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魔邪这才稍微恢复情绪,找回少许理智,随即松开手,气得锤在桌面上。
江子淮得到松开后,不停咳嗽,少顷,咳嗽声也得以停止,屋内陷入死寂。
魔邪攥紧的掌心缓缓松开,他背对叫子淮站着,随即把药放在桌上:“对不起,你自己擦吧。”语毕,头也不回准备往门口走去,也不知道江子淮是怎么想的,忽然出声制止:“不要走,不要去她房间好吗?”他的声音发颤的说。
闻言,魔也驻足脚步片刻:“这是我的事.....”在他还没说完话,江子淮忽然疾步跑下床,不管不顾从身后紧紧抱住,就连自己的伤也无暇顾及了,因为他不知道这次放开人后,是不是这个人就再也不属于他了:“不要走,不要离开好不好,求你了...”江子淮把头埋在他的后背,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放你走了,不要离开我好吗?”
这一刻,也许江子淮真的慌了神了,就连说话都是语无伦次,但一心想要把人挽留,所以抱得越发的紧。
“为什么?告诉我原因。”魔邪没有松开他,而是任由江子淮抱住,此时他的语气也平缓许些,掌心微微松开。
“我做不到把你从我的世界剔除,我做不到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也做不到把你让给别人,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做不到......对不起,我很自私,我只想要你一个人属于我,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此时的江子淮哭声大了起来,仿佛某个小孩,马上就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不管不顾,无法思考,只想把自己所思所想告诉大人,让他不要嫌弃自己的无理取闹,让他不用带走身边最重要的东西:“我真的....真的心好痛,好难受...”
“唔...”江子淮还在拼命的阐述自己的想法,忽然声音被堵住,那个人回头看他,回头回应他,就是最好的答案。
此间,他感觉到被一个暖意包围,仿佛心脏要炸的瞬间,忽然得到了回馈,让他的心总算平静下来,紧贴享用。
魔邪停下来后,轻抚他的脸,神色激动:“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忘了你今天所说的所有话。”
江子淮破涕为笑,开心的像个乖小孩,猛地点头。
“我还是不是你弟弟?”
“不是。”
“我们两个还会有自己的家庭?”
江子淮猛地摇头,紧紧抱住对方:“不要,你只能属于我一个。”
“你说真的?”魔邪大概心情也变好了,说话都带着许些宠溺。
随即,江子淮起开,摸着他的手,把脸靠在掌心上,摇摇头:“我再也不会说出那种话了,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生命的源泉。”
也许,这就是爱到骨子里吧,能向对方说出这样至高无上的话,又还有什么问题是无法解决呢。
虽然知道他们那层关系已经无法改变,但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是他最爱的人,也是最亲的人,他不愿意用那种方式决裂,而是携手共进。
两颗心坦诚相待后,屋内也弥漫着甜的滋味....
十二月的季节是苦涩的,因为凉意会刺穿你的骨髓,让你无处可逃,但当你身边有人给予温暖的时候,哪怕天寒地冻,也抓挠不了的炙热的心。
时间过去良久,相拥的人总算舍得分开,随即魔邪小心翼翼的掀开江子淮伤口上的衣服,准备为他换药。
眼见,伤口又艳红了起来,他下意识皱着眉头:“你的伤...对不起,我..”魔邪看着江子淮有些骇人的伤口,欲言又止,大概是在责怪自己刚才太激动了,江子淮赶紧解释:“没关系的,反正就那样了,再让它慢慢好起来就行。”
魔邪涂药的动作很轻,神情很专注,江子淮就静静呆呆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怎么了?”魔邪察觉出他的异常就问道。
“刚才...如果我不拦下的话,你会去找她吗?”江子淮吞吞吐吐,但还是选择问出来。
魔邪动作稍微停顿,神情若有所思,没有回答他的话。
江子淮以为是自己问错问题了,连忙解释,苦笑称:“呵..呵,没关系,我就是随便问问...这天有点热哈...”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会给自己扇风,仰着头,因为不这样做,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心也凉了半截。
“没有,我没想去过她的房间。”魔邪一边说话,一边低头给他擦药,语毕,江子淮扇风的手不由顿住,猛地,忽然伸手抱住眼前的人,钻进他的怀里。
魔邪被猝不及防,好在他双手举得够高,要不然药瓶就撒了:“你.....”
江子淮躲到他的怀里后就没再说话,片刻,感到自己胸膛湿了一片。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虽然已经回来,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般陌生,而且是不真实的,唯有身边这个人,才能让他真真切切感到自己的不孤单,才能感到自己是活着,才能感受到心灵上的慰藉。
所以若是有一天这个人一旦不要他,他就什么都没了,而这样的自己,远比作孤魂野鬼还要可怕一千倍,一万倍,有时候他会忍不住的想,如果这辈子不那么爱着一个人,不那么依赖一个人,是不是也能在这个偌大的陌生世界里,活得自由自在。
但....这辈子,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如今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若是有一天他不要他了,或者他出了事,他为他而活,也会为他而死....
此刻,他忽然想到以前在那个世界,看着那些同学为喜欢一个人而死去活来,他会骂他们“恋爱脑。”如今轮到自己....而他何曾不是这样,甚至比他人还要疯狂千万倍,
他想,在那个世界,人们常说的“报应”是真的存在,这不,报应就来了,而自己还乐在其中,不知疲倦,也甘之如饴。
随即,江子淮放开眼前的人,四目相对,片刻,主动靠近,跨步坐在面前,双手放在肩膀环抱颈背,先是蜻蜓点水,随即含着耳尖:“我想给你.....”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只要稍微离得远点,就只能看到人的嘴皮在动,却是没有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