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良落寞的从城墙凹陷处走出,脸上皆是无奈,扶摇迅速上前感知钱良身上已经没有了灵力波动,扶摇惋惜说道
“良哥……你”
“我没事,不打紧,你先去打扫战场,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扶摇知道钱良此刻心情无比复杂,向着战场走去,回头看向钱良,钱良落寞的看向战场,在战场上不停的穿梭,在死人堆中拉出一人又一人。
月光高照,照在所有人脸上,战场上无比安静,只有将士们来回走动搬运尸体的声音,每一个人心里都笼罩着一层阴影,默契的不说话。
不过一会,战场之上的尸体被将士们搬完,将士们在距离战场两公里外的一片空地挖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坑,将尸体埋入,扶摇看向墓碑,许多墓碑之上并没有名字,有的是北齐国军队的士兵,有的是北朝国的士兵,所有人站在墓碑前方祈祷着。
扶摇知道两国军队并不想加入战斗之中,所有人也只是云武宗棋盘中的一颗棋子,无奈的是北朝国已经被云武宗架空,无数保家卫国的将士也只能服从命令进攻北齐国,而不愿意加入战斗的一部分北朝国军队就犹如场上犹如野兽一般的死侍,被云武宗所控制。
钱良走至扶摇身旁,嘴中说道
“扶摇,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有些话要说,你帮我转达一下”
扶摇点了点头
扶摇的声音跟着钱良所说震荡而出
“死去的将士会永远被我们铭记,他们是北齐国的英雄,只要战争不结束,活着的人必须带着死去将士们的信念前行,我们所背负的是无数北齐国百姓的希望,我们或许哪一天会死,但是我们的死,换来的是无数人的生。”
战场之上将士面露坚毅说道:“北齐国必胜,北齐国必胜”
千人声音震荡而出,周围树木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似是害怕这一股强大的意志力。
将所有将士安葬好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回至城墙之上警戒着四方。
钱良站在城墙之上,身上粘血的盔甲在月光下散发着阵阵寒光,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丹田破碎而有一丝失望,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强大意志力。
钱良对着扶摇说道
“扶摇,你并非筑基吧”
扶摇挠了挠头不好意思说道:“我的确是筑基,不过我只是比筑基强稍微一点点。”
钱良显然已经看出扶摇的实力,但是不知道扶摇实力究竟有多强。
钱良手中出现一块黑红色的勋章,将其放在扶摇手心,将扶摇的手高高举起,大声说道
“此刻扶摇便是最高统帅,所有人听从扶摇的指令。”
“是,是,是”
扶摇连忙推辞,嘴中说道
“良哥,我从未带领过军队,这样不妥”
“扶摇,现在场中你的实力最强,而我已经没有能力指领将士们,黑金勋章是军队中最高荣誉的勋章,有了他,你在帝都之内就算元婴家主也无法拿你怎么样。”
钱良向着后方走去,扶摇问道
“良哥,你去哪?”
钱良向前走着,抬起右手挥了挥“回家,我在军队中呆了半辈子,现在终于可以回去看看家人了,留在军营之中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担心未来不如活在当下。”
这时扶摇的传音玉符亮起,传来柳云汐的声音。
“扶摇,军队将撤离前线,现在前线由玄武宗接管,云武宗加入战场之中,玄武宗不会坐视不管,而宗门内修士都是筑基以上修为,炼气将士在战场上只是炮灰。”
“那老师会来吗?”
“不会,化神修士已经开始闭关准备最后一战,现在元婴便是最高战力,元婴不会轻易出手的。”
扶摇将玉符收起,看向前方心中想道
“陈渊实力很强,我要与其一战吗?我或许会死,我并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二十余金丹的性命又关我何事。”扶摇叹了口气无奈说道:“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城墙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扶摇想着想着天空已经开始亮起,城墙之上北齐国将士收到消息,紧绷的神情轻松了下来,无数人高兴呐喊。
天空之中,五艘木制飞船缓缓驶来,飞船上插着鲜艳的五峰旗帜。
船未到,李玄身影出现在空中,看了一眼扶摇,声音震荡而出
“将士们,接下来,城墙由我玄武宗守护,有我们在,云武宗别想踏入围墙半步。”
将士们齐声高喊
“玄武宗必胜,玄武宗必胜”
城墙之上将士开始慢慢撤离,飞船之上无数人向着城墙看来,看向扶摇眼中露出震惊。
“那是少宗主,怎么跑这里来了?”
“你懂什么,不愧是少宗主,比我们早一步来到城墙之上守护北齐国安康。”
“少宗主的品格高尚,为人正直,还有一颗无私奉献的心,我们应该向少宗主学习。”
五艘飞船向着城墙之上各处飞去,玄武宗弟子走下飞船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五峰殿主手一挥,一个一个的军帐出现在地面上,五峰峰主安排着弟子,李玄则是出现在扶摇面前,微笑看着扶摇。
扶摇微微拱手嘴中说道“长老”
“你小子,原来你跑这里来了”
扶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向李玄嘴中问道
“长老,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只是来防守的吧?”
“你小子,看来还是瞒不住你,这一战过后或许会平静许久许久,而平静的许久也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李玄接着说道:“对了,你会接战吗?”
扶摇思考着,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冷静说道:“长老,陈渊很强吗?”
李玄严肃说道
“很强,不过二十五便已然拥有对抗元婴期的实力。”
扶摇内心想道:“元婴实力吗,我无法与之抗衡。”
李玄笑了笑轻松说道
“放心,扶摇,有人自会与陈渊一战”
扶摇些许意外嘴中说道:“长老,莫非宗内还有强大的师兄?”
“这个倒是没有”
“那这人是谁?”
“届时你自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