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和爱意值清空的痛还有点余韵，温软没心情去送外卖，摆烂一天韦总也不可能就杀上门追债。
08:20准时出门，堵完车刚好到白臣公司。
温软开门下车，沈谕看向窗外飘落的小小纸张，淡然的神色有一瞬间凝重。
“哥哥再见！”温软门一关，转身往前走。
“有事给我打电话。”
看着她走进公司，沈谕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温软走了两步，抬头看大楼。
小小的白点飘落，一点点放大，小小纸张悠悠然飘落，轻盈地打着旋儿，最终随风翻滚落地。
有一些，还没落地被许多手抓住。
公司门口全是人！
温软三两步跑过去，脚踩到一张，刚看清是支票就被人抽走。
不是撒钱，撒支票？
白臣搞活动？也没通知身为员工的她啊。
财务加班疯了，拿着支票撒，其实并没有钱？
没钱也没这么多人捡才对。
或者，公司进精神病了，在楼上发疯？
不管了，大家都捡，先捡了再说。
吃亏不行，占便宜不能落下，慢人一步后悔终生。
温软捡了就往口袋塞，也别管金额多少，慢一点就捡不到。
这种撒支票，还是没有在酒吧捡现金爽，现金视觉上比较多，支票金额一千还是一万就一张纸。
温软低头捡捡捡，根本没注意混成公司或路人的人里，有几个身高统一、身材魁梧的男人。
她被他们围成一个小小圈子，无形中隔绝其他人靠近。
大厦顶楼，男人拿着望远镜俯视底下，蓝眸里的轻蔑从女孩身影出现变成饶有兴致。
大汉里有一人将一张支票扔到女孩面前，在她捡起后，Leo放下了望远镜。
余光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走出办公室跟Leo助理说“可以停了”。
白臣指腹摩挲着咖啡杯，扫了眼窗外最后一张飘扬的支票，轻笑出声：“Leo，配合她愚蠢的自尊，感觉如何？”
“不过是些无聊的把戏，同样的贪婪，小蝼蚁还算有趣。”
Leo随手一扔望远镜，靠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随意翻开支票簿，有一下没一下。
温软兜里揣着支票，手上拿着支票，出电梯就冲刺进办公室，刚刚好九点。
不对，余光身边怎么多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办公室门口的温软停住步子，扭头看办公室门边站的余光和男人。
温软收回脑袋，冲进办公室内。
看清沙发上两个男人，白臣慢条斯理喝咖啡。
她视线落在白臣对面的男人，音量不自觉提高：“Leo！你怎么……”这么快来了。
Leo将手中的支票簿扔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眼神肆意在她身上打量，“blanche……看到这些，喜欢吗？”
这才几天。
温软低头看手上支票，抬眼：“是你。”
她有点两眼一黑，真是公司来了个精神病。
Leo缓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是我。”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喜欢？”
「金钱+」
「ooc警告！扣除金钱。」
「目前金钱：-」
看着突然出现的系统提示，温软瞳孔微微放大，一把推开面前男人，蹲在沙发前掏出全部支票。
不多不少，正好101张支票，100张1万，一张10亿。
温软攥紧支票，“为什么有一张10亿？！”
Leo看着她的动作，觉得有趣:“怎么？太少？”
100万出自Leo但不违规，因为他本来就要撒钱，很多人都得到了。
10亿，应该是他单独要给她，所以违规。
“不多……”温软深吸一口气，气得没脾气：“你破产了？怎么没全部撒10亿，还一1万1万的？”
才金钱爱意值清零，金钱直接负九亿多。
小便宜吃大亏。
“呵。”Leo仿佛听到好笑的事情，不屑地瞥了一眼她，走到她面前沙发旁坐下，翘起二郎腿：“你对金钱的概念该重新构建。”
“blanche，你和那些肮脏愚蠢的东西不一样。”他身体微微前倾，食指从温软手腕轻轻划过，停在支票抽出：“就算给这个国家每个人10亿，也只是我余额尾数小小的变化。”
温软站在他面前，他却更像是高高在上的那个。
Leo余额就那么长串数字，白臣呢？
怪不得她这么穷，敢情钱都在他们这些资本家手里。
她的手腕被男人抓住，拽坐在腿上。
温软想给他一巴掌，挣扎不开，从想打一巴掌变降龙十八掌。
Leo双手禁锢住她的腰，整个人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乖一点。”
温软双手撑在他胸膛，试图隔开距离，但并没有什么用：“说得那么有钱，那你给吧，这个国家每人10亿。”
跟她炫富……
炫吧，给她一份就行。
Leo笑更放肆，眼神却依旧冰冷：“blanche，你还真是天真得可爱……蝼蚁和蝼蚁也有区别，被收割或者为我进行收割。”
温软再一次直观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傲慢，血压飙升：“要那么多钱，你花得完吗！”
看着怀里女孩小脸皱成一团，Leo心中的恶趣味更甚：“只有饿了，才会乖乖被支配，任人宰割……懂吗？”
他手指轻轻捏住温软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有资格制定规则。”
温软想说点什么，又反驳不了一个字，站在顶端的人立场就是这么残酷。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Leo松开手，指尖轻轻划过她脸颊，突然话锋一转：“你想拯救他们？”
温软摇头，有一种无力从心底深处涌出，“我拯救不了。”
她也属于他嘴里被收割的蝼蚁归类。
“你可以，不是吗？”
这句话说出来，温软自己听着也可笑，Leo连这种念头都不会有，否则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果然，耳边是一声不屑的轻笑。
Leo像是被她的话逗笑，但笑意不达眼底：“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男人真的每句话都颠覆三观，温软开口都显得苍白无力：“收割底层你很开心？”
这是个好笑的问题，Leo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几分乖戾。
“这是一场游戏，而我制定规则、掌控一切，比起开心……我会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