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东西,肯定是他干的。”
秦川唾骂乾坤一声,他本就怀疑心魔突然出来的事情是乾坤干的。
还有给他压制一个心魔,仙人残魂就不行,简直就是离谱。
“哼!”沈清沅冷哼一声后,直接将指骨从阵法之城中抓出来。
“师尊,坤哥没有害我,只是想帮我,我得了很多好处,而且......”
秦川吓得赶忙求情,他只是嘴上骂乾坤而已,他们两个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
“川儿,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想看看他是什么而已,一个躲着我的东西。”
沈清沅没有对乾坤动杀心,看到秦川身上的变化,也知道乾坤做这一切都是为秦川好。
她双眸微眯,仔细观察着指骨,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波动,仿佛只是一截破指骨,便又将指骨放回阵法之城。
秦川见沈清沅将指骨放了回去,急忙转移话题,不想沈清沅继续抓着乾坤不放。
“师尊,我还要给你讲我后面大发神威的事情。”
“嗯,川儿怎么大发神威?”沈清沅听到秦川将大发神威的事情,暂时将乾坤的事情丢到一边。
“当然是......”
秦川又将后面自己一个人对付几百轻骑兵,对付一人两骑的上千骑兵,掉落山崖这件事则轻描淡写,遇到葛家这件事也讲,还有......
“我收了一个小徒弟,当时我只是凡人,没有修为,就没有查看他有没有修行资质,我想的是他如果有修行资质,便收他为徒。”
“师尊,你会不会介意太玄峰多一个人?”秦川笑着问沈清沅。
“川儿的徒弟,那也是我的徒弟,可以住在太玄峰。”沈清沅一本正经的说,完全没有想过秦川曾经也是她的徒弟,辈分有点乱。
“师尊,我也是你的徒弟~”秦川想到了这件事,揶揄道。
“嗯,你也是我的徒弟,但是也是童养夫。”沈清沅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川尴尬的咳了咳,现在他升了辈分,从小由沈清沅养大,童养夫......还真是。
“川儿,后面呢?你怎么恢复的修为。”沈清沅又问。
“我当时在葛家村修养了几个月便北上报仇......”
秦川又讲他如何单臂射杀北蛮大王赫连捷,怎么一个人闯军营杀那些追杀他的人。
“我杀了那些骑兵后,心中了有明悟,心魔即执念。”
“修行者亦是人,人有执念,修行者亦有执念,心魔其实无处不在,斩心魔也不过是暂时压制,或者是斩了这个阶段的心魔。”
“既然如此,那我干脆将心魔为我所用,将心魔炼化成为我力量的一部分。”
“川儿,真是厉害,那部呼吸吐纳法呢?我感觉很厉害,传授给我。”沈清沅不跟秦川客气,自己小夫君的东西,直接要。
“是五行炼五脏......一部炼体的功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师尊要呼吸吐纳法,我能传授。”秦川将呼吸吐纳法传给沈清沅。
沈清沅直接在原地学习起来,不愧是天道的亲女儿,不过一会时间就学习。
“这部呼吸吐纳法的确不凡,我的川儿真是厉害。”
沈清沅一直夸秦川,再次把秦川钓成翘嘴,忍不住抱着沈清沅一顿猛亲。
......
一会后,沈清沅牵着秦川的手:“川儿,我们再回来吧烟笼城吧。”
“好。”秦川陪沈清沅也用不了多久时间,等到陪完沈清沅,再回太玄峰闭关突破。
磨刀不费砍柴工。
就当炼心。
沈清沅扭曲空间,下一瞬间,她和秦川就回到烟笼城,离他们成婚的那条河不远。
“川儿,我们继续游湖吧。”
婚船出现,沈清沅已经站在船头,明显蓄谋已久。
“师尊,我当时买了很多吃的,还在储物戒里,我有修为的时候,一直用灵气保持着原样,只是后面变成凡人,也不知道......”
秦川也跟着上船,一边说话,一边取出储物戒中的吃食。
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还是维持着刚买时候的样子,乾坤默默做事。
沈清沅直接接过来吃,秦川想将红绸拆下,她阻止了秦川:“夫君,不必拆那些东西,你来陪我吃。”
“好,我都听小清沅的。”拆不拆红绸,秦川都无所谓。
两个人吃着小食,一路顺流而下,欣赏着烟笼城的风景。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将河水染成金黄色,还有几缕余晖散落在船篷上。
水波晃动,倒映出岸边的人影和归家的小舟。
“川儿,你在外面等我,记得换上当初那件喜服。”
沈清沅撩开船帘,走了进去。
“喜服......”
秦川看着喜船,想着当初沈清沅是在新婚之夜顿悟闭关,他与沈清沅的婚礼还差一个洞房花烛。
现在沈清沅所作所为,再加上叫他穿上喜服,意图很明显......
这是要跟他洞房!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他换上喜服,只是迟迟没有听到沈清沅唤他进去,
现在如同毛头小子一般,着急得来回踱步。
夜幕降临,传来蛙叫声,皎洁的月亮落在河里,一轮弯月。
这时,沈清沅温柔羞怯的声音从船舱里传来:“夫君......”
声音婉转多情,勾魂夺魄,秦川更是没有抵抗力。
“小清沅,我来了。”
秦川话落的一瞬间就来到屋内。
沈清沅坐在床边,穿着红色衣服,没有盖红盖头,正水波盈盈的望着秦川。
秦川喉头滚动,他记不得几个月前成婚时,沈清沅是何等模样。
但是他可以肯定,面前的沈清沅美得不可方物,他看呆了。
“夫君,夜深了。”
沈清沅见秦川不动,主动邀请秦川。
媳妇都主动邀请,秦川再不做什么就是太监。
“小清沅......”
“嗯哼......夫君......别急,还得剪红烛......”
“我剪了。”
“那来吧......”
......
婚船随波逐流,被风吹得晃动,伴随着蝉鸣蛙叫,一船春色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