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张家老宅,方寒等人便是展开了紧张而又充实的练兵之旅!
六天时间过去。
方寒麾下众人,已经基本了解了方寒发下去的军阵阵型。
并且,其中对于一个依托张家老宅的防御战型的军阵,大家都已经初步发现了其妙用。
只是,用的仍旧不太熟练而已。
不过,可以理解,因为大家都只是尝试阶段,没有实战,他们不可能应用的太熟练,只能说是浅尝辄止而已。
而至于手弩和复合弓的制作,经过方寒带领,各部木工加一起,一共十三人,倒还真在这六天时间里,捣鼓出来了一些东西。
由于复合弓,只是方寒教着大家从现有的桦木弓上做改装,这复合弓的制作倒是顺手的。
短短六天时间,众人便是已经合作制作出来了符合标准工艺的复合弓十三具!
而至于手弩,由于其中零件太过复杂,即便是方寒教着大家用不同构件复刻,最终制作出来的符合标准工艺的,也不过只有三具而已。
手弩的进度略慢,但方寒倒是可以接受,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只是,也就是在这张家老宅的众士卒,在方寒的带领下,正在逐步强军之际。
一则消息,突然传到了正在忙碌的方寒耳中。
“老大,大概六七里之外,有一支武装队伍,大概五十几人,似乎正在朝着咱们这边而来。”
吴原来报告看哨的士卒传过来的消息。
“武装队伍?”
“是匈奴,还是镇戍大营的兵马?”
方寒闻言皱眉。
按说现在他们猪头岭墩台众士卒来此,应该是没有走漏风声的。
怎么他才在这里没驻扎多久,便有武装部队前来?
“都不是,我亲自去探查过,看那模样,应该是坞堡武装,似乎来自截河县城方向,他们来势汹汹,看起来来者不善的模样。”
吴原说道。
“来自截河县城的坞堡武装么?”
方寒闻言,则陷入思索。
坞堡武装,便是这北秦大地地方豪强或者是宗族手中的力量,其实严格来说,方寒他们前些日子干掉的张家府兵,也应该算作是张家的坞堡武装。
只是,张升泰即便再强,也不过只是一个乡绅罢了。
手中武装力量太弱,所以在真正的坞堡武装面前,是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他突然想到了一点。
那就是在张升泰的全家,被他灭了之后,这张升泰所收集的粮草赋税,也是被他扣押了的。
而按理说,这些粮草赋税,应该在指定的时间里,送到县城中的县令手上。
但他为了发展部队,并没有如此做。
想来,这截河县城的坞堡武装,与那截河县令,当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
“妈的,他们是来抢粮的!”
瞬间,方寒杀意四射,想通了其中关节,这坞堡武装岂非就是前来抢粮的么?
虽然这粮食也是他带人抢的,但是既然抢到手了,哪有脱出去的道理?
“啊?”
吴原一愣。
虽然没想通其中关节,可是,他最信任方寒了。
当即他也眼中有着杀意掠过。
“老大,那咱们这次灭了他们?”
吴原气势汹汹说着。
“灭!当然灭!”
方寒同样杀意凛冽说道:
“这次咱们手中的兵马,才刚刚训练了军阵,而除此之外,又新添了复合弓十三具,手弩三具,虽说那截河县城的坞堡武装,实力肯定是要比张家府兵强,但是,咱们手中的力量也不是吃素的!这次,凡是能在此战斗中立下军功的,按照击杀匈奴的军功论!”
方寒话音一落。
吴原的眼睛顿时一亮。
“好嘞,老大,我这就下去安排战斗去了。”
其实,就算是他们这次练了军阵,并且手中添了新的兵刃,可是,让他们却打匈奴,他们还是胆突的。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匈奴在北秦边疆肆虐时间已久了,除了像是方寒这种生猛角色,边疆大地几乎绝大多数兵卒,对匈奴都是怀着恐惧之心的。
当然,吴原、吴忠等跟随方寒时间已久的老兵油子,他们可能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匈奴已经逐渐祛魅。
可更多的兵卒,在上次的猪头岭墩台一战中,面对那八个匈奴,都是战成一团熊样。
他们和匈奴动手的机会,还是太少了。
所以,对匈奴,他们可能依旧会心怀一些不安与恐惧。
但是,对截河县城的坞堡武装就不同了,大家都是北秦人,他们来自镇戍军,而对方虽然来自坞堡武装,是县令的私人部曲,但同是北秦武装部队,那坞堡武装又能多出个鸟来?
听闻这次战斗,凡是能立下军功的,按照击杀匈奴的军功论处。
吴原顿时激动了,而且他相信,这次战斗中的兵马,也同样会心怀激动!
这岂非正是立下战功,晋升与获得奖赏的最好时机?
登时,经过吴原的传达,整个方寒麾下的战士们都是激动不已。
还没等那坞堡武装到地方呢,方寒麾下的众士卒便皆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了。
当然,这次的战斗,按照方寒的命令,完全是需要按照他们这些日子习得的军阵排列的!
由于对依托张家老宅的防御型军阵更加熟悉,方寒决定就让大家利用这军阵对敌。
等方寒的命令传达下去,部队众将士都是在张家老宅各个位置,手持所需兵刃,预备完毕。
此时,那来自截河县城的坞堡武装,也是终于出现在了方寒等人的视野里。
“来者何人?”
见到五十几个坞堡武装来势汹汹,杜知远一马当前,仰仗地势,拦住众人,高声喝道。
而见到杜知远与其身后几个随从,这坞堡武装中,便是有一人打马上前。
他的左脸上有一条很深的疤痕,整个人显得阴森无比。
他操着沙哑的嗓音就说道:“老子是截河县令部下,将你们老爷,张升泰那狗东西叫出来!按约定,他三日之前,便该将粮草赋税运到县城,怎么如今还不见踪影?还让老子带兄弟们出来一趟,不知道老子带兵躲匈奴躲得很费力么?”
杜知远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原来是县令部下,各位老爷里面请,我家老爷这几天确有难言之隐,烦请各位随我进入府中。”
说着,杜知远便是要将众多坞堡武装,引入方寒麾下所布置的军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