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厚梅对还在睡觉的周永健道:“把店守好,我有事去趟镇上”。
她说话依然十分平静。
周永健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只在被窝里问了一句:“你去镇上干什么”?
屈厚梅没有理他,换了一件衣服已经匆匆出了门。
她一路上浑浑噩噩,她也不知道她去镇上干什么。
她只觉得她应该去。
她要去扞卫自己的婚姻。
到了镇上,她直奔信用社,她没有去找周代德,而是直接去了营业厅。
那女人她认识,也听说过她已经离婚的事,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和自己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还妹妹、妹妹地叫着。
现在想起来太恶心了。
她到了营业厅,直接冲向了柳玉凤。
柳玉凤正在低头办理业务,突然从柜台前伸出一只手,把她的头发牢牢抓住。
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用手去掰那只大手。
却又哪里掰的开。
大厅里的前来办业务的人也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纷纷朝后退。
旁边办业务的金洪涛见是屈厚梅,走过来拉开屈厚梅的手,并道:“屈大姐,有什么事好好说”。
屈厚梅的手被掰开后,一下爬上了柜台,冲进了柜台里面。
一把又抓住了柳玉凤的胸前的衣服。
一边哭一边骂道:“你个狐狸精,你个骚货,我让你去勾引男人”。
柳玉凤这时已经知道事情败露,她低着头,用手拼命护在自己胸前。
她设想过屈厚梅知道后的种种反应,可当真发生了,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
金洪涛想再次把屈厚梅的手拉开,可是却被屈厚梅用一只手一把推开道:“小涛,你别管,与你无关,她不是丈着长得好看点,奶奶大点勾引男人吗。今天我要撕破她的脸,把她的奶奶撕出来大家看看,看她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大厅里的男人都盯向了那胸前的高耸,希望真能大饱一场眼福。
这时另一间房间里听到动静的周代德已经出来了。
见到屈厚梅的样子,他心里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对屈厚梅吼道:“你个疯婆子你在干什么,快把手松开”。
屈厚梅却根本没有理他,一只手死死抓着柳玉凤胸前的衣服,还不停撕扯,一只手不停朝柳玉凤脸上乱抓。
周代德走过来试图拉开屈厚梅,屈厚梅的手被抓住,开始大吼起来:“大家看,就是这对狗男女,他们哪里像国家干部,简直就是一对发情的母狗和公狗”。
周代德气得浑身颤抖,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
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屈厚梅脸上。
屈厚梅一下愣住了,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仿佛从来不认识一样。
嘴里喃喃道:“你打我,好,你打我”。
她松开了手,伤心地大哭起来。
周代德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有些发呆。
“我真打她了”?
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手。
看了看屈厚梅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确定自己真打她了”。
他不知道,他为这一巴掌付出了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