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爷爷,秦再富,这个朴实无华的名字背后,隐藏着家族的兴衰史。
秦家曾有段辉煌的过去,然而时光荏苒,到了秦再富的爷爷那一代,家道已日渐衰微。后来,为了躲避兵灾战祸,他们选择了名为枫叶村的小乡村,从此在那里安居。
在那个以务农为生的地方,外来户往往处于被排挤的地位。
更何况,他们并非扎根于此的本土农民,缺乏必要的农耕技能和生存经验,维持自给自足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已属不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家的日子越发艰难,家中空空如也,几乎到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境地。
或许,他们家中唯一值钱的财物,便是那个传承自祖先的吊坠了。
秦家祖训神秘而庄严,吊坠的传承不容有失,除非子孙断绝,否则必须代代相传。
秦再富的名字原本寄托着父亲的期望,希望秦家能在他的手中再次富裕起来,然而现实却恰恰相反。
秦再富自幼顽劣,好吃懒做,无一技之长,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仍孤身一人,家贫如洗的形象让村里的姑娘都对他避而远之。
加之,他游手好闲、不学无术,逐渐在邻村中声名狼藉,成为了臭名昭着的老光棍。
家中的贫困和秦再富的不争气,让父亲在无尽的愤懑中撒手人寰,母亲也随之离去。
秦再富失去了双亲的依靠,但他并未深陷绝望的泥沼,反而觉得一个人过得更自在,再也没有人可以管自己了。
兴许是觉得一个人住太孤独,他买了一只撵山狗幼崽来饲养,与之相依为命。
随着时光的流转,这只撵山狗逐渐长大,它果然不负“撵山”之名,常引领秦再富在山中寻得些山鸡野兔,让他的生活反倒多了几分滋润。
某日清晨,太阳都还未升起,秦再富再次带着狗儿进山打猎。在路过一片树林时,狗儿突然狂吠不止,毛发竖立,引起了秦再富的注意。
他顺着狗儿的视线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惊愕万分。一个白衣女子轻盈地倚靠在树干之旁,若隐若现,宛如幻影,她的存在如同薄雾般缥缈。
秦再富心中虽有疑忌,认为这可能是传说中的女鬼,但他的内心并未被恐惧所占据,反而被女子那绝美的容颜所吸引,呆立当场。
只因为,这个白衣女子宛如人间仙子,美丽得令人窒息。
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农民而言,他何曾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容颜?女子的美丽让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女子似乎也察觉到了秦再富的目光,当她转头看向他时,脸上竟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的绝美画面,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刻在秦再富的灵魂深处,成为他此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就在此时,天边透出一缕晨曦,阳光洒向大地。白衣女子随着阳光的照射,逐渐消失在薄雾之中。
秦再富心中暗自猜测,或许这女鬼是畏惧阳光,被其驱散。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直到夜幕降临那女子也没有再出现。秦再富意识到,他可能再也无缘得见这位美丽的白衣女子了。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山林,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惋惜和遗憾。
这次奇遇让秦再富如梦初醒,他开始明白世间有许多值得追求的美好事物。那女鬼也成了他梦中的情人,他发誓要找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子为妻。
但是,他也深知要实现这个梦想,必须拥有显赫的权利或富甲一方的财富。
于是,秦再富先是去往父母的长眠之地深深磕拜。
随后,他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不留退路的决定——毫不犹豫地将自家那座历经风雨洗礼、破败不堪的祖屋付之一炬。
此举不仅是为了斩断所有情感的牵绊,更是为了与过往进行一场庄重的告别,让一切过去的痕迹都随着火光消散。
之后,秦再富狠下心来,将那只陪伴他多年的狗儿赶入了山林中。那狗仿佛具有灵性,察觉到了秦再富的决心,在发出几声哀婉的呜咽后,满含不舍地离去了。
一人一狗就此告别,而年已三十有余的秦再富也背起行囊,开始踏上了闯荡江湖的旅程。
一旦怀抱梦想,人的潜力仿佛无穷无尽。秦再富仿如脱胎换骨,历经艰辛,终于在年近五十岁之际崭露头角,也积累了一定的财富。
随着年岁的增长,秦再富逐渐明白,尽管世上可能有绝色美女,却未必是他这等凡夫俗子所能触及。
根据他多年的阅历,他觉得或许再也找不到像那个女鬼那般惊艳绝伦的人物了。若以她为标杆寻觅伴侣,恐怕真的会打一辈子光棍。
后来,秦再富终究是娶到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她的到来为秦家血脉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不久之后,他们迎来了儿子的降生,秦再富为铭记枫叶村的特殊意义,特为儿子取名秦枫。
秦朗自幼便听爷爷讲述这段神秘往事,女鬼的美丽传奇成为家族传承的一部分。爷爷总是说,若非遇见那位女鬼,他或许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每当酒酣耳热之际,这个故事更是爷爷口中不可或缺的话题,让秦朗听得耳朵都快生茧了。
他曾怀疑爷爷在编造故事,对爷爷口中女鬼的容颜不以为意,认为爷爷肯定没有见识过如今网络上的众多美女。
然而,当他眼前站着妘昕时,他瞬间理解了爷爷的感受。
无可否认,妘昕的美貌足以惊艳时光,她便是秦朗此生所见的第一美女。
……
秦朗那句“长辈”一出,妘昕脸上的淡然瞬间如晨雾消散。
“你这是何意?”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不解,更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愠怒。尤其是秦朗那略带审视的目光,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秦朗却觉得她的反应别有一番趣味,索性装作没听见。
“师姐,没想到您竟然是我爷爷心中的那抹白月光啊。只是不知,您现在芳龄几何?”他甚至故意将称呼从“你”换成了“您”,言语间充满了戏谑。
这一回,妘昕是真的动了气,但她依旧保持着仙子的风度,只是身形一闪,已至秦朗身后,轻轻一挥手,掌心带起的风声恰到好处地落在了秦朗的臀部。
“哎哟,师姐,您这下手可真够狠的!”秦朗夸张地喊道,脸上却带着几分顽皮的笑意,“您怎么能打人家那里呢,多不雅观啊!”
“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下次再犯,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妘昕说完,目光在秦朗身上扫视了一圈,仿佛真的在考虑下一次的“惩罚”该落在何处。
秦朗见状,心中一凛,赶忙换上了笑脸,小心翼翼地赔罪道:“师姐,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他赶紧将称呼改了回来,语气中充满了讨好与歉意。
妘昕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秦朗,以后这样的话莫要再提。既然我们已是道侣,那我便是你的妻子,你的爷爷自然也是我的长辈。”
听到“我便是你的妻子”这句话,秦朗屁股上的疼痛之感都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