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千仞奚已经离开了玄天宗有一段距离了。
一道人影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离千仞奚不远的地方。
她握紧藏幽,一脸戒备的望去,却发现竟然是个老熟人。
“喂,小奚奚,你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啊?”
孔雀精一脸受伤难过的瞪着千仞奚,一副指责负心汉的模样。
千仞奚闻言一噎,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还真的把孔雀精给忘了……
她与孔雀精签订了三十年的协议,如今眨眼过去了二十年,也还剩下十年时间。
这可是她花了巨款的。
于是,千仞奚一本正经的胡诌乱扯:
“我在等你。”
她面色平静,看上去很容易就能博得别人的信任。
显然,孔雀精就信了。
他歪着头,目光中还有一丝不确定:“真的?”
千仞奚也不多解释,直接向前走去。
不过,她这番姿态反而让孔雀精加深了几分信任,毕竟这才是千仞奚的行事风格。
“小奚奚啊,你不知道啊,我这二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哟!”
孔雀精跟在千仞奚身边,一个劲儿的开始诉苦,就差掉眼泪了。
“那个该死的穆长辞太过分了,竟然还要拔老子的羽冠!!”
“我不给他,他就天天整我!”
一想起那个骚包臭美的男人,孔雀精就悲从中来。
长得太美是他的错吗?
那个穆长辞就是丫的嫉妒他的美貌,总是想方设法的欺负他,想夺走他的羽冠。
偏生他修为低,即便服下白虎内丹,他进阶到了还虚初期,依旧比不上穆长辞的合体修为!
“不过吧,我也不是好惹的!”
孔雀精扬了扬脑袋,颇有些自豪的挺着胸脯,接着道:
“他欺负我,我就欺负他徒弟,那个傻子被我耍得团团转!”
千仞奚:“……”
温南巷招谁惹谁了?还真是个可怜孩子。
“不过啊,那傻子看着不咋样,一手刀法玩儿得还挺溜啊!”
孔雀精想起温南巷那个傻小子,摸着下巴琢磨着道。
“以后去卖猪肉肯定生意不错!”
……
“终于混进来了!”晏南风从那名弟子体内钻出,小心翼翼的在玄天宗内穿行,寻找着自己的附身目标。
自从上次在秘境里被千仞奚所伤,他足足养了三十年,才让自己的神魂恢复了一些。
当初他附身凤初曦,本以为她是个人才,最后却发现她是个怂货,束手束脚,将来难成大事。
最后那两个丫头都出了秘境,他却还是一直留在里边养伤。
直到前些日子,他才附身于其他人出了秘境,又撺掇这两个傻子来到了玄天宗,再一次见到了千仞奚,这个曾经被他下过咒术的小姑娘,冷鄞的宝贝孙女。
这么点时间不见,这丫头的成长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竟是快要突破元婴初期了。
这丫头的资质到底有多好?
晏南风的心里非常不甘,凭什么冷鄞那老家伙就有这种优秀的后辈,自由自在的活着。
而他,只能以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苟延残喘?
想到这儿,晏南风的眼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更是坚定了要毁掉千仞奚的想法。
不过,他要先想办法在玄天宗呆下来,挑选一个优秀的弟子附身才行。
……
“两位道友定是才从远处来吧?你们可要小心一些,前些日子出了个女魔头,专向容貌出众的男修出手呢!”
“是啊,那个女魔头多半是被什么男人刺激到了,见到好看的男人就喊打喊杀的!”
“真的假的?这么凶残?”
“是也是也,只是那个女魔头金丹后期修为,并不是特别厉害,道友也不必害怕!”
客栈里传来一堆男修们的议论声,听得千仞奚勾了勾唇角。
云想容那家伙,果然还是如传说中一般,成了一个专门挑战男修的“女魔头”。
不过,她也没想到,云想容会这样,还真是受了男人的刺激。
前段日子,云想容还特意发了传讯符给她,吐槽了这件事情。
原来是她出门在外四处历练,一次偶然救下了一位外貌非常出众的男子。
她照顾了那人一段日子,直到他伤愈,还没来得及离开,对方的未婚妻就找上了门。
那未婚妻产生了误会,与那男子争执了几句,转身就跑了。
那个男人可好,竟是以为云想容从中搞了破坏,想要气走他的未婚妻,然后和他结为道侣。
云想容一脸懵逼,正想辩解几句,谁知那男人竟然出言不善,嫌弃云想容不是处子,却还肖想和他在一起。
这话直接把云想容气懵了,硬是好好教训了那个男人一顿,把他打得半死不活,回到了一开始被救时的状态。
一番好心喂了狗,云想容表示很不爽,很不开心!
她在凡间成亲生子,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别人凭什么口出恶言?
是不是处子又如何?与别人有何干系?
云想容自此,看着那些好看的男人就来气!
这些男人以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别人做什么都是对他们有什么非分之想?
简直是在想屁吃!
他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真是盲目自信得很!
千仞奚回忆起传讯符里云想容气急败坏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被气得不轻。
不过,这是云想容的路,她不会有任何意见,只是叮嘱了一句“小心”。
现在听到别人的议论,千仞奚难免觉得有几分意思。
“啧啧啧,小奚奚,看来我是危险了,有女魔头要害我!”
孔雀精却在一旁夸张的捂着胳膊,一副害怕的神情。
毕竟他这么美,那个女魔头肯定不会放过。
千仞奚却是剜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孔雀精被她看得心虚,咳嗽了一声,然后低下了头,吃起了灵兽肉。
就在这时,千仞奚却是突然收到了冷鄞的传讯,让她回冷家一趟。
千仞奚默了默,迅速回了信,也不知冷家唤她回去有何要事。
这些年来,她和冷家的联系并不多,也没再回过冷家。
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心安理得的享受冷家对原主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