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旁那陷入黑暗的小隔间，江游莫名有些感慨。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
秦朝空拍拍江游的肩头，走进房间坐下：“反正你也没事，咱们聊聊吧。”
江游让了一步，也跟着他坐下。
秦朝空看桌上那些码放整齐的画简叹道：“其实我当年也和你一样，整体泡在书阁里学这些。”
“看到你，简直就像是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样。”
秦朝空也修有分析类秘术？
江游有些惊讶，但想想也对，秦朝空出身秦氏，研究秘术，会类似秘术也不奇怪。
秦朝空看向江游：“不过，我倒是没你这种天赋。”
“珍稀的资源能投到有价值的人身上，本身就是一桩难事。”
江游挠挠头：“其实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看秦朝空脸上一见如故的表情，他就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简直到了妖孽的地步。
这种级别的大人物看到他刻苦学习，想到曾经的自己，不由心生提携之意......这种学生才会信的桥段竟然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再联想到之前的叶炎和萧落，江游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赏识的被动。
秦朝空道：“不必谦虚，我都听姬月说过，你没有世家背景，靠着自己一人便修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敬佩。”
听到他谈起秦姬月，江游神色一黯。
看气氛有些凝重，秦朝空看似随意道：“对了，我还没细问你灵圣会的事。”
“我听帝子大人说，他们赶到时，你已经将他们杀退了。”
江游摇头：“不是的，是他们自己走了。”
“灵圣会不止一人，一个叫亚历山大的人负责追杀幽侠，另一人负责擒住李虹北。”
“只是他们没想到，幽侠死后会自动传信，扶苏公子得信后便派剑山驰援，亚历山大为了求稳，只好先离开了。”
这些东西都是事后钱贺和扶苏告诉江游的，再结合自己掌握的信息，江游将事情原委还原了大半。
秦朝空想了想：“听说，那个亚历山大是神子？”
江游点头：“听说是......但我也不确定。”
秦朝空神色一动，思索了半晌方才开口：“神子......倒是有趣，你和我细讲讲他和你交战的经过。”
以秦朝空阅历，当然知道神子意味着什么。
内封圣灵，下限半圣，拥有堪比神兽的恐怖战力。
当然，帝国其实对这些神子并不是很在乎，只有保持关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在大人物看来，西方的神灵同盟势弱，也就靠着这点底蕴撑面子了。
若是往日，秦朝空也不会过多在意这些东西。
他之所以想让江游详述战斗经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知道那时江游有没有掌握分析秘术。
要是没有，就说明江游是在这场战斗之后才得到分析秘术的。
如果是这样，那几乎就可以肯定江游掌握了九幽的心神篇！
江游不疑有他，便把亚历山大的三场战斗说出。
第一次是擂台和李虹北战斗。
第二次是野外面对兽潮斩妖。
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就是在北守林中和江游激斗。
秦朝空对前两场没什么兴趣，而是对第三次战斗不断发问。
江游心中略有些惊讶。
虽然第三次战斗展露的信息最多，但要是想了解亚历山大，也不该对前两次完全不在乎吧？
不过他还是老实回答了，并且坦言虽然两人同阶，但当时的自己恐怕不是亚历山大的对手。
秦朝空注意到了江游的说法。
“当时的自己恐怕不是对手......”
这句话潜藏的意思，就是现在的江游更强了。
而且江游也说了，当时两人同阶，自己依旧胜不过他，这里的变强，肯定指的不是源力阶位的提升。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得到了九幽秘术！
一股难以遏制的欲望自心底最深处涌起，秦朝空微微闭目，竭力压抑住源力波动。
江游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显然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异样的源力流。
“秦先生，怎么了？”
秦朝空道：“没什么，我知道亚历山大的来历了。”
江游立马竖起耳朵认真听。
他对亚历山大一直耿耿于怀。
这个亚麻色头发的西方人带着血腥和死亡来去，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
江游早已把他上了必杀名单。
这个名单上只有两个名字，一是安徒，其次便是亚历山大。
总有一日，他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们，把骨灰撒在墓前，祭奠挚友的亡魂。
秦朝空道：“如果你对神灵同盟有所了解的话就会知道，神子的传承来历是有据可查的。”
“西方其实就是由对圣灵的崇拜和恐惧而形成的盟约，他们体内封印的每个圣灵都有其渊源。”
“天国狱，对应的圣灵就是‘阿蒙者’，等到他悟道成圣，就会彻底化身为圣灵。”
原来是这样，江游皱起眉头。
“圣灵，具体是什么？它是一种妖兽吗？”
“未成圣的时候，神子使用圣灵的力量能到什么程度？”
“如果现在的亚历山大放开限制，他能否使出圣人级别的力量？”
想了想，江游继续问道。
他想知道圣灵和神子是什么关系。
在战斗的时候，他明显感到亚历山大有两个意志存在。
一个是他本身的意志，另一个是圣灵的意志。
后者占比越大，亚历山大的战斗力便越强。
如果亚历山大被逼急了，把全部意志交给圣灵，将会变成什么地步？
江游可不想打着打着突然发现对面变圣人了。
秦朝空摇头：“当然不能。”
“圣灵是一种纯粹而强大的源力，其实就是一团能量。”
“你说得那个亚历山大，如果他放开限制，只会被力量直接挤爆。”
“但半圣之前，神子将会达到他在理论上最强的地步......当然，这不是说同阶无敌，毕竟圣灵也并非无敌。”
“帝国历史上，少说也有三人斩过神子。”
“理论上，只要成圣后强过圣灵，应该就能在同阶胜过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