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部长并没有和我们说太多,他安抚了一下我们,便让我们暂时留在治安队,先不要回学校,说是要等发布会结束再说。
他这么做我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发布会一召开,肯定会有新闻媒体盯上学校,到时候我和小白脸必然会被媒体找上,徒增许多麻烦不说,将我们放在镜头前,还可能会遭到脚盆国的再次报复。
之前大夏在外交事件上都是采用‘中庸’的处理方式,未免让人有些意难平。但是这次的强硬态度,让我感到格外满意。
中午,我们也没有去餐厅吃饭,李勇给我们把饭送到了休息室。现在我们不露面,无论对我们自己还是对大夏官方,都有好处。
发布会进行的很顺利,发布会上公布了收集来的关于脚盆国人犯罪的证据,国内外媒体记者的报道自然都对脚盆国不利,舆论压力之下,脚盆国自然不敢继续揪着松井太郎等人被杀的事情不放,至少明面上他们理亏。
他们现在却拿不出证据证明我和小白脸杀了他们的人,现在人证都没有了,仅凭空口白话的说,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海上的演习还在进行,脚盆国表面上态度软了下来,但是背地里却又搞起了小动作。
发布会过去没几天的时间,这件事的热度刚刚降下来,松井家也重新往松井太郎的公司派了负责人,据说新的社长叫松井日刚,是松井太郎的侄子,这些都是李勇告诉我的,就是让我提防小脚盆的报复。
废旧机械厂那片地确实是将开发权卖给了松井猪式会社,松井日刚到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搞那块地的开工仪式。
这些商业活动与我这个学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没想到麻烦又找上门了。
松井日刚着急忙慌的搞开工仪式,目的并不是开工,而是要借机向我和小白脸寻仇。
开工仪式一般都是唱歌跳舞或者是舞狮助兴,但是松井日刚却搞了个青少年擂台赛,名曰:“夏倭青少年修行者擂台赛。”
我们县的修行者本来就不多,虽然有几个修行世家,但是少年一辈也是人才凋零,这种级别的比赛如果就要倾全国之力征集修行者中的少年天才,那赢了小脚盆也胜之不武。
而且,以小脚盆的尿性,如果让别人上台,我和小白脸躲着不出战,很可能他们就要成为我和小白脸的替死鬼。
当李勇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我当时也是麻了,原来我是和松井太郎不死不休,现在看来,整个松井家族是和我杠上了。
李勇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倒是让我稍微安心些许,他说:“我们会尽量征集本县和周边县的青少年修行者,能不让你们上就尽量避免,他们很明显就是挑事的,你们两个是他们要复仇的目标,上台以后更加危险。”
比赛是定在三天以后,而这三天我都没有上晚自习,李勇帮我请了假,每天晚上我都到缚灵队的训练室跟着他们学习各种搏击之术,虽然我会祝由术,但是并不会任何搏击战斗的技巧,如果真到了不得不上台的时候,只凭借蛮力是不行的。
第一个晚上,李勇教了我一套刀法,这套刀法叫‘开山刀法’,是他们门派的一种入门刀法,这种刀法招式简单,容易上手。我虽然不会武术,但是却会术法,配合开山刀法,便可以以慢打快,以重打轻。
说来简单,但是真正上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李勇手把手的教了我几遍,我自己又演练了很多遍,这才能勉强熟练的将刀法耍出来。
有了第一天晚上的那点基础,第二天晚上周玮教了我一套剑法,落叶剑法。
落叶剑法出剑如同秋叶飘落一样轻,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快。它需要的是技巧和速度而不是力量,虽然一个晚上我也熟练掌握了所有剑招,但是熟练度却远不及刀法,毕竟速度和技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提升上来的。
第三天晚上,胖子佟少阳则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主要是嵩山长拳和连环腿,不过,一个晚上也是学的马马虎虎,聊胜于无。
反正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到了比赛当天,闻讯而来的青少年俊杰还真不少,据说本县和周边县的一些修行和武术世家都带着家族的优秀少年来了,毕竟,这样的场合如果击败小脚盆,那也是扬名立万的机会。但是,这些人并不知道小脚盆的谋划,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比试,而是奔着伤人害命来的。
我和小白脸按照李勇的要求,简单的化妆易容以后,就混在现场的人群当中,不到万不得已,让我们只看看学习一下实战经验就好。
“没想到人还真不少啊!”小白脸感叹道。
“大夏从来不缺爱凑热闹的人,何况,小脚盆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拉踩我们,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让更多的人来到现场。”
那片厂区最前面的一片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擂台就设置在场地中心位置,擂台高有一米多,长宽看上去应该有四五十米。
我和小白脸来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有媒体记者,也有附近的百姓,更有不少的外国面孔,显然那是小脚盆特地请来观礼的。
本县的武协、治安局、以及知名企业家等,特意在擂台正前方不远处也搭建了一个高台,上面还摆放了座椅,给他们留出了专用位置。
而前来参与打擂挑战的选手,都被安排在了擂台后方一个临时的帐篷里,帐篷朝着擂台的一面是敞开式的,这样,选手在帐篷里也能看到擂台上的比赛。
此时,帐篷里已经坐着不少的青少年,以及他们陪同的家人。而脚盆国的选手暂时没有出现在帐篷内。
“你说,小脚盆的那些青少年修行者实力都在什么水平?我们能干得过他们吗?”小白脸看着帐篷内那些二代三代们,向我询问道。
说实话,看到那些还需要家人陪同伺候的少爷们,我觉得也有点悬,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受过罪的,上了擂台,估计被人踢一脚就会疼的哇哇大哭。
不过,嘴上我不能那么说,“先看看吧,还没见到脚盆国的选手呢,或许,脚盆的选手也不强呢。”
我正说话间,一队小脚盆就排着队往帐篷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