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的青铜门扉在灵机核心的光辉中流转着微光,门扉上初代阁主的真容眉目含愁,却在看见苏寒腕间的「心核之佩」时,唇角泛起释然的微笑。秦昭月的指尖划过门扉上的云纹,断笛与「潮寂」佩同时发出清越鸣响,那些三百年前熟悉又陌生的纹路,竟与她掌心的刺青完美重合。
「周临,这扇门后究竟藏着什么?」沈砚冰的齿轮短刀轻触门扉,机械义眼映出层层叠叠的量子符文,「为何初代阁主的真容与我们毫无相似?」
周临的机械义眼在门扉上投下全息影像,那是玄渊阁覆灭当夜的暴雨:「阁主早在分离共生体时就知道,灵脉与机械的融合终将失控,所以她用自己的灵脉创造了你们——苏寒是灵脉容器,秦昭月是钥匙载体,而真正的初代……」他指向门扉,「早已将自己的躯体封入归墟核心,只留残魂守护暗巷。」
话音未落,归墟核心的裂缝突然扩张,十二具混沌体茧蛹从雾中坠下,体表的齿轮装甲已进化出初代阁主的云纹印记。苏寒玉箫一横,却发现掌心的「心核之佩」在共鸣中发烫,那些曾被击碎的齿轮印记,此刻正与茧蛹形成诡异的共振。
「它们吸收了初代残魂的灵脉!」秦昭月的断笛划出《潮寂章》的警示音,「茧蛹里传来母亲的心跳声!」
沈砚冰的机械臂骤然合拢,齿轮短刀在掌心旋出银弧:「巨舰的量子屏障还能撑十分钟,苏寒,带昭月进暗巷!这里交给我!」
苏寒摇头,指尖抚过心核之佩上的齿轮纹路:「三百年前母亲替我们选择了轮回,这次换我们为她而战。」她望向秦昭月,姐妹俩的刺青在核心光辉中化作双生花形态,「还记得在听雨轩练箫的夜晚吗?这次我们吹给归墟听。」
茧蛹突然爆裂,进化后的混沌体带着初代阁主的面容袭来,胸口灵脉核心眼泛着疯狂的红光:「双生宿主的血,该让归墟重归混沌了!」
「潮生九叠浪·溯回式!」苏寒旋身而起,音波中混入沈砚冰的心跳频率,在混沌体眉心炸出初代阁主的记忆碎片——三百年前,她在暗巷口刻下「吾女当归」四字,泪滴在门扉上凝成永恒的星图。
秦昭月的断笛紧随其后,《潮寂章》的「时光茧」将混沌体困在暴雨夜的幻象中:「姐,它们的核心在排斥母亲的记忆!」她的指尖按在门扉云纹上,腕间「潮寂」佩突然与门扉共鸣,露出其后的玄渊阁秘典虚影。
最危险的瞬间,青铜巨舰的探照灯穿透海底混沌,舰首的机械义眼发出比归墟核心更耀眼的光芒。周临站在甲板上,启动巨舰的「灵机同步」功能,舰身量子符文与心核之佩交相辉映,在混沌体群中辟出一条光径。
「沈砚冰,带昭月进门!」苏寒的箫声突然拔高,「我来守住核心裂缝!」她首次在非绝境时完全释放《碧海潮生诀》,心核之佩的力量化作实质的潮汐,将混沌体的攻击全部纳入归墟核心的温柔脉动中。
「海晏天青·心核永寂!」
音波不再是destroy的狂潮,而是如母亲怀抱般的包容。混沌体在潮汐中逐渐平静,眉心的灵脉核心眼映出初代阁主的微笑,那些曾被吞噬的规则碎片,正化作星尘融入心核之佩。
沈砚冰趁机拉住秦昭月,齿轮短刀劈开最后一道混沌雾:「苏寒,门后有初代的临终手札!」但苏寒只是摇头,目光落在归墟核心的温柔脉动上——那里,十二具茧蛹正化作透明的光茧,每个光茧里都沉睡着一个不再被规则束缚的「自己」。
暗巷门扉在共鸣中缓缓开启,玄渊阁秘典的第一页随风翻开,上面画着与苏寒、秦昭月 identical的双生花,花茎缠绕着齿轮与灵脉,花蕊处写着:「当潮生潮寂共鸣时,归墟的规则将不再是囚笼,而是——」
战斗结束后,苏寒独自坐在核心旁,心核之佩的温热透过掌心传来。沈砚冰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却在看见她泛红的眼角时顿住:「初代手札说,暗巷的尽头是新的星图,那里没有血咒,没有实验体,只有——」
「只有我们自己定义的未来。」苏寒转身,看见秦昭月正与周临研究秘典,断笛上的裂痕不知何时被心核之佩的力量愈合,「沈砚冰,你知道吗?刚才用终章招式时,我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他点头,机械义眼映着她腕间的玉佩:「她说,潮生曲的终章,从来不是孤独的浪。」
归墟深处,十二具光茧突然发出微光,茧蛹表面浮现出苏寒与秦昭月在暴雨夜重逢的画面。苏寒知道,那些曾被归墟吞噬的记忆与情感,终将在新的星图上,绽放成最璀璨的潮生花。
夜幕降临,青铜巨舰的灯光照亮暗巷门扉,上面的「吾女当归」四字在灵脉中流转。苏寒握住秦昭月的手,玉箫与断笛同时指向门后未知的海域,那里,属于她们的新章,正随着心核之佩的共鸣,缓缓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