,强硬的少年哭得身子都软了。
刘氏泪水涌流,哭得浑身颤抖,不知该如何安慰孩子。
徐剑武泪水流淌,唉声叹气,既心疼亮儿又很自责。
徐亮一边哭一边说:“娘,我想爷爷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回山里。”
“啊,不行!孩儿不能走,娘不能没有你呀,娘不能再失去你了……”刘氏紧紧地抱住徐亮,生怕儿子飞去。
徐亮很委屈:“娘,孩儿在山里没有人骂野种,也没有人欺侮。我不想在这里了,我要回去。”
“孩儿呀,娘以后也不让他们骂你,不让他们欺侮你。你不能走,否则娘也活不了了。孩儿放心,以后谁要是敢骂你,娘就撕烂他的嘴!谁要是敢打你,娘就去闹个天翻地覆!”
刘氏真是气疯了,紧紧地抱住徐亮,哭得十分心痛。
孩子的话语刺痛了心灵,徐剑武泪水流淌,面容冷峻,眼里在冒火:“亮儿放心,以后爹爹不会再打你了,就是不当这个家主,也不让他们欺侮你!”
“对,咱不当家主了,让他们去管徐府吧,不行咱们就搬走,去过自家的日子。”
正说着,有人进来了,原来是徐云。
“二叔二婶,你们怎么都哭了,是为了徐龙的事吧?”她见徐亮身上有伤,吃了一惊,“弟弟,徐龙没有打到你呀,怎么受伤了?”
刘氏瞪着徐剑武,哼道:“是你二叔打的,真是心狠。”
“二叔,你怎么打弟弟呀?是因为徐龙吧?那不怪弟弟,是他自己找事。”
徐亮抽泣道:“姐姐,是我惹事,就该受罚,不能怪爹爹。”
刘氏抱住徐亮又哭起来:“孩儿就是懂事,你爹爹也是没有办法呀,没有办法呀……”
亮儿的话语刺痛了心灵,也有了暖暖的温情,徐剑武更加心痛,泪水流淌不住地抽泣。
原来,徐云回家后便把此事告诉爹爹。徐剑文知道四弟不会咽下这口气,便让女儿赶来告知真相,免得冤枉徐亮。哪知,她还是晚来一步,看到徐亮被责罚,很生气。
在爹娘安慰中,在徐云劝说下,徐亮打消了返回山里的念头。不过,这是暂时的,他厌烦了这里的生活,还是要回山里去。
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父爱母爱,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兄弟姐妹的亲情。他也看到了那些恶人和恶行,感到厌恶,也很仇恨。
他很单纯,很朴实,厌倦山外的生活,山里才是最好最舒心的地方。
几天后,徐亮的鞭伤已经痊愈,又开始修炼。
徐剑武发愁了,本想让出徐府家主的位置,却被爹爹训斥一通。他很无奈,这个家主是推不掉了,还要担起来。
他不能因为徐亮和弟兄们闹得不和,必须想个稳妥的办法。他思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行,就是把徐亮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