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美妆的。”林帆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听到是美妆主题，几位女生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只有田浩还有些疑惑：“美妆？可是林总您的产品不是……”
林帆知道田浩在疑惑什么，他之前代理的可是游戏，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涉及美妆领域的。他摆摆手，示意田浩不用担心：“新产品，主打年轻女性市场，所以需要一些青春靓丽的形象来配合宣传。”
“我明白了！”田浩恍然大悟，“林总放心，我带来的这几位同学都是我们表演系最优秀的毕业生，无论是形象还是演技都非常出色，一定能完美展现您产品的魅力！”
“嗯，我相信田导的眼光。”林帆微微点头，目光再次扫过几位女生，“这样吧，田导，你让她们分别表演一段，让我看看她们的实际水平。”
“没问题！”田浩一口答应下来，转头对几位女生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林总想看看你们的实力，都好好表现！”
“好的，田导！”几位女生齐声应道，脸上都带着跃跃的神色。
“这样吧，”林帆沉吟片刻，“你们也不用表演什么正儿八经的片段了，就用《蜗牛与黄鹂鸟》的调子，把这段文案唱出来吧。”说着，林帆将一张写着文案的A4纸递给田浩。
田浩接过文案，仔细看了看，递给身边的女生传阅。
“谁先来？”田浩问道。
“我先来吧！”一个长相甜美，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自告奋勇地站了起来，“田导，我已经准备好了！”
林帆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示意她开始。
女生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庄严的语气，唱了起来：“我们的产品……”
她唱的无比投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脸上逐渐精彩的表情。甜美女生一开嗓，吕小米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连忙抬手捂住嘴，却还是没能忍住肩膀的耸动。田浩也一脸尴尬地别过头去，努力克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其他几个女生更是笑得前俯后仰，只有演唱的女生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快乐源泉。
林帆强忍着笑意，等女生唱完，才缓缓开口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佳佳。”女生显然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脸期待地看着林帆。
“邓佳佳同学，你的声音条件很好，也很有表演潜力。”林帆的语气严肃认真，没有丝毫调侃的意思，“但是，表演需要根据不同的情境和角色调整自己的状态和情绪。你刚才的表演太过投入，反而忽略了文案本身想要传达的情绪和信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邓佳佳的脸顿时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林总，我下次会注意的。”
“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小的失误，我相信你以后会做得更好。”林帆鼓励道，“接下来，还有哪位同学想试试吗？”
有了邓佳佳的“前车之鉴”，其他女生都收敛了笑容，一个个正襟危坐，生怕自己也成为下一个“笑料”。不过，在林帆的引导下，她们还是展现出了各自的才艺和特点。有的女生甜美可人，有的女生活泼可爱，还有的女生，居然现场唱了一段黄梅戏，引得众人连连叫好。
林帆一边观察着她们的表现，一边在心里暗暗点头。这些女生虽然经验尚浅，但都很有潜力，稍加打磨，就能成为闪耀的明星。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林帆站起身，对田浩说道，“你回去之后，把她们的资料整理一下发给我，我再做最后的决定。”
“好的，林总，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把资料发给您。”田浩连忙点头应道。
“嗯。”林帆点点头，转头对几位女生说道，“今天辛苦大家了，回去好好休息，期待我们下次的合作。”
“谢谢林总！”女生们齐声说道，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
“田导，我们走吧。”林帆对田浩说道，率先走出了教室。
“林总，您看这协议……”田浩追上林帆，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不着急，先回公司再说。”林帆接过文件，随意地翻看着，脑中却回放着刚才女生们试镜的画面，评估着她们各自的特点和潜力。
回到公司，林帆叫来法务，把田浩提供的文件递给他，“你帮我看一下这份协议，没问题的话，重新拟一份更完善的。”
“好的，林总。”法务接过文件，便开始仔细研读起来。
一个小时后，法务拿着重新拟定的协议回到林帆办公室，“林总，您看一下这份协议，如果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林帆接过协议，快速浏览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田导，你也看看吧。”
田浩接过协议，逐条认真阅读，确认没有问题后，也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林帆笑着伸出手。
“合作愉快！”田浩连忙伸手握住，心中满是激动和感激。能得到林帆这样的金主支持，他的导演梦终于可以扬帆起航了。
送走田浩后，吕小米忍不住问道：“林总，您写的那个广告文案真是太厉害了，我当时都笑喷了！”
林帆微微一笑，问道：“哦？你觉得哪里好笑？”
“就是那个……”吕小米想起邓佳佳的表演，忍不住又想笑，但碍于老板的面子，又不敢放肆大笑，只能强忍着笑意说道：“就是那种反差萌，特别搞笑！”
林帆看着吕小米憋笑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浓，“你喜欢就好。我还担心你会觉得太低俗呢。”
“不会啊，我觉得很有创意，也很接地气，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种风格。”吕小米连忙摆手否认，心中对林帆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她原本以为林帆只是个有钱的老板，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才华横溢的一面。
“那就好。”林帆淡淡一笑，将话题岔开，“对了，你一会儿把那些女生的资料整理一下，发我邮箱吧。”
“好的，林总。”吕小米点头应道。
“还有，你跟进一下拍摄的事情，两天后开拍，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现场看看。”林帆吩咐道。
“去现场？”吕小米微微一愣，随即兴奋地问道，“真的吗？我可以去吗？”
林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我的秘书嘛。”
吕小米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连忙说道：“谢谢林总！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两天后，林帆带着吕小米来到了拍摄现场——A市艺术学院。
“田导，都准备好了吗？”林帆一下车，便看到田浩迎面走来。
“林总，您来了！”田浩热情地招呼道，“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好！”林帆点点头，目光扫过四周，发现除了田浩和几个工作人员外，还有几个陌生面孔。
“林总，我来给您介绍一下。”田浩指着其中一个身材微胖，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道，“这位是王哥，灯光师，经验非常丰富。”
“王哥好。”林帆笑着伸出手。
“林总好，林总好！”王哥受宠若惊地连忙握住林帆的手。
“这位是……”
“田导，”林帆突然打断田浩的介绍，目光落向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那位是……”“田导，”林帆突然打断田浩的介绍，目光落向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那位是…裴思思？”
