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逃亡一天半,又只有二十多个人,大家伙都互相对的上脸和名字,互相看一眼,二狗开始数人,脸色难看,还真少了两个人。
云千月虽然对不上名字,但是知道那两个人就是偷袭她和月财的人,她只在旁边打坐,并没有开口说话。
死了的人,死了就死人,多说无益,只当不知道。
在这种地方,两人走丢,死了才是正常的。
那两个人是月财亲手所杀,此时她也不说话,只是白眼翻得飞起。
其余人脸色也不太好,都明白一晚上没回来,大概率是死了。
几个女生抱在一起,有人说:“我们去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别一个人乱走。”
其余人纷纷点头。
二狗和小刚子围子商量,“天亮之后,我和围子去找人,小刚子,你跟着陆战。”
小刚子只能双手撑地挪过去,抓住二狗的手。
当初卧底的时候,小刚子和围子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却并不知道二狗是卧底,是后来被抓,三人被关在审讯室的时候,才猜出身份,只是这几天他们都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问对方的身份。
心里却都默认都是卧底。
小刚子知道二狗最是正直讲义气,但现在并不是讲这些的时候,“那两个人凶多吉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的地方,还是先保护住还在的人要紧。”
二狗甩开他的手,“这怎么行,我们是……能救一个是一个,李四和王想说不定还活着,我们怎么能抛弃他们不管,你忘记你曾经的誓言了?”
小刚子蹙眉,“孰轻孰重,你要分清楚!这么多人,只有一个陆战,你觉得能照看得过来,这些人不是兵,他们不会对陆战言听计从的,而那三个女人奇奇怪怪的,死不死人她们根本不在乎。”
这边三人吵得不可开交,而陈丁悄声靠近云千月,压着声音,“你见过那两个人?”
“然后呢?”云千月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现在的他,气质上倒是更像床照上的样子了,锐利如一头黑豹。
陈丁一噎,回想这两天云千月都行事风格,已经猜到那两个人的下场,“……我知道了。”
月色朦胧,他垂眼看这个女人,面容明媚张扬,眼瞳有光,透出坚毅和自信,好像和记忆中那个人有着天差地别,或许是因为当时的云千月是昏迷的,看着就越发的安静和乖巧。
“你……对不起。”
虽然迟到半年,但是这句道歉是他欠她的。
“回去之后,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云千月很庆幸,是她来了之后才爆出她被人强.奸和床照的事情,要是原主面对这些,只怕抑郁症会加重,也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而精神失常。
这个人确实应该补偿他,因为他,原主莫名其妙卷入其中,那些照片还到了顾行怀手里,导致顾行怀这么长时间都在怀疑原主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
还有后来的床照曝光,她都是受害者。
“回去后,我会按照你的条件,提出赔偿款。”
陆战在那边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坐着靠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声音很冷淡,说:“他在京城有一套房子很适合你,你可以要过来。”
陈丁目光扫过去,蹙眉,不解陆战对他哪里来的敌意,“哪一套?”
毕竟这次回去后,他大概率会是另一个身份,陈丁这个身份必须在这片土地上永远消失,为了保护家人,也不太可能恢复真正的身份。
他十八岁之前用过的那个身份名下,倒是有不少房子,只是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父母总不至于动他的那些房子。
陆战掀起眼皮,再次打量自己这个十八岁之前天天混在一起的朋友,像审视一个男人一样看他,看他的脸,他的身高和身形。
虽然如今的陈丁半长的头发,带着耳钉,面颊粗糙,但是不可否认,这脸这身材,在女人眼里,是极致的吸引。
他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站起来,又暗地里对比着两人的身高。
还行,身高差不多,而且他比陈丁看着更有力量一些,肩膀比他宽一点点,即使只宽一厘米那也是宽的。
宽肩窄腰大长腿,只论身材,他不输人。
然后他拉开陈丁,站在云千月身前,挡住她看陈丁的目光,“四合院。”
陈丁诧异,却还是答应了,“行。”
他歪头,越过陆战看云千月,“回去后,我把那套房子过户给你,那套房子虽然老旧,重新装修一下住着应该会舒服点,这些我都会找人办好。”
云千月想了想,虽然她只在海城,但房子嘛,谁会嫌多,点头答应。
陆战心中却不是滋味起来,给房给车,这不是有情有爱的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吗?要是云千月以后去京城住在陈丁给的房子里,越想越不得劲儿起来。
可两个当事人都已经达成一致,他要是插嘴,反而怪异。
当初初次见到床照的时候,他只觉得陈丁惹上这情债,是看好戏的心态,如今想起那些床照,他越想越心烦。
却只能笑道:“云小姐,我在海城也有两套空置的房子,你名下没有房,回去后可以住过去,空着也是空着,你要是住过去,定会给我的房子增加气运,不收你钱。”
云千月差点翻白眼,这人打得一手好算盘,她灵气魂魄最是淳厚,她住过的地方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洞天福地。
这人是想占她便宜呢,免费让她为他改风水局势。
“呵呵。”
她暂时不想搬家,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距离王燕上班的地方很近,房子也不错,何况虽然是租的房,但那房子以前没人住过,很是干净。
不过房价有点高,只等着这次回去后,得到五千万奖励和卖一些月财手里的文玩,把那套房子买下来。
“不去。”
陆战手指蜷缩一下,只淡定地嗯了一声。
陈丁刹那抬头,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的后脑勺,他记得十八岁之前的陆战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每次去他家里玩,进他的房间或是动他屋里的东西都要征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