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主意了,不想签这个了。”:肖然把对赌协议直接撕掉了。
这个女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当初商量好的把孩子打掉,结果自己没打就跑了出来。
还瞒着我,然后跑到我眼皮子底下天天晃悠,也不说,一直等到七个多月才放出消息让我知道。
做个亲子鉴定还搞这出,我真是被弄到没脾气。
“你....”
“去楼上吧!拿报告。”
我刚张嘴,就被肖然堵了回来。
算了,拿报告重要,我没再说什么,直接跟着肖然上了楼。
经过询问,拿报告是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内,这里面放着两台机子。
刷身份证出报告单。
我把我的身份证,和肖然的身份证分别放到了卡槽里。
机器识别成功后,开始打印。
随着打印的吱吱声结束,取单子的窗口吐出来两份报告。
不过肖然没有要拿的意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
但我可没有她的这份气定神闲,我伸手拿起了报告单。
上面一大堆字我都没看,我直接看向了最后一行字。
“经鉴定,由被鉴定人肖然,母体静脉血中提取的胎儿dNA样本,与被鉴定人楠成,提取的血液dNA样本,吻合度为99.9999%,符合孟德尔遗传定律。”
“检验意见:基于现有dNA样本,被鉴定人肖然所育胎儿,与被鉴定人楠成父权确立,属于父子关系。”
如果说手雷在耳边爆炸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我现在这种感觉。
耳边嗡鸣,头有些发昏,气血上浮,在最需要氧气的时候,我却呼吸不上来。
“楠成....楠成,你没事吧!”
我隐约听到肖然在叫我的名字。
我记得最后的感觉是,后脑勺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再之后就不记得了。
“组长,快看邮件公示,你真的升副总监了,你以后可....”
“我饿了,快去做饭....”
“楠成,我要从意大利回国了,咱们见一面....”
“大成子,公司破产了,我们要流落街....”
我的脑子里涌现出了无数的场景,发生过的,还有没发生过的,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这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快死了,但有些不太对,别人说快死了的人会回忆走马灯,是一生的倒叙。
我这怎么是乱叙呢?我应该还没死。
“你老公还没醒吗?”:一个女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脑子里那些乱叙的疯马灯也消失了,眼前红彤彤的,我似乎醒了,但是眼皮还是睁不开,四肢也无法控制。
我靠?鬼压床了?
“护士,他真的没事吗?我有点担心。”:肖然的声音响起。
“磁共振颅内平扫都做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医生说他就是吓得,或者受了什么刺激,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所以就晕过去了,挂完这瓶水估计就能醒了。”:那个被肖然称为护士的声音再次传来。
“没事就好,我就是太担心了。”:肖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护士说话,我看不到她的神情。
“放宽心,今天医院的供暖系统出了点问题,寒潮刚刚过去没多久,温度还没上来,医院在给病人发暖宝宝贴,我看你怀着孕,就给你拿了一个,你用上吧!”:这位护士的声音距离肖然近了一些。
“谢谢!”:肖然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老公没事的,我还要去别的病房,你看着点挂的水,如果快滴完了你就按病床上面的呼叫铃,或者去外面找护士,我先走了。”:这位护士的声音渐行渐远。
“谢谢!”:肖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啊!我好像想起来了,亲子鉴定报告我看了,肖然怀的孩子是我的没错。
那我以后要怎么面对她呢?娶了她吗?长这么漂亮娶了这辈子也不亏,但是人家住大别墅,自己去找她连保安那关都过不了,就自己这条件人家愿意嫁吗?
如果自己娶了她,那我不就成凤凰男了?
不行不行,怎么能做凤凰男呢?
再说了,如意怎么办?对了,这都什么点了,该给如意做饭了吧!
该死的,还是动不了。
叮铃叮铃!
我的手机好像在我耳朵边响了。
这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全都打退了。
“楠成!你手机响了!”
“哦...对不起,我忘记你还在昏迷了。”:肖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随后我就听到手机被从我脑袋旁边拿走的声音。
不要啊!不要看我手机!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被拿了起来,然后我的大拇指被按到了手机屏幕上。
她是要解锁我的手机吗?
“算了,等你醒过来自己看吧!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肖然把我的手机又放回到了枕头边。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现在相比于之前,我感觉我的手指已经可以动了,四肢也渐渐有了感觉。
我的大脑似乎在逐渐的重新掌控身体。
“你醒了!”:肖然看着我说道。
“嗯!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晕过去了,可能是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我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目光看着天花板,但我的余光还是可以看清肖然的面庞。
“可医生说你是吓的。”:肖然语气平静的说道。
“是吗?有时候医生说的话也不能全信,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我狡辩道。
“那你现在看到这份报告,还会晕过去吗?”:肖然从她的挎包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应该不会了。”
我看向肖然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想伸手去接,但被肖然制止了。
“你别动,手上还插着针,我拿给你看。”:肖然见我要动,连忙说道。
“没事,就低血糖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我伸出了另一只没有插针头的手去接。
肖然见状只得把报告交到我手里,报告上的内容确实与我昏倒之前所看的内容一模一样。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我看向肖然问道。
“想知道吗?等你挂完水我再告诉你。”:肖然把她的包包放到了小桌子上。
“我没事,可以承受的住,你说吧!”:我把亲子鉴定放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