裴思思今天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显得格外清纯可人。她见到林帆，也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快步走了过来。
“林总，您怎么来了？”裴思思的声音甜美，带着一丝惊讶。
“我来看看拍摄进度。”林帆笑着解释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妹妹今天来参加拍摄，我是来给她加油打气的。”裴思思说着，拉过身边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这是我妹妹，裴雯。”
裴雯穿着一件粉色t恤，牛仔短裤，扎着马尾辫，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她有些害羞地看了林帆一眼，小声说道：“林总好。”
“你好。”林帆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有些意外，没想到裴思思的妹妹也来参加了拍摄。
“思思，雯雯，你们怎么在这儿？”田浩也走了过来，看到裴思思姐妹俩，也是一脸惊讶。
“我妹妹今天来参加拍摄。”裴思思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田浩恍然大悟，“那你们先聊，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开拍。”
田浩走后，林帆便和裴思思姐妹俩聊了起来。裴思思告诉林帆，裴雯从小就喜欢表演，一直梦想着能成为一名演员。这次听说田浩导演在招募演员，便兴冲冲地报名参加了。
林帆一边和裴思思聊天，一边观察着拍摄现场。他发现，田浩虽然年轻，但导演经验却十分丰富，对拍摄细节的把握也十分到位。
“开拍！”随着田浩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
林帆站在一旁，认真地观摩着演员们的表演。他发现，这些演员虽然都是新人，但演技却都可圈可点，尤其是邓佳佳，将广告中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停！”一个场景拍摄结束后，田浩走到林帆身边，问道：“林总，您觉得怎么样？”
“不错，很有灵气。”林帆点点头，转头看向吕小米，“小米，你也要好好学习一下，看看人家是怎么表演的。”
吕小米连忙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邓佳佳，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拍摄继续进行，演员们按照田浩的要求，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相同的台词。林帆注意到，裴雯虽然是第一次参加拍摄，但她却十分认真努力，每一次NG之后，都会虚心地向田浩请教，然后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直到达到田浩的要求为止。
三个小时后，第一组场景终于拍摄完成。田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林帆面前，问道：“林总，您看这组镜头怎么样？”
“嗯，我没什么意见。”林帆淡淡地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转场，去拍摄第二组镜头。”田浩说着，转身准备招呼工作人员。
“田导，等等我！”一个甜美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热辣的女生快步走了过来，“我也想去。”
“你是……”田浩看着眼前的女生，一时间想不起她是谁。
“田导，您忘了？我是……”女生说着，靠近田浩耳边，低声说道，“18号。”
林帆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18号？”田浩重复了一遍，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号码对应的面孔，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是……小丽是吧？”
“导演您可算记起我了。”女生娇嗔地一笑，顺势挽住了田浩的胳膊，身体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蹭，“导演，人家今天可是特意打扮过的，您看……”
田浩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却没有推开她，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好好好，小丽今天很漂亮，不过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拍摄，等会儿再说，等会儿再说……”
林帆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对吕小米说道：“走吧，我们去那边看看。”
离开拍摄现场，林帆和吕小米坐上了回公司的车。车上，林帆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浏览着网页。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点开了小秘作品的评论区。
点赞数和评论数都比之前多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粉丝的活跃度很高。林帆满意的点点头，手指滑动着，一条条评论从眼前掠过。
“哇，小秘今天这身衣服好好看！求链接！”
“小秘小秘，用的什么口红色号？求推荐！”
“啊啊啊，小秘笑起来好甜，我要被融化了！”
……
大部分评论都是夸赞和询问产品信息的，但也夹杂着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怎么感觉小秘今天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这件衣服好像不太适合小秘，显得有点胖了……”
“小秘最近是不是胖了？双下巴都出来了……”
林帆眉头微蹙，这些评论虽然看似只是在讨论小秘的外貌，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甚至有些已经算得上是人身攻击了。
他正要关掉评论区，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
“林总，我和雯雯回来……”电话那头传来裴思思的声音，但还没等她说完，就听到裴雯带着哭腔的声音插了进来，“姐，你别说了！我……”
林帆的心头顿时咯噔一下……
“……我不活了！呜呜呜……”裴雯的哭声从电话那端清晰地传来，林帆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雯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林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
“林总，你快回来吧，雯雯她……”裴思思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着，林帆越听脸色越凝重。
挂断电话，林帆立刻调转车头，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司。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闪现着裴雯梨花带雨的画面，心急如焚。
一进门，就看到裴思思正抱着妹妹裴雯坐在沙发上，两人都是满脸泪痕。看到林帆回来，裴雯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说着：“她们……她们太过分了……呜呜呜……”
“怎么了，雯雯，慢慢说，有我在，别怕。”林帆轻轻拍着裴雯的背，柔声安慰道。
裴雯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指着手机屏幕，哽咽着说：“她们……她们说我丑，说我胖，还说……还说我是关系户，靠姐姐上位……”
林帆接过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今天发布的小秘作品的评论区，那些刺眼的评论，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知道网络暴力有多可怕，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
“别哭了，雯雯，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别往心里去。”林帆一边翻看着评论，一边安慰道，“你一点都不丑，而且身材很好，那些人只是嫉妒你而已。”
“可是……可是她们说的那么难听……”裴雯抽泣着，显然还没有从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