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这就来收拾。”
徐小芸咽下心底的不满,装作非常听话地收拾起来。
赵蓉兰见她态度良好,这才没继续发作。
徐小芸端着碗,就朝厨房走去。
“哎呀!”
她像是被椅子绊倒了,身形一个不稳,手里的碗也全都摔了出去。
一旁的季钧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小芸!你没事吧?”
徐小芸故作坚强地摇摇头,“我没事,我真没用,连碗都端不稳。”
说罢,她轻轻推开季钧,蹲下身去就要捡破碎的瓷片。
可指尖才刚碰到碎碗片,就被划出了道细小的口子,渗出一小滴殷红的血珠。
“啊!”
她声音宛转地尖叫了一声,还故作柔弱地把受伤的手指举了起来。
季钧看见她手上的伤口,果然坐不住了,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他皱眉,非常霸道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事,你以后都不用干了。”
徐小芸柔柔弱弱地推开他,“不行的,家里的活,我不做谁做?”
“你的手都受伤了!”季钧瞬间保护欲爆棚,直接道,“你不干,不还有妈在吗?”
说罢,他扶着徐小芸的肩膀,就要带她进屋里换药。
赵蓉兰看得都不耐烦了。
这女人明显是不想干活,如此拙劣的演技,她这傻儿子真就看不出来?
她嘴一撇,在旁边骂骂咧咧,“死狐狸精!一天到晚活不会干、孩子也不带,净会哭哭啼啼。”
想想乔梨走后的这近半个月,她过的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虽说主要的家务活都是徐小芸干的,可她活都干不利索,要不是自己在旁边盯着,估计能把家给炸了。
徐雄超心向着自己奶奶,虽然听不太懂奶奶的话,但也知道是在骂妈妈。
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抓起茶几的水枪,对准徐小芸的背影就滋了过去。
“耶耶耶!我打妖怪喽!”他一脸得意地挥舞着水枪,没有半分心疼的意思。
被自己亲儿子这么骂,徐小芸脸上明显挂不住。
可为了维持自己的柔弱形象,她只能握紧拳头,朝季钧身上靠了靠。
季钧也不满意徐雄超的行为,回头呵斥道,“雄超,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妈?”
又皱着眉头,不满地数落起一旁的赵蓉兰,“妈,你带孩子也不看着点儿,怎么能让他欺负小芸?”
“我们家雄超还只是个孩子,他懂什么?”赵蓉兰狡辩起来。
想起季钧每次都向着那狐狸精,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小声嘀咕,“有些人啊,年纪这么大了,还不如我家小孙子懂事,知道心疼我。”
说罢,又在徐雄超圆润的脸上摸了摸,提高音量冷嘲热讽。
“还是我家乖孙孙懂事,知道心疼奶奶。”
季钧不想再听自己的母亲发脾气,扶着徐小芸就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徐小芸再也受不了,一把便朝他扑了过来,“季钧哥,这日子我是真的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她将脸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哭得梨花带雨。
“你知道的,最近我为了之后的独舞节目,每天训练就已经很辛苦了。结果回来之后,还要做这么多家务事,我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季钧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小芸,你辛苦了。”
说罢,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我先给你上药吧。”
徐小芸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声气,“你看,我原来的手多细腻呀,现在都粗糙了。”
因为最近天天干活,她的手心都起了层薄薄的茧子,手背的肌肤也不如从前白嫩光滑了。
季钧从药箱里拿过碘伏,在她已经结疤的伤口上轻轻涂抹,又小心地贴上创口贴。
“季钧哥,还是你对我好。”徐小芸心底得意。
果然,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骗。
她眼神迷离,声音娇软,“季钧哥,我手受伤了,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吧,后背都湿透了。”
季钧被勾得咽了咽口水,嗓音也不自觉低沉了几分,“好。”
他绕到她身后,将她的一头长发掀起,就要动作,却被她脖颈上的红晕吓了一跳。
他又不是未经事的人,哪里不知道这个红晕是什么,顿时清醒过来。
“小芸,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啊?你说什么?”
徐小芸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知道他问的是脖子上的吻痕,顿时后背一凉。
“这个、这个是我最近过敏了,不小心搓出来的。”她紧张地搪塞过去,还主动扑进他怀里,“季钧哥,你在想什么?”
季钧半信半疑,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她了?
“小芸,那我去给你买点药吧。”季钧轻轻推开她,就要起身出去。
徐小芸连忙一把拉住他,媚眼如丝,“季钧哥,我不要紧的。”
季钧喉头一紧,终究还是回到了床上。
翻云覆雨后,他向徐小芸保证,“小芸,我明天就去把乔梨找回来,再也不让你受苦了。”
次日。
乔梨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粉店,打算告诉陈维生,让他别给自己买票了。
“陈维生!”她远远看见他骑着自行车回来,出声叫住了他。
陈维生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停下车,笑着道,“乔梨姐,你是来买粉的吗?我正打算过会给你们送过去呢。”
说完,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车票,递给乔梨。
“这是我昨天去给你买的车票,和我同一趟火车。”
“什么?你已经买了?”乔梨也是吃了一惊。
速度这么快的吗?
昨天才刚商量买车票的事,结果当天就买回来了。
“那个,我可能不和你一趟了。”乔梨接过车票,有些尴尬地解释,“不过我还是把车票钱给你。”
买票确实是人家的好意,她也不能欠人家人情。
陈维生低下了头,心情有些低落。
他想问问她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可又自觉没什么理由要求人家和自己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这次我给你买车票,本来也就是顺手的事,你不用还我的。”
正出门的陈母:?
她家这小子居然给乔梨白送了火车票?
想自己天天辛苦挣钱,她儿子就在外面这样挥霍,陈母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这个乔梨也真是的,看着是个懂廉耻的高材生,居然还上门来打秋风。
想到这里,陈母重重咳嗽一声,喊道,“维生!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进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