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米听着柴芳略带恭维的话语，心中那点防备渐渐松懈下来。“柴总，您太客气了，我还差得远呢。”
“哪里哪里，年轻人谦虚是好事，但也要对自己有信心嘛！”柴芳趁热打铁，“这样吧，咱们加个微信，我把我研究的那款精华发给你，你试试看，效果真的特别好！”
吕小米本就对护肤品颇感兴趣，听柴芳这么一说，便欣然接受了她的好友申请。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护肤心得，吕小米对柴芳的印象也逐渐从精明的商人转变为可以聊天的朋友。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A市，股市的战鼓已经擂响。南华电器开盘后便高开高走，在资金的推动下一路攀升，很快便封死在涨停板上。
“矮胖，怎么样？今天能出货吗？”交易团队里，申深焦急地问道。
矮胖子紧盯着屏幕，胖乎乎的脸上写满了凝重。“还不到时候，现在出货容易砸盘，再等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南华电器的涨停板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牢牢地压制着想要逃离的筹码。正当矮胖子准备下达出货指令时，一笔巨大的卖单突然出现在屏幕上，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石，狠狠地砸在了涨停板上。
“怎么回事？！”申深惊呼一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更多的卖单如潮水般涌来，南华电器的股价瞬间被砸开，并以极快的速度向下跳水。
“稳住！稳住！别慌！”矮胖子大声吼道，他迅速调动资金，试图稳住股价，但抛售的压力实在太大，南华电器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路向下俯冲。
就在交易大厅里一片混乱之时，林帆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裴雯”的名字。
“喂，雯雯，什么事？”
“哥，我们成功了！刚刚把南华电器的股票全部卖出去了，赚了好多钱！”裴雯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真的吗？太好了！”林帆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早就说过，跟着我操作，保证你稳赚不赔。”
“嘻嘻，还是哥哥厉害！不过，我和姐姐这次可是把所有积蓄都投进去了，还借了不少钱呢。”裴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后怕。
“什么？！你们……”林帆顿时一惊，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我不是说过，投资要量力而行吗？怎么能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呢？”
“哎呀，哥，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心里有数的。再说，这不是赚了吗？”裴雯笑着安慰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看其他股票了。”
挂断电话，林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丫头，真是胆大包天！他起身拿起公文包，准备去公司。
与此同时，裴雯家中的电脑屏幕上，南华电器的K线图已经变成了一片惨绿。裴雯熟练地操作着鼠标，将资金转移到另一个股票账户上，开始进行新的布局……“哥，你就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我和姐姐可是把盈利部分都拿出来了，只留了本金在里面。”裴雯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道，“再说，跟着你炒股，哪有不赚钱的道理？”
林帆无奈地笑了笑，“你呀，别以为赚了几次就得意忘形，股市可是瞬息万变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别再这么冒险了，听到没有？”
“好啦好啦，知道了，林大哥最好了！”裴雯撒娇道。
林帆挂断电话，脑海里浮现出裴雯和姐姐裴思思青春靓丽的面孔，这两个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摇了摇头，起身拿起公文包，出门上班去了。
刚进公司大门，就看到吕小米正和柴芳聊得火热，两人面前的茶几上还摆放着几件颜色鲜艳的衣服。听到脚步声，吕小米慌乱地关掉了手机上的微信对话框，脸颊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林总好。”吕小米站起身，有些不自在地打招呼。
“嗯。”林帆微微点头，径直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
吕小米连忙跟了进去，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林帆，“林总，这是您要的市场调研报告，我已经整理好了。”
“好，放那吧。”林帆接过文件，随口问道，“刚才在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吕小米眼神闪烁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哦？随便聊聊就聊到衣服搭配上了？”林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吕小米顿时语塞，她总不能说是柴芳非要拉着她讨论服装搭配吧？
“行了，别紧张，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林帆见她一脸窘迫，也不再追问，“对了，上次那个奶茶店老板，最近怎么样？还有没有再来找你？”
“哦，她啊，前两天又打电话过来，说想再订购一批奶茶，说是公司最近要搞活动，需要饮料赞助。”吕小米赶紧转移话题。
“是吗？看来这家奶茶店的生意不错啊。”林帆若有所思地敲击着桌面，“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找你订购？而不是直接联系公司？”
“这个……”吕小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柴总上次请我吃饭的时候，我拒绝了。不过，她好像误会了什么，以为我跟您关系很好，所以才……”
林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吕小米的话。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老黄打来的。
“喂，老黄，什么事？”
“林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musical.ly的投资方对你的方案很感兴趣，想约你见一面详谈。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安排一下？”老黄语气兴奋地说道。
“musical.ly？”林帆眉头微皱，脑海中快速闪过关于这款短视频应用的信息，“他们怎么会突然对我的方案感兴趣？”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是个好机会，你可得把握住啊！”老黄劝说道，“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去见一面，就算谈不成，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林帆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你安排吧，我尽量抽出时间。”
挂断电话，林帆转头看向吕小米，“你去通知一下，下午两点，召开高管会议……”下午两点，会议室里，公司高管齐聚一堂。陈芳、胡艳梅等人都一脸严肃地等待着，他们知道林帆轻易不会召集全体高管会议，这次会议的主题必然非同小可。林帆面色平静地坐在主位，手里滑动着手机，似乎在浏览着什么。
“林总，您要看的内测版本已经下载好了。”吕小米将一部手机放到林帆面前。
林帆点点头，接过手机，点开一个名为“节奏”的App，开始滑动观看。会议室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林帆偶尔发出的几声轻笑打破沉默。
“界面设计太过老套，内容推荐算法也不够精准，用户粘性堪忧。”林帆放下手机，目光扫过众人，“还有，为什么首页会出现这么多低俗内容？我们做的是面向年轻人的产品，不是垃圾信息集散地！”
众人面面相觑，开发团队的负责人辰光、顾锋、徐枫更是脸色难看。
林帆指着手机里一个播放量颇高的视频，“这个叫‘办公室小野’的账号，内容抄袭痕迹严重，创意匮乏，为什么会被评为优质内容推荐？”
吕小米额头冒出一丝冷汗，“林总，这个……”
“马上下架处理，并且联系平台，删除所有发布到外站的视频。”林帆语气不容置疑。
“是。”吕小米连忙应道。
“算法小组那边怎么样了？”林帆看向胡敏，语气稍缓。
“我们小组正在进行算法优化，但是目前还缺少足够的人手和数据支持。”胡敏推了推眼镜，平静地回答道。
“数据的事情我来想办法，人员方面，你尽快拟定一份招聘计划，我给你开绿灯，放手去招！”林帆对胡敏的算法小组寄予厚望。
“谢谢林总！”胡敏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会议室里的气氛微妙起来，其他部门负责人看向胡敏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辰光，你那边……”林帆突然转向辰光，语气意味深长，“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收购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