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说:“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他就给我打了2个电话,人就消失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但是我知道他是去找人做手术,治疗自己。”
电话挂断以后我沉思,毕野会去哪里呢?他应该在手术之前不会来找我了,他自尊心很强的一个人,只有身体医治好了,他才会再次出现。
他肯定只会住比较价格便宜的宾馆,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带他去的宾馆,也许他会在那里呢?那儿又安静,又价格实惠,又整洁,他对于这些廉价的宾馆并不熟悉的。他要找安家的地方,肯定暂时只能住这样的地方的,他去不了豪华的宾馆的。而且他以前订宾馆都是有秘书给他订的,他哪里知道云城有什么普通的宾馆呢,以前只去豪华的。招待客人多。
我带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来到了那家宾馆。
让我惊喜的是,我还没找服务台,就看到毕野戴着帽子和墨镜从电梯里正好出来,和我撞上了,老天爷也是要让我遇见这个人。
我对他说:“毕野,你果然在这里。”
毕野一愣,想要逃跑,我上去抓着他:“难道你连我也要躲避吗,除开我,还能谁帮助你呢,你能一个人面对手术吗?”一听到“手术”两个字,他愣了,站住,背对着我,低声说:“你还知道什么?那个无耻的女人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你告诉我,我希望你告诉我,不要什么都一个人背负,我们曾经是夫妻,也一起经历过很多的风雨,现在因为你,你的家人都恨我,包括你的姐姐,都认为我有秘密,我甚至为你和毕添吵架了,我这么帮你,你居然还不肯告诉我,到底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他朝前走去,我一直跟着他,不肯放开他。
转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他忽然转过身来,痛苦地看着我:“叶楚楚,我现在知道人生的疾苦了,即使我是富家子,生来什么都有,可是我也会失去,我无法控制人生。我求你,给我一点尊严好吗?让我在你面前能维持最后的尊严好吗?”
“是,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失去对于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那真的很重要吗,还是你一个人的认识呢?如果你觉得重要,你更加应该需要足够的金钱,足够的人来照顾你,呵护你,让你恢复健康,你这样找一个随便的庸医,能治疗好你的疾病吗?”
他怒视着我:“那个女人什么都告诉你了,她为什么不可以给我留点尊严呢?”
我知道此刻全部说出来,对于毕野是很大的打击,可是我不如打击他,让他知道在我面前他没有秘密可言,反而可以放开自己。
“是,我全部都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我知道你有了生理的缺陷了。”
我终于残忍地吐出了这个字。
他用力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一个趔趄,我站稳,脸非常痛,他说:“我没有,我没有生理缺陷,是暂时的我还是一个男人。”他的情绪果然也是不稳定了,对于一个高傲的男人来说,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深深理解也同情他,对于他对我的伤害我并不在意。
或许在内心深处我真的对他充满了歉疚。
他嘶哑地说:“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是故意看我狼狈的样子的,我如果不能恢复身体的健康我是不会找你的,不会见我任何家人的,我一个人可以走过去,我要去面对这个风雨。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了,给我滚!”
天边忽然打雷了,风吹着身体是那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