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杨雄和石秀的来历,扈三娘又转头看向手下,接着问道:“李庄主被祝彪打伤,后来如何了?“
手下说:“李庄主已经不再管双方之事,那杨雄和石秀也已经离开了李家庄,至于去向,小人不知。“
扈三娘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吩咐手下随时留意梁山方向动静。“
“是,小人告退。“
等手下走了,潘金莲跟扈三娘说道:“师妹你的意思是那二人去梁山搬救兵了?可是他们尚未去梁山入伙,并非真的是梁山上的人呀!”
扈三娘看了一眼潘金莲,反问道:“师姐还记得在二仙山时罗真人说的话吗?”
潘金莲一下子想到罗真人说的要武松和潘金莲阴阳相合的事,脸一下子红了,喃喃说道:“罗真人说的话跟眼前的事也没关系呀!“
扈三娘见潘金莲脸色红了,嗔怪道:“师姐想到哪里去了!师妹指的是罗真人说破财消灾,怀璧其罪的事。“
“结合公孙先生的推算,师妹猜测梁山很快就要出兵祝家庄了。“
武松点点头:“师妹所言甚是有理。梁山养了这么多人马,钱粮消耗巨大,恐怕早就盯上了祝家庄的钱粮。“
“打下祝家庄,钱粮够梁山三五年花用。这次正好天上掉下来个借口,梁山岂能不用?“
“至于说这三人是不是梁山的人,根本就不重要了。“
扈三娘皱眉说道:“从公孙先生推算的结果来看,祝家庄这次恐怕是要覆灭了。咱们应该怎么办?”
武松点点头:“梁山势大,祝家庄又得罪了李家庄,恐怕这次李家庄不仅不会帮着祝家庄,反而会明里暗里地帮着梁山。有了李家庄相助,祝家庄的覆灭在所难免了。”
“至于咱们,还是要谨守门户,保持中立,保存好咱们的力量,尽量别被他们双方的争斗波及。”
扈三娘说道:“按罗真人所说,梁山会不会也盯上了咱们的钱粮?”
武松说道:“盯上不盯上的,能搂草打兔子,顺手把扈家庄也劫了,我想梁山不会拒绝的。“
“如若扈家庄是硬骨头,难以啃动,那祝家庄的钱粮也够他们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费力攻打扈家庄。“
“好在咱们的钱粮大多都移走了,庄子里剩余不多。此外,我在宋公明哥哥面前也稍微有些面子,不得已的时候让你潘师姐出面和他谈谈,看看能不能卖些面子给我吧。”
“就是我俩出面的话,宋公明哥哥恐怕会让我等上山入伙,这倒是个麻烦。”
扈三娘点头说道:“就按师兄说的办。至于说以后拉师兄入伙的事,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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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日,探哨来报,说梁山大军已经来到,在独龙山下二里扎营。
扈三娘感叹一声:“来得够快的!”
武松吩咐道:“所有人守好门户,加强防御,除探哨外任何人不得出庄,违令者斩!”
到了下午,扈三娘得到消息,祝家庄捉到一个梁山奸细,叫做锦豹子杨林。
那人扮作一个解魔法师,却不认路。
祝家庄的路,遍布陷阱机关,不是本地人,不晓得遇白杨树转弯的规则,进去就出不来。
那杨林被人看出蹊跷,上前盘问。
杨林答不出,惊慌之下,取出刀来,伤了四五人。
祝家庄的人见了,将杨林团团围住。
祝彪听到动静,赶过来亲自将杨林擒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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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被擒,在独龙山下的宋江军马也得到了消息。
宋江不再等待,命令全军披挂,李逵、杨雄做先锋,李俊殿后,穆弘居左,黄信在右,其余头领护着宋江为中军,全军向祝家庄杀来。
大军到了祝家庄,天色已黑。
祝家庄外吊桥高起,庄门紧闭,不见敌兵。
宋江见天色已晚,恐对方有埋伏,不敢进兵,意欲退军。
李逵天不怕,地不怕,大声嚷嚷着杀过护城河,血洗祝家庄。
宋江正犹豫间,祝家庄门楼上弩箭齐发,梁山军马死伤惨重,宋江连忙命令原路撤兵。
却不想来时路已被阻塞。
宋江命令大军沿大路行走,却没想到尽是盘陀路,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地。
宋江又命令朝着有光亮的房屋方向走,结果没走多远,前军报告到处是竹签、铁蒺藜,无法前行。
宋江仰天长叹:“天亡我也!”
关键时刻,来了另一名去祝家庄打探消息的石秀,带领宋江走出了祝家庄。
到了庄外,天色已明。
宋江收罗残兵,一盘点,头领又损失了镇三山黄信,喽啰更是死伤了好几百。
若不是林冲、秦明等留守军营的头领见势不对,带兵接应,恐怕损失还要更惨重。
众人垂头丧气地回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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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武松、扈三娘和潘金莲收到探报,祝家庄内敲锣打鼓,庆祝又擒获梁山贼寇头领一名。
祝彪更是得意洋洋,号称要活捉宋江,全歼梁山贼寇。
祝家庄城楼上连夜挂出了两杆大旗,上面分别写着:填平水泊擒晁盖,踏破梁山捉宋江。
武松不理外面战事,只是让扈家庄高挂吊桥,严密防御,除探哨外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梁山军回到营寨,宋江集合众头领商议:“诸位兄弟,这祝家庄道路似迷宫,到处布满陷阱,强攻恐不可取。哪位兄弟谁有好的主意,说出来,大家议一议!”
众人也都没有好的办法,垂着脑袋不说话。
杨雄见因为自己等人给梁山带来如此大的祸事,心中愧疚,出言道:“启禀公明哥哥,这独龙岗上有三个庄。其中,东边李家庄的李大官人,因为帮助我们向祝家庄讨要时迁,被祝彪那厮暗箭射伤,目前正在庄上养伤。哥哥何不去和他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