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
车乙贞派了司机来接岁禾。
王妈和王伯担心岁禾,王伯说:“小姐,我陪您一块过去吧,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是啊,小姐,让老王陪你过去,他就在外面等着你,有什么事儿也有个照应。”王妈更加担心岁禾一个女孩子,被人欺负了。
岁禾看他们两人这样担心,也很感动,“王妈,我跟陆伯母一起去,不会有事的,不用王伯过去了,放心,有事的话,我打电话给你们,不打电话,就是不需要帮忙。”
王妈和王伯都不放心,还是想要跟着去,但岁禾担心他们年纪大了,不能熬夜,说什么也不让去。
王伯最终只好随了岁禾的意思,送她上了陆太太派来接她的车。
很快,岁禾就到了酒店。
司机带着她上去。“周小姐,太太在宴会厅等您,让我带您过去。”
“有劳了。”岁禾点点头,跟着他上去。
他们刚上去,迎面遇上了池砚,他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礼服,微微笑着,看向岁禾。
“池先生?”岁禾很是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池砚笑着道:“来保护你啊。”
岁禾再度惊讶:“保护我,你确定?”
她不需要人保护,她怕必要时候,自己需要保护池砚。
池砚叹息道:“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那是对待跟你动手的粗人,有些人笑里藏刀,不动手,这种时候,就需要我了。”
岁禾忽然觉得,有些道理。
池砚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这个时候你的四哥不在,四哥的老弟必须要顶上,不能缺岗,要怪只能怪你的四哥有一个不省心的妈。”
岁禾听他这么说,看了眼旁边的司机,提醒地开口道:“陆伯母派了专人接我呢!”
池砚也顺着岁禾的视线看过去,对上那名司机的眸光,对他道:“兄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知道吧?”
司机尴尬地笑了笑。“知道,池先生。”
“那就好。”池砚再度笑了笑。“毕竟啊,你们陆少爷年轻有为,得罪老的,不能得罪小的,小的可是前途无量啊。”
司机再度笑了笑,也没接话,但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了。
岁禾准备进宴会厅。
池砚道:“先等等。”
岁禾不解。“还有事?”
“言莘也来。”池砚道。
岁禾更意外了。“她没有告诉我要来。”
“我告诉她你要来参加宴会,我来保护,她就打算来了。”池砚自己邀请她,言莘说什么都不来,但一说岁禾来,言莘立刻答应过来了。
以至于如此,池砚都吃岁禾的醋了。
“你们感情可真深刻啊,都让我有点嫉妒了。”
岁禾哭笑不得。“你跟四哥感情不也很深?”
“你要这么说,那我就认了。”
这时,言莘来了。
她穿了件淡紫色的礼服,整个人看起来气场很强,尤其是事业线,也是特别强大的存在。
池砚看了一眼,立刻迎上去,目光落在了言莘的胸口,他很酸地说:“人美,礼服美,也特别有料,但咱能不能别这么奔放,捂住点不行吗?”
言莘听到这话,很是无语,翻了个白眼给池砚:“池总,我爱穿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池砚认真看着她。“我的私有财产,不想跟人分享看。”
言莘脸一红,反驳道:“要不是为了岁岁,我是坚决不来的,池总,你别太过分了。”
“怎么办,我今天就想过分。”池砚望着她暧昧地眨巴下眼眸,眼神很有侵略性。
言莘白了他一眼,完全无惧他的威胁。
她快速的朝着岁禾走了过去。
“言莘!”岁禾亲切地挽住她的胳膊:“其实你不用过来的,我这边能应付。”
“ 那不行。”言莘道:“谁知道陆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要我过来?”岁禾压低了声音。“我过来也是想要探探路。”
“嗯,今晚来了就知道了。”言莘也低声道:“我听池砚说,今晚的宴会,是海城商会举办的,名义上是欢迎陆先生和陆太太回老家投资,但实际上,是希望攀上陆家,以及陆时和。”
岁禾道:“这么说的话,今天与会人员都挺重要的。”
言莘点头:“是啊,海城的富商太太们都来了,今天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如果说陆太太真心为你好,把你叫过来也是个机会,如若她有别的目的,我们也不清楚到底什么目的。”
“池砚没说吗?”岁禾总觉得,池砚也许猜到了陆太太的目的。
“他?”言莘哼了一声:“他一说话就卖关子,动不动就跟我提条件,我懒得问他。”
“或许你问了,他就直接告诉你了。”岁禾听言莘这么说,就知道她没问。
“我们亲自来看看,比他告诉的要靠谱多了。”言莘还是觉得,池砚这个人不能全信。
这时,池砚走了回来,目光始终落在言莘的身上,“别在门口嘀咕了,咱们该进去了。”
岁禾点点头:“是该进去了,陆伯母应该等急了。”
池砚走到了言莘身边,站定,低声道:“言莘,你今晚穿的礼服,跟我站在一起,很般配。”
言莘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池砚不想把言莘给惹毛了,笑着对岁禾道:“周小姐,你看我跟言莘站在你身边,像不像雌雄双煞?”
岁禾被他逗笑了,强忍着不想去笑,但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呵,有点,言莘,你看起来有点凶。”
言莘瞪大眼睛,也是气恼不已。
而池砚道:“没办法,我是配合言莘,她气场太强,逼得我只能与之相配。”
“懒得搭理你!”言莘拉着岁禾准备宴会厅。
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小姐,请出示请柬。”门口的人开口道。
言莘没有请柬,岁禾也没有。
这时,司机过来了,出示了请柬,但只能岁禾一个人进。
言莘还是被挡在了门外。
岁禾开口道:“这位小姐是跟我一起来的,我朋友。”
司机道:“对不起,周小姐,太太并没有别的安排。”
言莘进不去,她转头看向了池砚。
池砚走了过来,看向言莘,抬起胳膊,示意她挽住自己的胳膊。
言莘自然不想这么做,皱了皱眉头,明显不情愿。
池砚道:“快一点哦,不然我没办法带你入场。”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言莘只好挽住了池砚的胳膊。
池砚把请柬拿出来,上面赫然写的是他跟言莘的名字。
于是,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言莘一进门就甩开了池砚的胳膊。
池砚在后面嘀咕:“卸磨杀驴,拔鸟无情,说的就是你吧。”
他声音很小,但言莘听到了。
她面无表情地反问:“你是驴吗?我没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