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幍来到院子门口,李老三和彭越带着着五六个兄弟已经在等候了。
这两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想来是昨晚和春香楼的姑娘,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帮主!”
两人上前一步,咧着嘴和项幍打招呼。
“走吧,我们现在去郡守府。”
“好勒。”
两人应了一声,就要给项幍牵马。
“等等我。”
项幍回头一看,芈诗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有些羞涩地低着头,声音很小,只是刚好能听清。
“你去做什么?”项幍站在枣红马前,转身问道。
“我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芈诗儿也知道,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样才不会被项幍看扁,说她是个花瓶。
项幍点点头,指着另外一匹枣红马,“你会骑马吗?”
从这里到郡守府大约有一公里左右,要是步行得浪费不少时间。
所以项幍才问芈诗儿,会不会骑马。
“我,我不会。”芈诗儿面带惭愧之色,害怕项幍不带她一起去,便问道:
“马车有吗?”
李老三有些无语,不耐烦地说:
“诗儿姑娘,我们这是去办事,哪里有准备马车。”
芈诗儿咬了咬下嘴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诗儿姑娘,你若是有心替会稽郡的灾民们出一份力,想必也不会介意和我同乘一匹马吧。”
项幍伸出了手,示意芈诗儿过来。
马背上空间狭小,若是两人同乘,必然会有肢体接触。
这种事情,谁家黄花大姑娘都不会愿意。
芈诗儿心里一番天人交战,最后咬牙下了决定:
就当是为了会稽郡的灾民出一份力吧。
看到芈诗儿朝自己款款走来,粉色裙摆摆动之间露出里面修长的玉腿,项幍脸上挂上了一缕邪笑。
“你,你要干嘛?”芈诗儿见项幍伸手就要抱自己,如同惊慌的小鹿般躲开。
“自然是要抱诗儿姑娘上马。”
芈诗儿见项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哪里肯让他抱。
只是柔声回道:
“让我自己来吧。”
项幍双手一摊,示意芈诗儿,那你自己来吧。
枣红色大马,膘肥体健,马身高度足足达到了一米五。属于百里挑一的上等河曲马。
芈诗儿抬脚蹬上马镫,尝试了几次还是上不去。
只能回头,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项幍。
项幍走过去,一把抱起她,扶上了马背。
接着脚踩马镫,一翻身,就稳稳坐在了芈诗儿背后。
芈诗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项幍特意把脑袋凑近她的脖颈。
她眉头微蹙,心中有些不忿:
昨日还以为这项公子是个侠义之士,没想到处处占我的便宜。真是遇人不淑......
芈诗儿也不敢声张,只是把身子缩了缩。
尽量避免和项幍靠得太近。
项幍明显感觉怀中的佳人身子一颤,只是假装没在意。
“驾!”
项幍一拉缰绳,就这样抱着芈诗儿出发了。
李老三等人,本来觉得带着个娘们办事挺不方便,见帮主都走了,也就只能跟了上去。
去往郡守府的路,只有不到一公里。
芈诗儿感觉度日如年,坐如针毡。
她总是感觉到,项幍有意无意的搂抱自己。
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温热鼻息,和胸膛的炽热。
最后她实在是忍无可忍,嗔怒道:
“项公子,为何你要这般作弄与我?”
马背很颠簸,项幍一开始还没听清。
“诗儿姑娘,你刚刚说了什么?”
芈诗儿生气的加大了嗓音:
“项公子,你是不是故意在作弄我?”
说完还把项幍紧紧挨着她的右手推了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诗儿姑娘,你误会了。这马儿背上颠簸的很,我若是不将你抱紧些,摔下马背怎么办?”
项幍说的一本正经,话里也没挑出什么毛病。
正当芈诗儿觉得自己是想多了,心里还有些抱歉的时候,项幍把脑袋贴近她耳边,柔声说道:
“不过,能在马背上这样抱着诗儿姑娘,项某人也是艳福不浅。哈哈哈......”
说完,项幍再次挥动马鞭,速度提了上来。
芈诗儿听到项幍轻薄的话语,自是不想再让对方再抱着。
只是这马儿跑起来,实在是颠簸,难以坐稳。
她咬了咬牙,不得不主动靠了过去。
项幍也毫不客气,一只手拉着缰绳,一手揽在了芈诗儿的小蛮腰上。
芈诗儿也是身子一颤,只能咬牙默默忍受。
心里愤愤不平:
下次,就算是打死我,也不会再和项幍同乘一匹马了。
项幍可不知道这些,此刻正怀抱着佳人纵马奔腾呢。
闻着芈诗儿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感觉昨晚操劳过度的疲惫,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跟在项幍背后的李老三和彭越,见自己家帮主将那小美人抱得那般紧,越看心里越羡慕。
帮主还真是好福气,这么漂亮的美人也能轻松拿捏。
几人到了郡守府之后,简单禀报后就有人出来引路。
这短短的一公里里,芈诗儿觉得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
被项幍从马背上报下来的时候,脸蛋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红扑扑的俏脸,看得项幍心中暗暗窃喜:
看不出来,这芈诗儿竟这般敏感。比起陆倩来,肯定另有一番风味。
殷通在后堂大厅接待了项幍,见项幍除了带着上次见过的那名手下,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也是一愣。
“项都统,这位姑娘是?”
项幍微微一笑,回道:
“这位是我的执笔师爷,还请郡守大人不要见怪。”
“嗯......那好吧。”殷通也只能说好。
见芈诗儿长相如同天上仙女,殷通心里也是暗暗羡慕了一把。
在心里暗暗感叹,项都统真是好福气。如此绝色美女,竟能得其欢心。
殷通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接着语气温和地问道:
“不知项都统这么早来找本官,所为何事?”
“昨日在街上,见到了许多流民......”
接着项幍便将昨日遇到流民的事情,简单给殷通说了一遍。
殷通听了之后,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项都统有所不知,不是本官见死不救,只是这郡府衙门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粮。唉......”
殷通长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有一丝无奈。
芈诗儿听后,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她心里只当是郡守不愿意花费钱粮,故意敷衍她和项幍。
“钱粮之事,郡守大人请放心,末将心中已有对策。”
“哦,有何良策?”殷通最近也是被灾民之事,弄得头疼不已。
眼下听见项幍有办法,倒是也想听听看。
项幍神色认真地说道:
“郡守大人只需颁布一道命令,让咱们会稽郡的乡绅们捐些钱粮,灾情自然可解。”
殷通还以为项幍有什么高见,听到是要他逼乡绅们捐款后,连连摇头。
“项都统有所不知,这些乡绅们就像纳财貔貅,想从他们手里搞银子,根本不可能。”
“郡守大人,不必焦虑,此事交给我去办即可。”
项幍自从看见灾民那一刻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次不但要缓解灾情,还要狠狠在会稽郡这些富人身上,割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