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澜以为这件事情可以解决了,正洋洋自得。
突然办公室的门口,一阵吵吵嚷嚷。
一个男人大声叫着:“梦梦,梦梦——”
郑梦洁听到这个声音,全身哆嗦了起来,她脸色发白,惊恐的说:“是,是孟怀宇,他来找我了。”
“你别怕,我出去看看。”夏澜也是怒了,孟怀宇竟敢到她的律所里来捣乱。
“梦梦,梦梦,你们放开我。”孟怀宇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拦住他的人。
由于夏澜的律所基本都是女人,看到孟怀宇一副神经质的疯狂模样,还真有些畏惧。
他突如其来的闯入这里,一时之间有些懵逼,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没能够拦住他,让他进入了夏澜主任老板的办公区域。
夏澜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对孟怀宇斥道:“你干什么?”
孟怀宇双眼猩红,“我找我的老婆。”
“你找老婆不去家里找,来这里找什么?”夏澜转头对一旁的律师说,“你们还愣着干嘛,不赶快叫大厦的保安上来,还有他扰乱这里的办公秩序,还不报警?”
“哦,哦。”一旁的律师赶忙应道。
孟怀宇大手一挥,喝阻道:“不用你找人赶我,我自己会走。”
他的目光望向夏澜的办公室,突然哀泣道:“梦梦,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扑了上去,手拍打着房门,“梦梦,你出来见见我,见一面我就走。”
夏澜把孟怀宇一把推开,“不可能,哪来的梦梦,你要么在做梦,你赶紧给我滚。”
孟怀宇怨恨的看着夏澜,嘴里大叫着,“梦梦,我错了,你见见我好吗?你要是不肯见我,我就去死。”
夏澜眯起了眼眸,心中暗道不妙,“你想死就去外面死。”
她一把揪住了孟怀宇的领口,想把他丢出去。
这个孟怀宇如同发疯的野兽,突然好似肾上腺素飙升,身上使出了一股蛮力,他猛然摆脱了夏澜的束缚。
“碰——”的一声巨响,他一头撞上办公室的墙壁。
夏澜也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这个偏执男,脑部功能和神经递质异常,内分泌腺分泌的荷尔蒙异于常人,所以行为极端,不可理喻。
他撞得头破血流,嘴里还喃喃道:“梦梦,你出来……好不好?”他的眼角流下了泪水。
此时,大厦的保安们已经上来了,但看到这样的情形,都有些傻眼,同时还有些动容和怜悯,不知道的人是会被他看似深情,至死不渝的感情所打动。
郑梦洁终究还是心软了,她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当她看到孟怀宇的惨状,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哭了起来。
孟怀宇一见郑梦洁,便朝她爬了过去,他跪在她的面前,不停的道歉,“梦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孟怀宇痛哭流涕。
他手指着夏澜,“她是个没人要的臭婆娘,所以见不得别人好,我怕你被她骗了。”
卧槽!这个混账东西死渣男,又骂她?!!
夏澜立在一旁,胸中猛然升起怒火。
“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夏澜怒怼道。
孟怀宇没理会夏澜,他只是对着郑梦洁苦苦哀求,“我是太爱你了,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梦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你他娘的是男绿茶吧……”夏澜想揭穿他的假面具,可话还没说完,郑梦洁就蹲下身子,把孟怀宇扶了起来,她哽咽道:“好……我相信你一次,咱们先去看医生。”
她看着孟怀宇头上的鲜血,是心惊肉跳。
郑梦洁转头对夏澜说,“对不起,夏律师,我跟我的老公……先走了。”
孟怀宇一把抱住郑梦洁,两人相拥而泣,在众人不明所以,被感动的泪水盈眶的目光注视下,相拥相携的走了出去。
夏澜暗自吐槽,这孟怀宇的茶艺功夫比女人还厉害,炉火纯青, 让人叹为观止。
表演的那么用力,妈的比琼奶奶的电视剧还炸裂!!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别人都没有察觉,孟怀宇侧头望了眼夏澜,眼神里一抹阴邪的得意一闪而过,好似在向夏澜挑衅。
夏澜顿时被气炸了。
“So funny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夏澜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夏澜的手机上次被华弘亦扔了,就换了个小巧的折叠屏手机,方便她放衣兜里录音。
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也没看来电人是谁,翻开了折叠屏就接听电话,她恶声恶气的道:“喂!”
她是一肚子的火气,嘴里嘀咕着:“这个死渣男……”
手机里传出华弘亦不悦的声音,“你干嘛呢,怎么一上来就骂我?”
夏澜微一怔愣,解释道:“我不是骂你。”
“那你在骂谁?”华弘亦问。
“一个又茶又混账极度自卑又自私有妄想症精神病的偏执狂死渣男。”夏澜一口气骂完,中间都不带停顿的。
华弘亦轻笑道:“这个男人干什么了,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夏澜换了口气,吐槽道:“你知道吗,这个男人真的有病,把他老婆像禁脔一样关起来,不准她跟任何人来往,也不准她出去工作。”
“他不就是怕老婆被人抢走,还口口声声说是爱她,为了她好。”夏澜把之前想说但没说出口的话,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呃……这个,也许他是真的很爱这个女的,离不开她呢?”
华弘亦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因为他的脑子里也曾闪过这种念头,夏澜要是不当律师,不打击渣男,乖乖的只听他的话,该有多好!
夏澜闻言怒了,驳斥道:“你怎么还帮他说话?他一点都不尊重他老婆,无法忍受女人的独立自主,就是自身敏感又脆弱,自私自利。”
华弘亦突然后背发凉,觉得夏澜这话像在指桑骂槐似的,他心虚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