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固川看着谢钺摇头晃脑的走进屋,知道他心情不错,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开心什么呢?”
“嘿嘿!”谢钺咧嘴一笑,在他说话之前,抱住他的头就亲了上去。
贺固川不解,却也不会拒绝,立刻反客为主,将人压在了桌面之上。
一吻结束,他轻声问道:“昨晚是你不同意下棋的,后悔了?”
谢钺立刻想起昨晚的那个吻,虽然他跨坐在贺固川身上,看似他压着对方,但两人唇舌交锋的感觉,却完全不是这样。
贺固川看着他瞬间红了脸颊,刚要说话,却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甚至手脚还有些发麻。
“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谢钺一看,立刻开心的蹲在他的身边:“嘿嘿,解药!”
贺固川无奈闭眼,他哪来的解药,却又不得不变个解药出来:“后面柜子里,左边第三个小盒,里面那个青色的瓷瓶。”
谢钺拉开柜门,拿出瓷瓶,开心的倒了一粒喂进嘴里,顺手将瓷瓶塞进怀里。
就开始在柜子里翻找,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好东西。
贺固川听着动静,知道他肯定在乱翻,无奈开口:“不能随便吃药。”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看一看。”谢钺边说,边往怀里塞。
若是没记错,言三多少懂点医理,等下回去让他看看都是干嘛的。
“我的解药呢?”贺固川出声问道。
谢钺怀里已经装不下了,他走到贺固川的面前,拽着衣襟将人拉起,再次吻了上去,用舌尖将他的唇仔细舔舐了一番。
“这样就行了,先走了啊。”
鲁戒看着谢钺胸口鼓鼓囊囊的出门就觉得不对,他走进屋中,就看到躺在地上的贺固川,连忙上前扶起:“王爷?”
“去把康匤叫来。”贺固川闭眼说道。
“王爷您叫我?”康匤进屋行礼。
“解药!”贺固川无奈说道:“也就谢钺才能信,他那样舔我一圈就能解毒!”
康匤递上瓷瓶,站在门边偷笑。
“你给的毒?”鲁戒捏紧拳头走近:“怎么?想跟着小侯爷了?”
“我不过是为了打发小侯爷,王爷应该明白小侯爷的执着,这么折腾一下,王爷不满意?”康匤问道。
贺固川此刻唇瓣上海残留着他舌尖的触感,怎么会不满意。
“上次你说看上库房里的什么了?去找余茂,让他取给你。”
“谢王爷!”
鲁戒看着他行礼离开,赶紧走到贺固川身边:“王爷,就算小侯爷会嫁进来,这还没嫁呢?康匤怎么能帮着他啊?”
贺固川转动了下脖子,开口说道:“他帮的是我。”
“啊?”鲁戒抓抓头,一脸不解。
“你娶亲的事情,还是要好好想想,不过要等从安丰回来了。”贺固川笑着说道。
谢钺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回了暖阁,摊在桌面:“哥,言三呢,让他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哪来的?”谢镶不解。
“贺固川赏我的。”谢钺开心说道。
谢镶挑拣着瓷瓶看着,抬手打向谢钺的额头:“这些都是我们从侯府带来的滋补药丸。”
“啊?”谢钺掏出怀里留下的那瓶:“这个呢?”
“你吃了?”谢镶皱眉问道。
“嗯……”谢钺摸了摸脖子:“吃了有一会了,估计吐不出来了。”
“没什么,大补,可能会流点鼻血。”谢镶起身,将谢钺的枪递给他:“正好去打一架发泄发泄!”
“贺固川!!!”
谢钺来的时候,贺固川已经站在院中了,今日又在落雪,他的帽子和肩头已经雪白一片了。
“小爷今天可不会留手,非要将你捅个对穿!”
长枪破空而来,贺固川侧身闪躲,一片雪花正好落入眼中,让他下意识闭眼,露出半分破绽。
于谢钺而言,这样的破绽足矣定下胜负,他单手上挑,不给贺固川抬手擦拭的机会,枪出如龙,红缨晃动,配合落雪,让人无法第一时间分辨他的攻势。
谁知贺固川却顺势闭上眼睛,侧耳听声,没有被这攻势扰乱半分,脚步灵活晃动。
不仅将所有攻势一一避开,还顺势挥拳而上,想要拉近两人距离。
谢钺快速退步,却因落雪,脚下一滑,被迫抽枪转身,让贺固川寻到破绽。
贺固川右手挥拳,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雪花包裹拳头,向着谢钺而去。
谢钺连忙抬起长枪,用枪杆挡住这一拳,不受控的往后滑行了一段。
他看着闭眼的贺固川,抬脚变换方向,看着对方因为他的动作,而侧头听声。
他冷哼一声,单手将长枪丢出,贺固川果然顺势闪躲,而他则立刻挥拳而上,直接砸中对方右肩,逼得贺固川向后退去。
贺固川身后就是楼梯,他闭眼无法视物,脚跟撞到楼梯的时候,身子下意识一晃。
他快速抬手,因为谢钺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但谢钺却再次握住长枪,自上方劈下,准备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当!”
谢钺只觉虎口一麻,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手中长枪脱手而去,落在一边。
“哥?”他转头看去,握紧拳头,不解开口。
贺固川抬手擦眼,弯腰捡起谢钺的长枪:“世子爷,我们二人切磋,不劳世子爷动手。”
“刚才那一下,若是你闪避不及,肩膀和锁骨,甚至肋骨都可能断裂,我们马上就要启程安丰,王爷若是受此重伤,如何出行?”谢镶说道。
谢钺立刻低头,他明白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贺固川将长枪递出,这才看到谢钺手上的血迹:“受伤了?”
“世子爷,我不能伤,他就能?你是他哥哥,怎可下这样的重手?”
“是他杀心过甚,握枪姿势不对,不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谢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将康匤找来。”贺固川心疼的抬起他的手:“疼吗?”
“我差点打死你。”谢钺抬眸说道。
“我多少能避开一些,不会像他说的那么重,而且他出声制止,你一定会停手,为何要出招呢?”贺固川皱眉,心疼的看着他。
“我若已经伤了你,你还会气我哥伤了我吗?”谢钺问道。
“你伤我,我愿意,他伤你不行!”贺固川拉着他的手走进屋中,掸去他身上的雪,小心吹着他的虎口:“疼吗?”
“还好,这种程度,我不太在乎。”谢钺说道。
“那也不行,这里严寒,伤口极难恢复,还容易变成冻疮,等下让康匤好好帮你包扎起来,最近出门都要带手套,一定要护好了。”贺固川心疼说道。
谢钺看着他托着自己手,满目心疼,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觉得心跳又有些失控。
所以真的不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