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放开老子!老子还没准备好……”黄金海被冰冷的刀面吓得浑身打冷颤,立马改口道,“刀口没眼,咱们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动刀动手影响不好,咱们是好人,还是以和为贵。”
“你是好人?”宋成飞不屑看着见风使陀的赖皮老黄,“三天一小偷,五天一大偷,你好意思你是好人?”
“你看到我偷了?”黄金海不服问他。
“村里多的人亲眼所见……”
陈蜜儿不想听两人吵,她多的事没做,打断宋成飞粗着脖子就想骂的话,朝周边几个农叔招手,“谁把他手脚摁老实,谁就有五块钱的酬劳,出手有份。”
五块钱,大钱勒。
人群的农叔们立马上手将黄金海五花大门摁落地。
“双手摊平,手心朝下摁死。”陈蜜儿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一边手臂,一个人,摁老实来。”
黄金海的头动弹不得,整个人挨地上动弹不得,她话说完,双手已经被人拉扯拖至头顶,手掌被强行打开朝下摁平。
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一阵剧痛,“啊!”
摁他双腿和肩膀的农叔们脸上碰溅了几滴血点,温热又发寒的寒意浑身蔓延,眼神惊恐看着那五根滴着血的手指,看清什么回事,手脚瞬间无力倒在地上,特别是那两个最起劲卖力的男人吓得嘴唇上下打颤。
“…手指断、断了?!”周围不少农婶噤了声,这还是头一回对陈蜜儿打了冷颤。
“嗯,好了,搞掂收刀。”陈蜜儿满意笑了。
众人后知后觉倒吸口气,那娇俏素净的小脸笑意灿烂,声音很清脆悦耳。
“今天当着大家面,为咱们村子的人做示范,老话说的好,小时偷针,大时偷金,黄金海这人,什么手脚,大家有目共睹了,我就当出头鸟,带大家瞧瞧,怎么去惩治这些腐败分子!”
黄金海被人松开手脚,看着那指手分离的手长,他一屁股软瘫在地上,离他近的人还闻到一股尿骚味。
宋成飞也心惊肉跳,面色煞白,看着陈蜜儿神清气闲从身上拿出好几张大团圆,给那些出手的男人慷慨的分钱,“一人一张,别急,
说了给五块一个人,
我突然觉得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一人十块钱,
还有五块钱就帮我在村子里多多宣传,就说赖皮老黄,偷鸡鸭抓到现形,被陈家闺女跺了五根手指头吧。
多多宣传哈,钱不多,但这话最好就到处传传,
我不怕这些有的没的,谁要是想尝尝我这些鸡鸭是啥味,也不是不行,钱到位,什么都好办,钱不到位,伸手就拿,碰一下,就五根手指哈。”
钱到手,那些农叔忽然心中大快,纷纷点头应声说好。
看着被吓尿的黄金海,也觉得解恨。
村里不少青菜、被子、砖块、鸡鸭经常不见,说不定就是黄金海的手笔!
陈蜜儿这一出手,也解了不少农家婶子的怨气。
放平常,见着赖皮黄金海,大家一般会逼他远着绕开走。
陈建平眼神复杂看着转身就走的陈蜜儿。
他不好开口,这闺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陌生得很。
陈蜜儿却不在意,该干嘛就干嘛。
……
另一边,人民医院。
院里送来一个阉割的男人,在医院引起不少轰动。
不少在备针水的护士在讨论。
“这送来的男人,比上次那男人割得还干净,也不知得罪谁了,又多一个太监。”
“是啊,这次这个,鼻青眼肿的,可看他那模样,也是个五官端正的男人,可惜了。”
“……”
沈北山刚洗了手,经过护士站拿药水。
有女护士看着来人,眸子发亮,温声打招呼,“沈医生,又来拿药水了。”
“嗯,320床,陆小春的药水。”
“给,沈医生。”女护士双手将药片和两袋药水递给她,眼神闪烁看着他隽俊的脸庞。
“谢谢。”沈北山接过药片和药片就出了护士站,想起陆小春躺着的床垫有几天没换了,转身去了医疗物料备用室。
“…子剑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爸爸妈妈?”是一道女声,嗓音零零碎碎的哼着声。
沈北山脚步放停,眸色微暗,安静站在医疗物料室备用室门口。
“…快了,这个月内。”听声音,是华子剑,喘着粗气。
“…可你上次说,就这几天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着,这几天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新房,你等我,现在还请人搞卫生,你去了弄脏你鞋子,也做不了什么,去了也没用……”
“真的吗?子剑哥?”
“…腿抬高…自己动动…”
“…唔子剑哥,我们到时候也这么在里面抵死缠绵一天一夜吧…秀莲好喜欢你,最喜欢子剑哥哥……”
沈北山耳根通红,面庞泛着一丝红晕,脑子浮现起某些跟媳妇的画面,也听不下去,假装冷静就抬腿走了。
陆小春也看他脸色不对,关心问,“北山哥哥,你发烧了吗?”
“…没。”沈北山长眼睫上下发颤,,抬起手背碰了碰滚烫的面庞。
“你也要注意身体哦,北山哥哥。”陆小春想起蜜儿姐姐说过的话,转口告诉他,“不能太劳累,要劳逸结合。”
“谁教你的?”沈北山俊脸红温居高不下,给她换药水。
“蜜儿姐姐呀。”
“…嗯。”沈北山站不住脚了,找了借口就走了。
晚上,六点半。
医院食堂人来人往,打饭的医生和家属在排长龙。
朱邵峰也听到不少风声,这几天,医院都传沈北山娶了个乡下媳妇,他早餐不在医院吃,也就听人说,他媳妇很矫情。
试探道,“听说你明天摆吃席,我也想去看看什么是吃席,我今晚要不跟你的车回去下去一趟?”
沈北山把饭盘放到窗口,淡声道,“想去,自己来。”
“送我一程呗,改天你上城里,也顺便带我上来。”朱邵峰觉得他跟沈北山也算熟络了,这朋友之间走动留住一晚也没什么。
沈北山冷眼瞥了他一眼,摇头,“不行。”
朱邵峰:“我们那么熟了,还那么绝情,没人情味,死板,你这样可不讨姑娘们喜欢。”
“我只讨我媳妇喜欢,其他的,跟我无关。”
“无趣的男人。”
“嗯。”沈北山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懒得跟他多说。
他这爱搭不理的高冷,朱邵峰无趣摇头,又开始说他对象有多贤淑。
“你对象叫什么名字?”沈北山记得是同一个医院的护士。
“莫秀莲。”
“嗯,很喜欢?”沈北山眸色不明看向他。
“喜欢。”朱邵峰嘴角勾起,“明天我带她去吃席,让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