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县酒楼,说书的百事通奋笔疾书,编写李冰的故事。
当然写书嘛,夸张是一定的。
并且百事通觉得他一定会红透半边天的!
特别是李冰的实力越来越大。
好嘛,这李冰才二十一二的年龄,就已经被人写到书上了。
京师朝廷
刑部给事中刘懋对崇祯道:“报告皇上,这驿站的问题很严重啊!”
“官员们用着堪合(介绍信)公款吃喝,每年花了朝廷百万两白银啊!”
“我建议裁撤掉!”
朱由检疑惑道:“啊,花这么多吗?”
然后悲伤的说道:“如果这些钱给到边军,辽事可定。”
其他有些眼光的官员比如给事中许国荣、御史姜思睿等人。
上前道:“皇上,这驿站不可裁撤啊,驿站不仅能让过往官员歇脚,还能用来传递情报啊!”
刘懋道:“怕是只有歇脚挣外快吧,这么多年,我大明境内有何急事要传递??”
“并且这驿站又不是全部要裁撤,可不会影响边军情报传递。”
“莫非各位想要占便宜不成?”
“这倒不是!”
众官员虽然经常公款吃喝嫖赌,但在崇祯面前可不敢说出来。
连忙否认。
“可是……”
这些官员们可能是真的想要继续当明朝的官吧!
还是反驳着:
“这些驿站养活了数万驿卒啊,他们没了驿站就……”
刘懋冷笑一声:“就是因为这些驿卒,我们大明才年年国库亏空!”
“并且这些驿站没钱了,就从周围百姓手里征收,难道百姓们就不是人了吗?”
“驿站没了,不仅京城不用出这个钱,还能让地方的百姓官府减少压力!”
“但是可以不用裁撤,只要减少接待规格,管理好堪合,就可以啦!”
两帮人吵得不可开交。
你一言我一语的,朝廷上其他小虾米也不敢乱说。
这些大人物说说就行了,要是他们站队站错了,那可就完了!
但是最终决定权在崇祯手里。
朱由检在心里盘算着能省下那么多少钱,就算苦一苦那几万驿卒又怎么样了?
朱由检幽幽开口道:“唉,还是我体恤百姓,既然刘懋说要裁撤,那就裁了吧!”
崇祯帝的话一说出来,朝堂上的百官马上闭嘴,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政令传递的总是很快,几天之后,就裁撤了全国二三百个驿站。
白水县里,
李冰召集众人,叹息道:“这下大明不妙了!”
“京城为了开源节流,各地的驿站要裁撤一部分。”
苏诗雨愣了一下,虽然之前就听说过朝廷讨论过这回事。
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们的布局还没有做完,只有西安府和延安府有人在驿站!”
苏诗雨看着众人说道。
李冰点了点头:“够用了,我们即使得到消息,以现在的实力也不能帮助那些百姓。”
“只能徒增悲伤!”
这次的农民军可不是崇祯元年那样小范围,只有几百上千人。
这时候好多大股农民军联合起来,人数甚至多达一二十万!
王嘉胤,不沾泥,紫金梁等等简直可以跟那些地方的总兵掰掰手腕了。
“刘一刀,最近多注意一下城内外的灾民,防止流贼祸害!”
“是!”
“王六,外出训练的时候带上适当的弹药,预防紧急情况发生!”
“是!”
李冰想了一下:“白水县的生产不能停下来,可以制作铁器,和进行民兵训练!”
“召集各个村正,这件事要全民参与!”
“每个村子派上一个班的民团士兵,进行紧急特训!”
众人领命而去。
此时,陕西界内的驿站里。
众多驿卒看着户部的人将驿站撤销掉了。
“我们糊口的生计没有了,我准备回去种地!”
“可是这鬼天气旱了这么多年,还怎么种地啊?”
“唉!”
崇祯为了省每年的七八十万两白银,让数万驿卒丢了饭碗。
这就是在自掘坟墓啊。
崇祯此时看着各地上报裁撤驿站的折子,心里那个美!
“王伴伴,你看到了吗,刘懋裁撤驿站这一手简直太好了!”
“每年能减少朝廷七八十万的开支!”
米脂县银川驿,一个年轻人目光无神的看着朝廷的人将驿站大门锁上。
他低下头,唯一糊口的工作也丢了,无奈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他在思考着这天下是怎么了,如果是他做皇帝的话,该怎么办?
这灾年应该做的不是均田免赋,开仓赈济让百姓们们吃饱吗?
这世界不该是这样的啊?
其他银川驿的驿卒看着摇摇晃晃向远方走的年轻人叹息了一声。
“黄娃子也是个悲惨的人啊!”
驿卒问道:“他怎么悲惨了,难道我们就不惨吗?”
“不一样,不一样!”
“我们这里灾荒连年,官府粮差却分文不减,黄娃子小时候在寺庙当和尚,并且给地主牧羊过日子。”
“他年轻的时候父母就全死了!”
“还欠了地主艾诏的钱,并且他的妻子韩金儿还和同村的人通奸!”
“这么劲爆,你给我们仔细说说!”
年轻人李自成想起自己的一件破衣服没带,于是折返回去。
几个驿卒正在吃瓜,结果主人公回来了。
“啊?”
李自成事业爱情双双爆炸,差点晕倒在地上。
拿起一把柴刀就往家里跑去。
不得不说,李自成的老婆韩金儿长得很润,
但是李自成现在可不管这些。
淫妇韩金儿正和奸夫盖虎在家你侬我侬,结果李自成就回来了。
韩金儿看到李自成拿的柴刀,一脸慌张:“黄娃子,你听我说!”
李自成冷笑一声,一刀劈死了奸夫盖虎。
“你说,裤子是自己掉的?”
然后砍死了妻子。
李自成看着房屋里的尸体,无奈的笑了一声“时也命也!”
一把火将屋子烧掉,走出了村子。
朱由检同意裁撤驿站之后,回到御书房就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唱歌。
问身边的的王伴伴道:“你是不是听到有人在唱着悲哀的歌?”
“回皇上,奴才没有听到啊!”
朱由检一脸疑惑:“你真的没有听到吗,我从未听过如此伤感的歌啊!”
“我给你们唱了出来,你们听!”
【花开又花谢花漫天
是你忽隐又忽现
朝朝又暮暮朝暮间
却难勾勒你的脸
我轻叹浮生叹红颜
来来去去多少年
半生的遗憾谁来写
唯有过客留人间】
这歌唱起来怎么祖坟都颤抖起来了?
怎么感觉这个歌很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