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斫木之刃总部。
“祈苍那小丫头已经把暗影会的相关资料传过来了,诸位怎么看?”楚云风淡淡的道。
除了楚云风,还有其他八道身影,都散发着极为强大的气息,丝毫不逊色于楚云风。
这恐怕是斫木之刃顶级战力出现的最多的一次。
“哼,不过是区区乌合之众罢了,大不了给江城和淮城的斫木之刃下命令,让他们一同前去剿灭暗影会。”
“不可轻敌,”楚云风摇了摇头,“这是暗影会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视线范围,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也是少之又少,根本不知道它在暗中发展了多久,已经蔓延到了哪里,如果贸然行动,容易打草惊蛇。”
“哼,我说楚云风,你还是那么胆小怕事。”
楚云风抬头看向说话的那人,语气依旧如常,“有时间嘲讽我的话,还不如想想为什么暗影会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展这么多年还不被发现。”
“说得好像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和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楚云风目光灼灼,“还有,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别在背后鼓捣你那点小心思,我可是看的清楚的很。”
“你!你这是挑拨离间!”
“哼,我挑拨离间?”楚云风冷笑一声,“那我问问你,异管局决定将那部分朱雀气运拱手相让,背后是不是你在煽风点火?”
“那是异管局高层做的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楚云风你不要信口开河!”
“我是不是在信口开河在座各位心里都有数,还有你的那些小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说了,不要再让我发现下一次,否则……
哪怕你与我同为五圣之一,我也会亲手杀了你。”
……
另一边,西临某处深山内。
这座深山底下埋藏着一座古国的遗址,当年由于地壳变动,整座古国都被埋入地下,并未遭到风吹日晒,因此保留的比较完整。
而如今,这里已经被暗影会改造成了自己的总部。
偌大的宫殿内,王座之上端坐着一名黑袍男子。
与江遇景他们先前遭遇的暗影会成员不同,这男子身上的黑袍每一处都镶着金丝,袖口和领口更是有名贵的钻石点缀,以此来彰显此人的身份不凡。
大殿内,另一个黑袍身影恭敬的单膝跪地,“影主大人,落水村那边的我们的人来报说,安清雅不见了。”
“不见了?找人去搜……算了,不用管她,一个连异能都不会用的小姑娘罢了,当务之急,是那湖泊底下的东西,草木逢春虽好,但和这东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告诉我们的人,加强看守,一定不能让斫木之刃来坏我的好事。”
“属下明白。”
影主沉吟片刻,站起身朝着殿外某个方向走去。
五分钟后,天牢内。
耳边传来一声“参见影主大人”,云寒有些艰难的睁开眼,正好和牢门外的影主对视了一眼。
影主嗤笑一声,曾经的云寒受万人敬仰,如今却只能沦为他的阶下囚,这样的反差,他很喜欢。
云寒一袭白衣,跪在地上,双手被两条粗大的锁链牢牢的锁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鲜血从伤口里不断溢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她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她双眸紧闭,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凄厉,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和肩上,随着她的颤抖而微微晃动着,呼吸更是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
影主看着云寒,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他慢慢地走近云寒,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
“我的人说,你那个小徒弟偷偷跑了,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吗?”
“清雅吗……”云寒的眼底闪过一丝庆幸,随即挣开了影主的手,不屑的道:“如果你们想从我口中知道她的下落,那还是少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肯说吗?”影主缓缓站起身,“不过我看你们俩师徒情深的样子,她一定会回来救你的吧?
到时候我会大发慈悲让你们师徒俩一起死,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儿。
你的伊甸之泉和你那徒弟的草木逢春对我来说的确有一点利用价值,但是这不是你们和我谈条件的筹码。”
“呵……”云寒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清雅会回来救我?”
“会不会回来,等到了时候自然会见分晓,倒是你,云寒……
“云寒,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吗?”影主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云寒缓缓抬眸,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她用力地试图挣开锁住双手的锁链,咬着牙说道:“你这个恶魔,你会遭报应的!”
影主哈哈大笑起来,“报应?我从来不信什么报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你,只是一个失败者。”
云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确实败了,但是治疗系异能对上攻击系异能,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只是在这黑暗的世界里,谁会在乎公平呢?
“你想怎么样?”云寒冷冷地问道。
影主站起身来,背对着云寒,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成为我的手下,只要你愿意为我效力,我就可以饶你一命。”
云寒低下头,不再去看影主,冷笑道:“我宁愿死,也不会成为你的走狗。
与其想方设法打算招安我,不如想想,你蛰伏多年苦心经营的暗影会已经暴露在斫木之刃的视野里,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到那时,你最好还能像这般狂妄。”
“听上去确实很吓人,”影主故作惋惜道,“只可惜,最后的结果不会如你所愿。”
影主打开牢门走了出去,“就像你说的,我苦心经营多年,难道一点底蕴都没有吗?
这偌大的地宫内,我早已做好万全准备,若是斫木之刃敢来,死的是谁还真说不好。”
看守将牢门重新锁好,影主吩咐道:“给她点苦头尝尝。”说罢便转身离去。
幽深的天牢内,传来鞭子抽在皮肉上的脆响,以及云寒强忍着剧痛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