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暧昧旖旎,散的干干净净。
萧逸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他站起身激动的大声吼道:
“我是萧逸,但是是一个异世之魂,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荒星少年!”
维克多看着他,表情木然。
“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
萧逸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你拔掉翅翼开始。”
萧逸激动道:“第一次见你,是在医院的医疗仓,你孤身一虫躺在营养液中。”
维克多面无表情的脸刺激到了他。
萧逸歇斯底里道:“从第一眼、第一眼见你,就无可救药爱上你。”
维克多能感觉到萧逸的变化,但他从来没想过他们不是一个虫。
萧逸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根本就不会什么精神力安抚,我努力想要当一个称职的雄主,当一个合格的雄父!”
维克多回想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陷入了沉思。
事实竟然是这样,饶是聪明如维克多,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他一直猜想萧逸是得了类似虫格分裂之类的病!
他以为萧逸是拔了自己的翅翼之后心生愧疚,才想要弥补的。
所以那个对自己体贴入微的温暖,来自一个异世界的陌生灵魂吗?
就他这样的连飞都飞不起来的残疾虫,他配吗?
那样风光霁月的灵魂,他何德何能……
维克多心中惶惶,如果萧逸不是来到这个身体里,他也会爱上别虫吗?
那现在呢?
星际优秀雌虫那么多,他和自己没有过往、没有亏欠,他还会留在自己身边吗?
他现在忽然坦白这些,是为了什么,想要离开了吗?
维克多的眼神里浮现了一抹哀伤。
看着萧逸的眼里,就是他对这个现实无法接受。
萧逸脆弱敏感的心一下子就破防了。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像开了闸的洪水。
他不住地喃喃道:“我不敢告诉你事情真相,我拿不定主意,到底谁才是你心中重要的那一个……
到底,到底是我输了啊……”
萧逸身体摇摇晃晃。
他颤巍巍地往门口走去,不知道该往哪去,他只知道,他不想再留在这里。
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像被虫用刀子狠狠的剜去了一块。
萧逸整个虫失了魂一样,所有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意义,甚至是自己的存在都没有价值。
一只手抓住他,他木然地转头看去。
维克多脸色苍白,紧紧抿着唇。
“别离开我……”
萧逸现在脑子彻底乱了,他已经不会思考。
留下自己干什么呢,当替身吗……
他挣扎着,想要挣脱抓住自己的手。
“求你了,雄主。”
雄主两个字刺激到萧逸的神经。
他脑子里全是星网上流传的,原主和维克多相爱的小段子。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他放到心尖尖上的虫,维克多还想着让他的白月光回来吗?!
“好,好!”
萧逸用力一甩,彻底挣脱了维克多的束缚。
下一刻,维克多的身体反应快过大脑,直接把萧逸按到了墙上。
想要占有他,禁锢他,让他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意识到自己到底想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维克多无助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绝望地想,他真的需要一个抑制环。
萧逸也被维克多的动作吓了一跳,忽然而至的壁咚让他来不及反应。
没有感受到甜蜜,熟悉的气息就已经远离。
维克多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样无解的局面,他想起了从小就耳熟能详的雌虫守则。
他双膝跪倒在地,用自己的额头贴着萧逸的脚面,态度卑微虔诚,像一个信徒面对着自己的神只。
他从来没有主动这样做过,他把这些都当成折辱雌虫的手段。
他忽然有些理解《雌虫守则》的第一位编撰虫。
当一切都已绝望,从小的教育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他对那些观念并不认同。
他不知道萧逸来自哪,不知道他过往是怎样的,更不知道如果他离开了,自己要如何寻找……
他只能祈求!
原来在心爱之虫面前真的可以放下一切,骄傲和尊严变得不值一提。
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抛出,一刀一刀划开,做成一道珍馐,邀请心爱之虫品尝。
萧逸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雌君。
“卧槽,你他么干什么!”
他揪着维克多的衣服,把他整个虫拉了起来。
“你给老子起来,老子还没死呢,不需要你跪!”
萧逸要被气死了,接受过人人平等教育的他,不能理解雌虫的这种行为。
维克多却笑了,珍视自己的虫不会任由自己卑微地跪在地上。
值得自己的扔掉尊严去对待的虫,会为自己重新把尊严捡起。
爱是相互付出,不是自我感动。
这个是《雌虫守则》上没有教过的真理。
每个雌虫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他们想要找到那个值得他们付出真心的虫。
一次又一次的祈求,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现在,自己找到了。
“艹,你他娘的还在笑!”
愤怒让萧逸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
他真想把眼前这个虫暴打一顿,好好挤一挤他脑子里进的水。
可是,他舍不得。
维克多冲上前抱住了萧逸,“别推开我……”
正在气头上的萧逸被他的动作弄得哑了火。
原来,自己的情绪那么轻而易举就被眼前之虫牵动着。
他使劲揉搓着维克多的双颊,想把自己内心的气愤全部发泄出来。
“弄清楚我是谁了么?”
维克多紧紧环着萧逸的腰没松手。
“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的雄主!”
萧逸辣手摧花的动作一顿,“你确定?想清楚了?”
维克多却松开了萧逸,他修长的手指伸向了自己的腰带。
他穿的睡衣本来就比较宽松,经过他们这一番拉拉扯扯,胸口的肌肤露出了一大片。
他灵活的手指,三下两下就解开了腰带,萧逸被他的动作弄得下意识吞咽口水。
他退下衣衫,露出身后纵横交错的伤疤,“您想清楚了么?确定要一个残疾的雌虫?”
萧逸被他的问题问得一阵心疼。
他伸手小心翼翼抚摸上维克多后背上的伤疤,惹得维克多不自觉战栗。
萧逸的指间微凉,若有似无得触碰,引起维克多心里阵阵痒意。
他却没有躲。
他渴望被接受,强大也好,丑陋也好。
不论好的还是坏的,自己的一切一切,他都希望眼前之虫能够接受。
看到维克多的强忍着情动的真实反应,让萧逸感觉有点甜。
萧逸不安分的手,已经游走到虫纹处,他露出一抹坏笑:
“雌君说的要,是哪一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