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看了看证人,说道:“你既然看到了当时的情况,那就说一说吧,一个灵武二级境界的人,是怎么杀了三个灵武七级八级和九级境界弟子的?”
“这……”那个证人一时语塞。
“怎么,你不想说吗?你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快如实讲来,本官也想解开这个谜。”
“我……”此人看了一眼袁常林,又低下头去。
徐亮知道,此人既然在场,就会看到真相,却不敢讲明,已自知理亏。
郡主来气了,眼睛一瞪:“你既然要作证,又为什么吞吞吐吐不敢言明呀?看来,你是在作伪证,或是另有隐情,快如实道来!”
那个证人吓得一抖,又看着袁宗主,那是求助的眼神。
徐亮看了看袁常林,又瞪了此人一眼,立刻讲明事情经过。
他告知,进山采药之时,天剑宗的三个弟子要抢劫他的灵药,才不得不逃走。后来,他被追到在一座立陡的悬崖前,突然出现一条绿色巨龙和一条紫色巨龙。两条巨龙不但把他们三人击毙,还把自己抓去。
郡主闻言很意外,立刻喝问:“证人,他们三人可是死于两条巨龙之手?你要实话实说,敢蒙骗本官是要治罪的。”
那个人吓得浑身颤抖,见宗主大人不言不语,知道不会为自己说话了。到了此时,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得不说出实情:“大人,那三位师兄是被妖龙杀害的。可是,徐亮脱不了干系,他和两条妖龙必有关系,否则不可能活下来。”
“是呀,这的确令人怀疑,徐亮,你能解释一下吗?”
徐亮告知,对两条妖龙的出现深感意外,不知由来,又无力逃避,结果抓入岩洞里。在洞中,他受尽折磨,堪堪死去,后来妖龙不知去了哪里,才侥幸逃出来。
郡主一声感叹:“徐亮,你能逃过此劫也是命大呀。你虽然杀了人,却事出有因,错不在你,是他们自取其祸。东阳郡境内要是能多一些你这样的侠义之人,也会少一些害人之事。”
“多谢大人明断!”
郡主看着袁常林:“袁宗主,你的三个弟子既然死于妖龙之手,就不要再追究徐亮了。退一步讲,徐亮即使和两条龙有关系,也罪不在他,是他们三人行为不端惹来祸事。”
“大人,我才知道有妖龙之说,或许真是误会了。”说着,袁常林狠狠地瞪了那个证人一眼,喝令退下去。他叹了口气,报仇之事今天是不行了,日后再找机会吧。
“谁还有事尽管说来,本官自会公断。”郡主见无人申述,又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们都回去吧,谁要是再敢闹事,就休怪本官法不留情了。”
说话间,他扫视着各方势力,发出了威严的气息。
人们都知道,郡主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仰仗皇家的势力。朝中不但大权在握实力雄厚,还有蓝袍界灵师东方亮,以及二十几位灰袍界灵师和白袍界灵师,无人敢冒犯。
这且不说,郡府也有白袍和灰袍界灵师,一位灰袍界灵师今天也到场了。就是这位界灵师,各方势力也不敢招惹,否则会被灭门。
四大宗门之所以能赶到泰和城,是因为徐家和独孤家招回了各处弟子才得知消息,都是为徐亮来到这里的。
一片阴云散去,张云峰很高兴,和天剑宗尽管有些不愉快,也不会影响大局,互相还会正常交往。他对碧海山庄和清风寨不屑一顾,日后要是再敢闹事,绝不留情。
有了这次惊心动魄的经历,他对徐亮有了新的认识,这小子的确如肖大哥所言超乎常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说不定日后还能振兴宗门。
他不由得想起一件至今不明的事情,有了怀疑:“徐亮,不久前,在核心弟子考核之时,有人杀了四十二只凶兽,那个人是你吧?”
徐亮愣了一下,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想到宗主又提出来。他不能承认,免得引起更多的怀疑:“宗主大人,那时我回家了,回到宗门才听说考核之事,也已经结束了,那个人怎能是我呢。”
张宗主和肖老汉已探讨过此事,都怀疑是徐亮所为。可是,徐亮所言也是实情,的确没有进入“玄灵洞”的机会。他们无从查找,这怪疑之事只能存留心里。
各方势力已经回去,泰和城安静下来。
徐府子弟要留住几日,缓解一下紧张恐惧的情绪。
徐家人意识到,徐亮很不简单,尽管和碧海山庄及清风寨结了仇,也交下了几大宗门。这是徐府的荣耀,也是依靠。他们有了预感,徐亮很可能会振兴徐家,是徐府的未来。
几天来,徐亮融入了爹娘的疼爱中,也感受到了大哥和姐姐暖暖的亲情。对于“牛肉花生米”的实情他不能明说,只好用“花生米”的办法应付过去。
几天后,徐家在外修炼的子弟们都走了,刘氏玉婷因为受到惊吓身体不适,徐亮便留下来。他为娘诊病服药,直到好转才辞别。
徐剑武和刘氏玉婷把他送到府门外,洒泪而别。
徐亮一步一回头地看着抹泪的爹娘,心里酸痛有了泪花。在此次可怕的经历中,爹娘为了保护他宁愿自己死去,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灵。
来到十字路口,他回头看了看,徐府门前依旧有两个模糊的身影。他摆了摆手,擦了擦泪水转过弯去。
忽然,有人喊他:“徐亮哥哥,等一等!”
徐亮扭头看了看,不由得笑了:“铁柱,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还好吗?”说着,他过去抓住了讨饭娃脏兮兮的手。
“我一个讨饭娃有什么好的,哥哥是不是要走了?”
“是的,我现在就回天龙宗。以后,你有了难处就去徐府找我爹爹,就说是我弟弟,他老人家会关照你的。”
铁柱看了看周围,急切地说:“哥哥,先不说这些,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徐亮很意外,刚离开家,没听说泰和城出了什么大事呀?他看铁柱紧张又神秘的样子,好像事情还不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如此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