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点点头,内心的疑虑依旧没有完全消除:“那我们需要准备多久?这些东西能卖吗?”
何雨柱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种从容的神色:“只要你准备好,就能卖。你看,工人们每天加班,生活无聊,吃的东西就是他们最大的消遣。如果我们能提供一种新的、更好吃、更实惠的选择,他们一定会愿意买。”
他没有继续多说,脑海中已经开始在构思具体的细节。无论如何,他必须利用这个机会,做出点成绩。和许大茂合作,虽然充满了不确定性,但至少暂时能缓解资金的问题,毕竟许大茂嘴巴虽然多,但有时也能发挥一些意外的作用。
“行,我去和家里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弄些钱过来。”许大茂有些迟疑地说道,“不过,你真确定我们能做成这事吗?”
何雨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决心:“你不相信我就算了。只要你能跟得上,就能赚到钱。”
这句话像是种下了一个种子,许大茂低下头,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何雨柱虽然表面上一直冷冷淡淡,似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每当他这样说话时,总是能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而这种压力,正是何雨柱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所带来的——他不像别人那样表露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反而通过一种沉稳的方式,将所有的疑虑化为无形。
许大茂心底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虽然他依旧有些犹豫,但内心深处的某种冲动还是让他点了点头:“行,那我去准备一下,看看能不能弄点钱出来。”
于是,他们决定暂时分开行动。何雨柱要去联系批发商和供应商,而许大茂则去向家里借些钱。两人没有再多说话,但都清楚,这条路一旦踏上,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许大茂回到家里,心里还在琢磨着何雨柱的想法。他一边准备着借钱的事,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在轧钢厂的那一幕。工厂的每一台轧机,每一块钢铁,似乎都在无声地提醒他,这不是一个能轻易改变命运的地方。真正能在这片钢铁的世界里闯出一片天的,或许不是那些辛苦工作的工人,而是能看到市场空白,懂得如何抓住机会的人。
他越想越觉得,何雨柱的思路似乎没有错。如果能做成这笔小生意,也许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线生机。而且,做这种生意相较于工厂的苦力活,似乎更能让人看见一点希望。
回到家后,许大茂直接找到妻子,开始和她谈起了这个话题。“你觉得我们应该先借点钱,试试做那个生意吗?”
妻子显然有些疑惑,虽然她知道许大茂的脾气冲动,但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皱了眉:“你说的那是什么生意?跟何雨柱一起去做?”
“对,就是跟他一起做。”许大茂点点头,低声说道,“你知道的,这不光是为了一点钱,最重要的是——”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坚定,“如果能做成,咱们也能过得更好。”
妻子沉默了一阵,似乎在衡量利弊,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自己要小心点,别让自己陷进去。”
那天,何雨柱从许大茂家走出来时,心情比以前复杂了些。前几天他才和许大茂达成了做生意的共识,今天就又有了新的打算。虽然那种小本生意看起来似乎可以稍稍改变他们眼下的困境,但他心里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选择越来越不确定,也可能是因为这座城市,甚至这条街上的每个人都像是浑身弥漫着一种急躁的气息,大家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去做着自己认为可以改变命运的事。
他想到易中海,那个看似永远不急不躁,笑面迎人的男人。这个人是何雨柱在这座街区认识的少数几个比较“有背景”的人物之一。尽管他外表和气,语调柔和,给人的印象总是平易近人,但何雨柱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察到,易中海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那种气质很隐秘,却也极为坚硬,仿佛是深藏的某种力量。比起其他忙于求生的人,易中海总给人一种更沉稳的感觉,就像水面下深藏的暗流,宁静中透着不容忽视的深邃。
何雨柱其实并不太懂易中海究竟做什么生意,表面上看,他总是和一些商贩来往频繁,但那些人眼中的易中海,似乎又比普通的小商贩高出一个层次,身上总有着一种“手段”的气息。对于何雨柱来说,易中海无疑是个可以交往的对象。虽说他并不完全信任这类人物,但至少,他觉得,交个朋友也无妨。
于是,这天他走进了易中海的小铺子里。易中海正在和一位客户交谈,看到何雨柱进来时,他放下手中的纸和笔,笑了笑:“何兄,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是不是生意上又有点难题需要解决?”
何雨柱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先从外面的小袋子里拿出了刚刚买到的几只新鲜的鸡,放在了桌子上:“这些鸡是刚从市场里买的,特地给你送来。你看看怎么样?”
易中海愣了愣,似乎有些意外:“何兄,你这可是大手笔啊,居然买了这些。你要是说什么生意上的事,我倒是可以帮忙,但你送鸡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笑了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也应该有点交情。之前也许我给过你一些建议,你没必要在乎,但我今天来,正好顺便送些鸡。”
易中海盯着那几只鸡,眼神微微一闪,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将鸡放到一旁,伸出手和何雨柱握了一下:“你这人倒真是让人意外。送点东西也不带找回报的,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