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烙哑然失笑:“这话说的......还挺到位的。”
“小胖子,你不必出手,这些都是演戏罢了。”
最惊讶的不是李虹北,反倒是幽侠:“我艹,这些是特么的演戏?!”
“亏我小时候还热衷比较哪家拳擂更强呢?!”
王烙呵呵一笑:
“赌场,玩弄的是人心,就是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钱。”
“这些戏码,都是我们送给顾客的表演。”
“一直玩下去,钱进进出出的也难免有些腻,长此以往赌客便更难兴奋起来。”
“不如搞些狗血桥段让大家精神精神,今天这么一下,足够他们亢奋几天了。”
“而且这样一来,那些赌客对我们这还会更有归属感。”
江游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正当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束光忽然打到擂台上,一个健壮的男人穿着短裤站在擂台上。
“‘邪鬼’是吗?!今天我斗神就要见义勇为,惩恶扬善,把你挫骨扬灰!”
来者金发蓝眼,面如雕刻般俊美,肤如白玉石,各个肌肉群又大又好看,笑起来灿烂无比。
短裤上还龙飞凤舞写着“斗神”二字。
“他是我们从神灵同盟高价请来的拳手。”王烙低声对几人说道:
“放眼关北道,也找不出几个和他一样又帅又能打的家伙来。”
西边的神灵同盟,与帝国相隔长夜之河相望。
听说现在局势混乱,不少人都心向东方。
幽侠还是有些不死心:“他是有真本事的吧?”
王烙点头:“肯定有真本事,这是最基本的。”
“他和那个什么邪鬼战斗力应该是不分伯仲,都是王牌级别,真要生死相搏,得看当天状态。”
一看斗神出场,所有赌客都狂叫起来!
就连李虹北都兴奋的欢呼,但被幽侠锤了一下就不出声了。
“斗神!打爆那娘炮还有那头死猪!”
“把他的腿绑成蝴蝶结!”
斗神缓缓下台,睁大眼看着眼前夜极这批人:
“我早就预料到,你们这群被割了卵蛋的人会干出这样的事来,我就假装故意离开,你们就像鱼儿一样咬住我的钩子上当了!”
斗神是从神灵同盟过来的,说话口音都还有些奇怪。
场下有人高呼:“斗神,你帝国话还不太熟练,应该说是嗦住你的钩子!”
斗神歪着头想了想,有些犹豫:“用咬也可以吧?”
众人大笑。
夜极的主管面色跟吃了屎一样难看:“算你狠!我们走!”
斗神立马喝道:“停下!你以为暗王和夜极一样是茅厕吗?”
场下又有人喊:“斗神!茅厕用的不妥,应该是这儿可不是他*的*可以进进出出!”
幽侠立马捂住李虹北的耳朵。
李虹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听这些起哄声,夜极主管立马入戏,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三分悔恨,三分愤怒,三分屈辱,还有一分恐惧细细拿捏到位。
真不愧是老戏骨。
“‘邪鬼’现在受伤了,若是不伤,必定一战!”
“邪鬼”默默把上衣掀开,胸前果然有鲜红的伤口,皮开肉绽,看上去就触目惊心。
但赌客们可不吃这一套。
“就这?这点小伤还没我打一顿孩子来得重!”
“伤这么重怕不是感冒吧?”
“......”
江游一行人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这场好戏确实有料。
这场冲突也应该是有默契的。
所谓“王不见王”。
“夜极”肯定不能塑造出己方王牌拳手不如“暗王”。
所以“邪鬼”得趁“斗神”不在场的时候来挑衅,自然能肆无忌惮的羞辱一番。
现在“斗神”出场,“邪鬼”也不能真输给他。
拿着伤口做文章,也算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李虹北本来还挺兴奋的,但知道他们只是在演戏后便没了兴趣:“我们去外厅玩吧,这没意思。”
江游点头:“也好,在外厅娱乐一下。”
几人避开众人,从小门溜到外厅。
外厅是一座巨大的赌场,金碧辉煌,乱中有序。
王烙领着众人取了筹码道:“今天的花销都算我的。”
“小光头,你要注意了,一旦下注,便有输有赢,千万不要上头。”
“我给的筹码输掉了就输了,可别真生气。”
在场几人中,江游和幽侠心性成熟,他自然不会担心。
但就怕李虹北小孩心性,陷入赌道无法自拔。
要是一输再输还好说,就怕他开头手气旺,然后不知不觉把所有家当都输进去。
李虹北漫不经心的摆摆手:“放心啦,我又不是赌不起,不跟你说了我是个老炮!”
幽侠知道这东西的危害,和王烙道:“放心吧,有我看着不会出问题。”
李虹北不高兴了:“你跟着?小爷我需要别人跟?”
“你去帝都打听打听,赌道小霸王是何许人也!”
幽侠直接说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大爷我当年还号称赌道小霸王之父呢!”
“咱们直接上桌对赌,你乖乖把钱输给我就行了。”
李虹北立马上套:“小爷还治不了你了?走着!”
看李虹北这事解决了,王烙也放下心来:“老大,我还有点事想办,过会来找你们。”
江游摆手:“放心吧,反正我们都在这场子里。”
看王烙匆匆走了,江游便背着手四处逛起来了。
说起来有趣,前身从没进过赌场,但前世却进过几次。
看这金碧辉煌的建筑,颇有些故地重游,恍如隔世的感觉。
随便看了几台桌子,江游一时半会也看不懂他们这是个什么玩法。
“怎么,没兴趣来两把?”一个女声从背后响起。
江游回头,周沁瑾竟在此处!
她穿着黑袍,嘴上还叼着根烟,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青道江神,不去准备大战,反倒来这种地方消遣么?”
江游呵呵一笑,没理这个话茬:“你也是青道的学生,不也出现在这了么?”
周沁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来这,是为了练眼力的。”
江游了然。
王烙跟他说过,在里边打拳擂,最重要的不是力量速度身体素质,而是预判。
之前周沁瑾战斗的时候,屡屡能恰巧躲过对手进攻,眼力恐怕也是水磨出来的功夫。
江游道:“我来这是为了和朋友一块放松的,可惜我连规则都看不太懂。”
周沁瑾微微一笑,把烟掐灭:“这有何难,我倒可以教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