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回来一合计,共收到了四十五元钱。
其中有两人是有床铺,但很少住这里,而杜小亮的表弟杨伟表示不给,也不参加打扫厕所。
五人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大家把钱都给了周兴国,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
可是周兴国接过钱却道:“有不有想自己去打扫的,这可是四十五元,够吃九周的肉了”。
几人虽然心动,却是谁也没有说话,更不知道那厕所打扫干净要花多长时间。
“我觉得那厕所最多干一天,上午捅,下午冲”,周兴国再次诱惑道。
仍然是没有人报名。
“这样吧,我们五人一起干,每个人可以分到九块钱,可以吃上九顿肉,最多半天我们就可以干完”。
“你别老把打扫厕所和吃肉连到一起说,不然以后一吃肉就想厕所里的东西”。
“好,干两三个小时就可以分到九块钱,大家愿不愿参加,一个一个表态,没人参加,我可一个人干了”?
“我可以参加,但我不是冲着钱,我是觉得打扫干净了对大家都好”。张林首先道,完全忘了自己先前说的有事。
其实学校是两周才放一次大假,那一周周五下午就不会上课。
是为了让像周兴国这样离校远的同学赶回家。
而不放大假的这一周,只有住的近的同学才会回去。
当然更近的同学是既不住在学校也不在学校吃饭。
有了一个人带头,后面大家纷纷表示愿意参加。
剩下就是商讨如何打扫的问题,开始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
其实也没啥可商讨的,就是先找竹竿或木棍捅。
能捅通的就简单。
捅不通的就得一点一点往外撮,直到打通。
第二天,实际干起来远比他们想到的困难还要多。
有的已经堵得死死的,几人轮番上阵,又是掏又是捅,好在最后还是都通了。
这时班长黄小松也加入了进来。
不过就在他们和大便奋战的时候,有两个人来学校找周兴国。
他们闻到那冲天的臭味,远远看了一眼便回去了。
来找周兴国的是光头杜小亮和另一个人。
“怎么没有请过来”?肖战显然已经生气。
“他和他的同学正在打扫住宿楼那个厕所,太臭了,我没有过去”。
“再去叫,我找他是有大事,一点臭味都受不了,还能干什么,别人还在里面打扫都不怕”。
他虽嘴里这样说,如果是他自己,可能跑的更快。
他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虽然很很少去住宿楼,但还是见过那厕所,不是一般的脏,更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那种味道的。
他对周兴国多了一层认识:“这是怎样一个人呢”?
其实五人在打扫也曾后悔过,早知道花钱请别人算了。
可是在打通那一个个堵死的坑道时,听到那咚的一声证明通了的时候,又有一种浓浓的成就感和畅快感。
仿佛是自己的便秘通了一样畅快。
不亲自参加你是体会不到那种感受的。
人生的快乐有时并不全是最后的那一个结果,而可能就在为了那个结果,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