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滨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越来越盛,强大的气流自林滨身上冲出。
犹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让在场众人都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纷纷后退几步,不敢轻举妄动。
元力境中期!
站在人群中的宁路,脸上满是震惊和疑惑,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位莫名冒出的人。
“阁下干预我宁家之事,难道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宁天行此刻勉强站起身来,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正艰难地开口说道。
他刚才为了接住那一击,催动了大量的魔气,这也使得他体内的伤势更为加剧,此时是凭借意志力才能苦苦支撑身体。
听到家主这番话语,宁家众人胸中顿时燃起一团焰火,每一个人都愤恨的怒视着林滨,如利剑般怒视着林滨。
他们心中虽有对林滨实力的深深忌惮,脚步因此未敢轻举妄动,但这份隐忍之下,是对林滨无法遏制的痛恨。
林滨的出现,恰似在宁家即将踏上辉煌征途的起点上投下了一道阴霾,他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对宁家所有努力与梦想的粗暴践踏。
这份突如其来的破坏,让宁家族人心中的怒火愈燃愈烈,誓要将这份屈辱与不甘,化作日后反击的动力。
只见林滨一只手揣进自己衣里,看起来就像断了一条臂。
他向前走着,脚步轻浮,放荡不羁,频频点头,连连冷笑。
在众人的怒视中,林滨怪异地走着,他好似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会去想别人心底的咒骂。
下一刻,林滨身形陡然一闪,瞬间跨越空间,再度显现时已立于宁天行的背后。
宁天行顿感一股刺骨的寒意与强烈的危机刺在他的眉心,全身的汗毛瞬间竖立,心中警钟大作。
“得手了!”林滨在他身后冷冷吐字,声音中带着不屑。
电光火石间,林滨那只先前隐匿于衣襟之下的手猛然探出。
掌心之上缠绕着浓郁而浑厚的寒煞之气,黑气缭绕间,隐约可见点点寒光闪现,宛如幽冥之中最致命的毒蛇,伺机而动。
这骇人的气息一现。
即便是身经百战、此刻却已负伤的宁天行,也不由得心神震颤,目光瞬间失去了焦距,显得异常空洞与呆滞。
仿佛连抵抗的意志都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所冻结。
林滨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出手,将凝聚至极致的寒煞毫不留情地打入宁天行的体内。
那些寒煞如同锋利的冰刃,瞬间撕开了宁天行后背的肌肤,化作无数细小的气流,犹如疯狂游走的蜈蚣,迅速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在宁天行的体内,这些寒煞肆意肆虐,与他的魔气相互碰撞,激起阵阵紊乱的波动,使得本就受伤的魔气更加混乱不堪,伤势如同雪上加霜,急剧恶化。
宁天行身形一晃,终是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这一幕,让周围的族人目睹后,眼中血色翻涌,对林滨的恨意达到了顶点,恨之入骨。
愤怒的情绪在族人中蔓延,几个冲动者按捺不住,怒吼着冲向林滨,誓要为他们的领袖讨回公道。
然而,林滨只是淡然地挥动衣袖,一股比冬日寒风还要刺骨十倍的寒气猛然爆发,将那些冲来的族人瞬间冻结,化为一尊尊晶莹剔透的冰雕,动弹不得。
在宁家族人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凝视下,林滨从容地从腰间储物袋中缓缓抽出寒月光盘。
他目光如炬,抬头扫视过面前这群宁家族人,迎接林滨的目光是一群恨意极度的眼神。
而林滨却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估计此时的宁家族人,一个个都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扒皮抽筋,千刀万剐,喝他的血,刮他的肉!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潇洒离去,什么都做不了!
“还是先关心一下你们那位岌岌可危的家主吧。”
林滨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四周的紧张气氛,让每一个宁家族人的心都为之一颤。
“没有外界源源不断的魔气支撑,他体内的寒煞即将失控,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崩溃。”
林滨的话语如同寒冰,一字一句落在宁家族人的心上,让他们的愤怒中夹杂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
言罢,林滨手中的寒月光盘也已充能完毕,表面迅速凝聚起浓厚的魔气,开始缓缓旋转,释放出阵阵刺骨的寒意与幽蓝的光辉。
随着他轻轻一挥,数十道的冰墙凭空而起,瞬间将矿脉的入口紧紧封锁,隔绝了内外的一切窥探与干扰。
完成这一切后,林滨没有再多言,只是留下了一个孤傲的背影,独自踏入了那矿脉之中,留下一群恐惧的宁家族人,在寒风中颤抖。
在林滨离去的瞬间,那些围聚的宁家族人没有丝毫犹豫,纷纷涌向族长所在,眼中满是焦急与坚定。
他们迅速在族长四周跪坐下来,双手紧贴着族长的身体,或是轻触其背脊,或是轻抚其手臂,一股股温暖的魔气自他们体内蓬勃而出,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江海,疯狂而有序地涌入族长的体内。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舍,他们深知此刻的每一分力量都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族长的安危与家族的未来。
魔气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族长紧紧包裹,形成一道强大的防护与治愈之力。
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族长的脸色逐渐缓和,原本因过度损耗而显得苍白无力的身躯也渐渐恢复了些许生气。
周围人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但输送魔气的动作却未有一刻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