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承认了:“对,是我。”
宋思思不可置信,白颜靠近宋思思,低声说:“这么喜欢抢我的东西,怎么不好好调查调查我?”
宋思思咬唇:“你得意什么,你不就是靠沈慕白吗?”
她冷笑一声:“是,我眼光没你好,选的男人不如沈慕白。”
白颜轻笑:“当然有沈慕白的原因。”
她说:“宋思思,我远比你,要更了解你自己。”
最了解敌人的,往往是敌人。宋思思喜欢抢她的东西,抢不到的那她就毁了,比如她抢不到原主的天赋,那就用流言和抄袭杀死原主。
抢不到沈慕白,她就联系裴宋两家,想让他破产。
“多亏了你,说动了裴勋,说动了宋家,也完成了我的计划。”
宋思思深吸一口气,抬起手就想打白颜。
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沈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冷着脸甩下宋思思的手,转头看向白颜的目光又是温柔的。
“小颜,走,我接你去庆功宴。”
“不许走!”宋思思想拦着人,但没想到,这个时候宋父宋母却来了。
“思思,是怎么回事儿,裴家怎么破产了?”
裴家和宋家深度绑定,裴家出了问题,宋家也好不了。
“那我之前投给裴家的钱怎么办?”宋父道。
宋思思道:“是白颜的设计的我们,一切都是她做的!”
“我不管是谁做的,这钱是你说一本万利,我才会借!宋思思,让裴勋把钱还给我们,快!”
“你也不想我们宋家破产吧!”宋父急道。
裴勋在得知裴父入狱后,已经去联系人了。
这会儿不在,宋思思连忙给他打电话。
半天却都接不通,她惶然的看着宋父。
宋父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投给裴家的钱是回不来了,甩手,狠狠打了宋思思一巴掌。
“你害死我们宋家了!”
宋思思捂着脸,恐慌在她的心头不断蔓延。
宋家人还在争吵,白颜却已经和沈慕白离开。
以后无论宋家再发生什么事儿,都与她无关了。
……
裴父锒铛入狱,裴勋到底年轻,撑不起这个摊子,裴家到底是宣布破产了。
宋家因为和裴家牵扯的太深,资金收不回来,一度也陷入破产的境地。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半年之后,裴勋和宋思思到底是艰难的站了起来。
两个人拿着剩余的资金,想再开一家公司,从头做起。
“沈慕白能创业成功,我也可以。”裴勋说:“思思,你相信我。”
宋思思勾了勾唇:“阿勋,我当然信你。”
事实上,她除了相信他,还有什么办法。
然而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或许都有因果报应。
两个人的公司才刚开起来,就面临了巨大的打击,工商所每天一抽查,根本无法展开业务。
裴勋和宋思思无奈,又借了一笔钱买了重礼去找人。
可没想到,办公室里,坐着的竟是两个人的老同学,王菲菲。
当年王菲菲被拍下不雅照,在裴家和宋家施压下,始作俑者宋思思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可现在裴宋两家倒台,王菲菲回来了。
宋思思手里的提着的礼品掉在了地上,她知道,她和裴勋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
宋家和裴家的事情,白颜没有在关注过。
在完成了自己最新的设计图后,她与沈慕白注册结婚,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假期。
大约三年后,落魄的宋思思推着宋母来找过自己。
在公司的大堂内,宋思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痛哭流涕道:“小颜,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我怕你抢走爸爸妈妈,才会针对你。可爸爸妈妈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恨我,请你原谅他们吧。”
“他们是爱你的,爸爸前段时间住院了,我们付不起住院费,爸爸自杀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你那么有钱,你救救爸妈吧!”
“我给你磕头道歉,求你了!”
宋母也道:“小颜,妈妈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后悔,你去国外之后,我也一直在找你。”
白颜目光落在宋母也满含歉意的脸上,然后摇了摇头:“你的后悔只是因为我比宋思思优秀而已。”
“而且你后不后悔,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早在我出国那年,我们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到底是生身父母,白颜说:“宋思思如果没钱抚养你们,我会每个月按时给你们八百块。多的就没有了,毕竟我高中的时候,你们连八百块都不愿意给我。”
说完这句话,白颜扭头离开。
沈亦和沈慕白正在外面等她,眼见她出来,沈慕白瞬间拿出礼花筒,递给她一个。
白颜拿过,两个人朝着沈亦放起了礼花。
“舅舅,生日快乐!”
“哎呀哎呀,今天我生日吗,我都忘了!”沈亦惊喜道。
“我和小颜记着呢!今晚回家吃火锅,小颜还从国外空运了你喜欢的牛肉。”
三个人欢欢喜喜的上了车,一旁的宋母泪流满面。
她到现在才明白自己错了,她一直觉得女儿叛逆,不跟自己亲近……但实际上,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
在之后的时间内,白颜再没有见过宋家人。
宋思思没了天才设计师的光环,又因抄袭而烂了名声,设计师这个行业她是走不下去了,身后的王菲菲还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按死了她每一个机会。
她的后半段人生只剩下了穷困潦倒。
宋父先去了,宋思思打零工供养着宋母,可她依旧郁郁寡欢,偶尔还会看着白颜的照片落泪,几年之后也撒手人寰了。
当这两个人都走了之后,宋思思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她神色呆滞的站在宋父宋母坟前,她在想,如果她当时真心的接受白颜回到宋家,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至于裴勋,跟宋思思分手之后,辗转流连在各个公司,他看不上沈慕白,可离开了裴氏之后,他庸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