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战未开,按照万龙皇的指使,先将部分低层次太古生物在前线消耗掉,以此机会,占据大量的天兵天将席位。
为了减少仙灵之气,本源之气的消耗。白云计划将整个天庭除少数精英以外,全部换成神道修士。
宁采臣等人的出现,帝国应对的非常及时。老蛇头迅速派遣了一批道宫太古生物前去围剿。这些道宫生物,并不是皇族与王族,而是一些附庸种族,即使牺牲掉,也并不伤筋动骨。
要说老蛇头为何不亲自动手,大概是因为不屑于亲自动手,这样一个普通的书生,为了他手中一把王者神兵亲自动手,对老蛇头来说得不偿失。但宁采臣手中那把神兵,确实所有帝国士兵都垂涎的宝贝。
这一场围杀,即是针对宁采臣,又是为了宁采臣手中那把神兵。
道宫生物和帝国士兵一起,即使是由人间炼气士组成的队伍,也难以抗衡。明知可能是诱饵,宁采臣还是来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小陈山一夜被魔人攻陷,梧州防线顿时压力大增。朝廷也好,炼气士也罢,都没有多余的能力抽调人来抢回这里。今夜,杀戮已起,若是不救这里,整个梧州将会被攻陷,边军的防线恐怕还会再一步收缩。
那一日回家拜别老母以后,熊弼周熊文秀燕赤霞一行人和宁采臣正是分道扬镳。蜈蚣精叛变,皇帝重掌大权。熊弼周官复原职,继续领导边军抵抗魔的入侵。熊老大人万金之躯,不再适合深入前线。燕赤霞也应邀保护熊弼周。只剩下宁采臣一人,继续坚持在边军前线。好在,熊弼周良心未泯,时不时的派遣小股边军与宁采臣一起作战。
一场厮杀,只剩五个黑脸汉子还围在宁采臣身边。有了新‘坐骑’的魔们战力大增,边军的战损从十比一上升到二十比一。若不是有炼气士支持,那些魔早就席卷天下。
“秀才公,你先走,兄弟们断后。脑袋掉了不过碗口大的疤。爷爷今天怎么也要杀一只怪物给爷爷陪葬。”张小五杵着一杆长枪大口的喘着粗气。那蛮兽好大的力气,一掌之威恐怖如斯。三位袍泽当场横死,他是第四位,好运勉强挡住了那一掌。
张小五本是一江湖豪侠,原本家境优渥。穷文富武。张小五自小不爱读书,耍得一手好棍。学了一点武艺以后闯荡江湖,说是江湖豪侠,其实是一江湖浪子。仗着几番身手,常与江湖好友一起赌钱斗殴,由于为人慷慨大方,所以成了江湖豪侠。然而一切的一切在魔们降临以后都变了。
魔们无恶不作,最让人痛恨的就是收刮财产。作为被奴役的一方,张小五家所有的财产全部被收割一空,他的爹娘还被魔拉近矿山挖矿,最终死在矿难中。张小五一路奔逃,最后隐姓埋名加入了边军。他的心愿就是将天下诸魔杀尽。
“要走一起走。”
宁采臣摇摇头,要他一个人逃跑,他做不到。更何况一个人也未必逃得掉,人多势众,一旦自己将这群兵士抛弃,自己必将陷入围困,不如拼死一搏,他有复活的机会。多杀一个,多赚一点。
“咱们今日已经杀掉了数百魔人和十多只蛮兽。死算是死得其所。若是逃。恐怕谁也逃不掉。”
宁采臣将长剑横在身前,蛮兽们畏惧不前。太古蛮兽只是道宫境界,一件王者神兵轻轻一扫,就可以将他们挫骨扬灰。若非宁采臣修为不高,这群士兵和蛮兽早就灰飞烟灭了。
此时就,局势也不是一边倒。宁采臣和张小五一行人轻易走动不得,四面八方都是围过来的蛮兽和骑在蛮兽上的魔人。谁动了,恐怕谁就得被取走狗头。对面的魔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都畏惧宁采臣手中的神兵。
“秀才公,咱们冲杀一阵?继续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张小五看着越来越多的蛮兽,有些心忧,此时不走,就越发的难走了。
宁采臣默不作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走不得。他甚至都不能出剑。此时无人进攻,全靠手中一把神剑震慑。倘若长剑离身,他确信自己在一瞬间会变成一堆灰尘。
“那蛮兽并非空有一身蛮力,前几日,有炼气士传来消息,有些蛮兽会使一身神通,汇聚有五彩神光,若被神光照射,形神俱灭。”
“此时有我手中的长剑保护,若是长剑离身,咱们恐怕一刻也呆不住。”
宁采臣有些遗憾,若是张小五几人早先同意成为轮回者,今天是谁杀谁,未必好说。
“小五,你再考虑考虑,成为轮回者不亏,连熊老大人都是轮回者。”
前几日,宁采臣邀请张小五等人成为轮回者,但张小五等人拒绝了。张小五等人自由自在惯了,签这个卖身协议,是一万个不愿意。即使来投军,他们也只是义士,而不是真正的边军。义士们打完了仗,是会回到原籍的。当然,他们也自备干粮,所以朝廷也好,边军将领也罢,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小五沉默了一阵。死,他不怕,可若是为奴未婢,死了是进不得祖坟的。张小五一时之间,有些无法说服自己。虽然秀才公说的话,很诱惑人,他手中的神兵也做不得假,可心中那道坎,要过去。
宁采臣在梦中签约,本就没把这个协议当回事,醒来以后大事已定,再加上并没见谁来奴役他,也就不当回事。可要张小五清醒着签协议,除非像熊弼周几人那样,死到临头。
现在就是死到临头,若是只有宁采臣一个预备轮回者,这一个小队一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王老头,你们呢。”
宁采臣又望了望另一个瞎老头。王老头没了的左眼,正是在逃跑途中被箭羽所伤,被野狗给叼走了。
王老头瘫坐在地上,拧着眉头。他虽然一辈子穷苦,可给人做奴才这事,还真接受不了。
“怎么到现在还想不明白,我宁采臣还是秀才公,不也一样做的不亦乐乎。虽然这锲约伤写的苛刻,可毕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命都没了,还守着那陈规旧条干嘛。”
宁采臣万分着急,若不是要本人自愿,他恨不得帮这些人按上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