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处置他?”
原唯初平静的看了眼那面道具墙,或者说刑具墙,又收回目光。
随后望向梁羡青,等待她的审判。
梁羡青走到床对面,那里有一台按钮闪着红光的摄像机。
上面显示,正在录制中。
梁羡青眼眸微冷,抬头发现,墙上有一张用来播放视频的投影幕布,3米长,几乎占了半面墙。
投影仪旁有个高到房顶的铁质置物柜,被分割成9x9的正方形格子,一个格子里摆放一张光盘,排布整齐的像是用来展示的作品集。
梁羡青走过去,随机挑选了一张放进电脑播放。
鞭子穿透空气落在皮肤上的声音,伴着女孩的惨叫声,求饶声,哭泣声,在地下室里凄惨回响。
席远慕掐住女孩的脖子,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女孩的痛苦挣扎,面目青紫,然后在她快窒息而死的时候若无其事的松开,残忍而玩味的问道:“宝贝,玩的开心吗?”
女孩虚弱的捂着脖子,一边咳嗽一边颤抖的使劲摇头,“席少,求你放过我吧,我不知道你说的游戏是这种,我不玩了可以吗……”
席远慕在女孩恐惧渴求的目光中笑得愈发恶劣。
“女人这种天生下贱的东西,生来就是男人的玩物,你该觉得开心才对啊。”
毒蛇撕咬皮肤,鲜血溅到镜头上,绽放出几朵破碎的红花。
……
梁羡青眼睛越看越热,只觉得心头有一把火在烧。
一只微凉的手从背后覆上她的眼睛。
“别看了,脏。”
原唯初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沐浴露气息,清淡的冷香萦绕鼻尖,如夏夜的晚风一般逐渐抚平心头的躁意。
梁羡青松开陷入掌心的泛白指尖,半靠在原唯初怀里,闭眼平复怒火,扑闪的睫毛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下。
“你给席远慕注射了什么?”
“麻醉剂。”原唯初瞥向摔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淡淡的补充,“兽用。”
这种麻醉剂只需0.01克,就能麻翻一头2吨的大象。
药量再加一点,0.02克即可让一个成年人当场毙命。
原唯初配的用量,恰在两者之间,会让人至少两天两夜醒不过来,但不致死。
只不过醒来后身体会产生许多不良反应,还可能药物成瘾而已。
梁羡青表情未变,嗯了一声。
兽用麻醉剂,用在席远慕这种禽兽身上,正合适。
光盘里的这个视频,只是席远慕罪恶的冰山一角。
这个柜子总共有81个格子,几乎被光盘填满,只剩几个空的。
被席远慕带到这间地下室的女人很多,梁羡青不是第一个。
但她一定是最后一个。
梁羡青握住原唯初的手,慢慢放下来,一双冰冷的眼睛睁开,看向墙角的席远慕。
视线由前到后,向刀子一样锋利的划过席远慕的皮肤,如同在看一个实验台上待宰的小白鼠。
“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梁羡青从道具墙上挑了两把小巧而精致的小刀,将其中一把递给原唯初。
“怎样划开皮肤才能让人痛不欲生,血流成河,原老师可以教教我吗?”
“好的,梁同学。”
原唯初答应的没有一丝犹豫,伸手将昏迷的席远慕拎到床上,按解剖课的要求,将人体的四肢摆放整齐。
原唯初微微抬手,卷起白衬衫的袖口,露出一节冷白的腕骨。
俯身从后面握住梁羡青拿刀的右手,热气烘着她的耳朵,声音温温柔柔的缠上来,似是认真讲解,又像是不经意的撩拨:
“用刀挑断这里的筋,可以快速且完整的剃下肉来。”
“小心一点,不要让血溅到你的漂亮裙子了。”
……
这场教学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
地下室的门打开,而后从外面锁上。
“暂时先留他一命,过几天再把他和他爸一起送进监狱团聚。”
梁羡青从血泊中走出,身上手上都干干净净,裙子也依旧漂亮,没有沾上一滴血。
半山别墅是席远慕专门用来满足自己变态嗜好的地方,佣人一周只来打扫一次,但被禁止踏足地下室。
不会有人发现席远慕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下室,被关在他亲手打造的牢笼。
光盘里录下的那些施虐胁迫的视频已经足够让席远慕坐牢,而席照林那边也按计划进行,席怀山蓄意纵火,挪用公款,涉黑洗钱的犯罪证据很快会收集好。
要不了多久,他们父子俩都得接受法律制裁,谁都逃不了。
“走吧。”
关上灯,合上门,孤山环绕的别墅隐于黑暗之中,不再像囚笼,倒像一座坟墓。
雨点落下来,一滴两滴,冲刷灰尘,也冲刷血色和罪恶。
空气异常干净清新。
梁羡青坐上原唯初的车,两人消失在漆黑的雨夜。
到原唯初家的时候,外面已是暴雨如注,温度降下来,有点冷。
梁羡青只穿了一件薄如纱的挂脖长裙,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冰凉一片。
进门后,原唯初打开客厅的灯。
在沙发上找了一个小毯子轻轻笼住她的肩膀,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喝点热的,暖一下身体。”
梁羡青抿了几口,放下杯子后将身上的毯子又拢紧了些,在软软的沙发里窝成一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他,像是某种小动物。
“但我还是冷,怎么办。”
原唯初站在她面前,垂眸看了她一会,像是在认真想办法。
随后,一个温暖的身体环住她,原唯初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问她:
“这样会暖一点吗?”
他们一站一坐,梁羡青的头正好靠在他清瘦的腰上,有点硬。
夏天轻薄的白衬衫贴在他身上,厚度可以忽略不计,薄而有力的腹肌线条清晰可见,触手可及。
梁羡青回抱住他,摸上他的腰。
“也没有很暖和。”
她这么说,但并没有放开手。
原唯初感受到腰上不安分的动作,无声的笑了一下,站着没有动,任由她又摸又捏。
“所以你在帮我摩擦生热吗,梁同学。”
梁羡青埋在他怀里,感受着逐渐灼热的体温渡过来,闭眼舒服的说:
“不用谢,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