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外交院里发生了偷窃案,
公安到的很快,只是跟着一起来的还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警车上,乔航一言不发。
开车的黄健为了缓和气氛,试图开解,
“这事儿也不一定是你想象的那样,咱妹妹从小在院里长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能就是一场误会!”
黄健是老黄的大儿子,现在是片区公安。
之所以跟乔航一起过来,是因为两人刚刚在所里正在聊芳芳户籍的事,正说着,就接到了外交院这边的报警电话,听到事关周雅芳,乔航便跟着一起来了!
吉普车缓缓驶入外交大院,大路两边,黄色的迎春花开的正艳。
而此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乔航心烦意乱,脸色早已经气得铁青,
“黄健,你不用顾忌我们两家的关系,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芳芳现在脾气倔得很,说不定还真是她故意的!”
说芳芳偷盗,他不信。
可若是说她故意弄出一些难堪的事情好让乔家人脸面尽失,乔航是相信的。
既然非要折腾,那就让她好好吃些苦头。
跟着黄建一起迈进别墅,乔航抬眼就瞧见了垂手站在一边周雅芳。
而客厅里,
李母瞧见公安出现,立马上前,叽里呱啦的控诉着周雅芳的种种恶行!
把一个虐待儿童,不尊老人,偷窃成瘾的不良形象描述的淋漓尽致。
乔航听完,铁青的脸直接涨成了猪肝色,难以想象对方口中那个品行恶劣的女同志居然是自己妹妹。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周雅芳也是跟在他身后十八年的亲人。
为什么一直乖巧懂事的妹妹,去了一趟西北回来会变成这么刻薄的人。
若是罪行落实,那芳芳很有可能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等李母声泪俱下的控诉完,乔航主动走出来,看向周雅芳,怒斥道,
“芳芳,我对你太失望了,你不该把我们对你的宽容当成武器,到了外面还胡作非为,现在你做下这么多错事,我看你要怎么收场?”
周雅芳的视线冷冷的跟乔航对视,
错事?
压根就没有证据得信口胡说,就成了她的错了?
乔航就这么不信任他,周雅芳心里到底还是有些难受,梗着脖子不去看他。
见此,乔航只以为她是心虚到了极点,压根不敢面对他,本来心里那点子微末的希望也破灭了!
没想到芳芳堕落到成了这样,还真是无药可救!
刚刚在吉普车上面的担心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芳芳的恨铁不成钢,他乔航就没有这样愚蠢的妹妹,
“周雅芳,如果你不想有严重的后果,现在最好跟雇主磕头求饶,否则你别指望我会帮你。”
说完,乔航转身走到了院子外,做出一副不管不顾的态度。
见此,黄健皱眉,只觉得今天的乔航智商有点欠费,作为执法人员,他讲究证据,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没道理怀疑任何人。
走到周雅芳身边,他道,
“周同志,我是这一片的公安黄健,有人对您提出了指控,如果您方便……”
“可以!”
周雅芳不等黄健说完,爽快的打开了房门。
李母见状,拽了拽手里狗绳,大黄好像得到了某种指令似的,忽地往房间里冲了进去。
李母牵着李豆豆紧随其后,黄健作为被请过来的公证人员也站在了房间外。
黄健比妹妹黄薇大十岁,妹妹读书的时候,黄健已经离家去当兵了,他跟周雅芳不熟。
但这两年转业回来,偶尔也会听妹妹提起周雅芳,妹妹口中的芳芳正直善良,是个性格很好不错的女同志。
所以他是相信周雅芳的。
但事情好像没有朝着预想的方向发展!
屋内,
大黄狗进去后,甩着尾巴直接冲到单人床边,并且在还从里面叼出来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李母跟李豆豆瞧见赃物被找到,对视一笑。
李豆豆叉着腰跳起来,“奶,快打开,我妈妈的项链和我的毛线玩偶肯定在里面!”
大黄听到小主人的声音,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将盒子叼过来。
李母一脸欣喜的夺过,手指一边翻动木盒的开关,一边看着周雅芳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扒手在我们乡下是要被跺手指的……”
“公安同志,不是我给儿媳妇找麻烦,实在是请保姆太不安全,你看看又是偷窃,又是打人,我大孙子平时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孩子还是交给我这个亲奶奶比较靠谱。”
说话间,咔哒一声,木盒子被打开。
“你看,项链在这儿吧,快把这个扒手给抓起来。”
李母一手拿木盒,一手抓住周雅芳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
“婶子您自己看看,项链到底在不在里面吧。”周雅芳看了一眼木盒,眼底满是不屑嘲讽。
话落,李母震惊的去看手上的木盒,只见木纹的破旧盒子里面哪里来的项链,只孤单单的躺着几张揉皱的小额钱票。
她甩开周雅芳的手,不可置信的翻看着木盒,
“不可能的,这盒子是不是有机关,大黄,继续找,也许她是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大黄得了指令,嗅着味儿满屋溜达了一圈,然后就跑上楼去了!
等到再次下来,嘴里叼着的居然是李豆豆的书包,跟上次一样,大黄摇着尾巴将书包往李母身上丢,只是这一次李母没接住。
本来就没有扣紧的书包“啪嗒”掉在了地上,从里面掉出来一大叠的钱跟票。
周雅芳眼疾手快的把钱捡起来,“哎呀,豆豆书包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钱的,该不会是刘媛同志丢了的那些钱吧!”
这话一出,李母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大叫的跳起来,
“你一个臭丫鬟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李母气急败坏之下,提起她砂锅般的手掌,高高扬起,朝着周雅芳劈头盖脸就要扇过来。
“住手!”
紧急关头,一双大手握住了刘母的胳膊,一双冷冽的眸子像是粹了毒一样,死死盯着李母,
“豆豆奶奶,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你不想以后去牢里面看李豆豆吧!”
亲家弟弟的眼神威慑力太大,李母吓得倒退了一步,
“钱跟票是我大孙子拿错的,这里没有项链,项链是小保姆拿的。”
刘野冷笑,
“既然东西是我李豆豆偷拿的,那案子已经结了,把他抓走!”
李豆豆万万没想到那钱会在自己的书包里找到,可是他明明塞到那个木盒子里的呀!
李豆豆吓得面色发白,眼泪直接流淌了出来,
“呜呜呜,我只拿了钱跟票,不要抓我……”
刘野蹲下来,粗暴的拉过小外甥胳膊,“如果你把项链还回来,我会帮你求情!”
“项链,项链我不知道在哪里!”
李豆豆将头埋在李母的大腿上,拒绝回答。
孩子哭成这样,李母心疼的将人护到身后,“亲家弟弟,豆豆只是一个孩子,不会撒谎,项链肯定是臭丫鬟拿的。”
事情纠纷不下,黄健按法将一行人带回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