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夏瞅着对方和自己近乎相似的脸型和打扮,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不是最强,等到你真正成了有主人认领的狗,再来跟我谈这些吧。”万华镜欣赏无尽下的聪慧,却不能允许对方比自己优秀。
她不希望自己一骑绝尘,并享受被追逐的感觉,但真的被超过,却又不甘心。
一次失败算不上什么,万华镜之所以这么迫切的邀请无尽夏,就是希望能在比赛中扳回一城赢对方一次。
“话说……无尽夏也不是你本来的名字吧?听起来可不像是个有姓氏的人名。”
万华镜结合上个游戏的经历,不免细细揣摩无尽夏的人生故事。
“少打听我。”为防止布朗尼怀疑,无尽夏不想在门口停留太久。
说罢便转身回了房间,不管门口的万华镜作何反应。
“……”万华镜仍旧是那张冷脸,单眼皮厚嘴唇的她搭配上这副表情,还有些说不上来的恐怖。
等无尽夏回屋,布朗尼已经把饭菜端上茶几。
二人的违章建筑是一室一厅,他们只能挤在沙发前的矮茶几上吃饭。
虽然之前无尽夏已经将破沙发用点数换成了新沙发,但茶几还没来得及换。
布朗尼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无尽夏感到疑惑,“刚才的人真是放贷的吗?”
“嗯,是的。”万华镜在无尽夏眼中跟那些放贷逃债的家伙没什么两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对方要的,可是自己的命。
“……”见此,布朗尼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低头吃饭。
铃铃铃——
短暂的平静再度被打破,客厅的座机总算响起久违的铃声。
无尽夏和布朗尼互看一眼,像是确定了什么。
最后无尽夏拿起电话,“喂?”
“许久不见,编号:。”是程百合的声音。
“确实。”天知道无尽夏等这个电话等了多久。
“来斗兽场找我,立刻马上。”程百合不说废话。
“知道了。”无尽夏大概猜到自己心愿成真,从沙发底下掏出卷发棒,就开始摆弄头发。
衣服穿什么不重要,发型千万不能乱,定型喷雾也必不可少。
等到把每一根用全新洗发膏洗的发丝都吹得飘逸灵动,并用定型喷雾固定完成后,无尽夏才向吃饭的布朗尼道别:“叔叔,我很快就回来。”
“万事小心。”布朗尼也没有阻拦,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无尽夏离开。
无尽夏乘坐拥挤狭窄的小船来到四区人类斗兽场,程百合正坐在前台泡咖啡,她边用小勺搅动着咖啡杯,边用眼神上下扫视无尽夏。
“你也算赚了不少点数的人,怎么没买几件衣服打扮自己,知不知道什么叫人靠衣装马靠鞍?”
程百合不知道无尽夏的点数都花去哪儿了,光看外形完全和过去没丝毫改变。
“不明显吗?我可是换了最贵的定型喷雾。”无尽夏相当满意今天的发型,而且喷雾包装上可写了强效定型24小时。
她可不想进斗兽场没几个小时,头发就塌成一片。
程百合领着她往模拟仓方向走,“想购买你的富豪姓张,你喊他张先生即可。”
“他昨晚跟其他富豪喝酒时谈了一场斗兽场赌约,他的斗兽和其他三名富豪的斗兽会同时参与一场游戏,谁的斗兽取胜,一区新海岸的码头管理权就归谁。”
“码头管理权可是个肥差,每天光进账就好几千万点数,张先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可惜他手底下的斗兽都没有自信到让他有绝对胜率,于是想到了你……”
“你赢下万华镜的故事让他记忆犹新,于是他与我联系,要你去参与赌约。”
“这次的租赁费是50万,他告诉我只要你能帮他赢下码头管理权,他不会犹豫,直接将你买为他的私人宠物。”
无尽夏快速提取关键信息,“这次比赛只有四头斗兽参加吗?还有没有万华镜?”
程百合踏着高跟鞋,语调轻快地说着:“参与斗兽的数量个人物涉及斗兽场机密,你如果想知道,可是要跟我谈条件的。”
这话就是要跟无尽夏瓜分获胜点数的意思,无尽夏倒不是舍不得这些点数,只是觉得给成程百合的钱还是用在让她帮自己在张先生面前说好话更有价值。
“那我不问了。”犹豫片刻,无尽夏将疑问咽回肚子。
可当无尽夏躺到模拟舱上,马上就要盖舱盖,进入虚拟游戏时,程百合还是没忍住说了句:
“这次的游戏是五星难度,人也不少,能分到的点数很多,我还是建议你跟我分一半,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无尽夏摸不准对方到底是想坑自己一笔点数,还是真的有重要信息传达,只得狐疑盯着她看。
“我承认我想赚点数,可我的信息跟点数一样有价值。”
程百合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让无尽夏心动。
思虑再三,无尽夏终归不想为几万的点数跟眼前这位斗兽场工作者关系闹僵,于是同意了信息交换:
“……好,事成之后我跟你五五分。”
“不过,我要附加一个要求,无论我参与的游戏有多么惊险、多么不可能活着,你都不许再跟我叔叔打电话,让他提前准备葬礼。”
想到程百合曾给布朗尼打电话,让他做好自己死亡的准备,无尽夏就火大。
要不是对方身份特殊,她真想给程百合一拳。
程百合显然对无尽夏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目光陷入短暂的呆滞和困惑,不过又很快回过神来,郑重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次参与的斗兽名单里没有万华镜,不过还有个棘手的家伙。”
“那人原先是皇城公仆,后来皇城遭遇变故,他因为办事不当被追责,他的父亲也因为政治问题遭到牵连。”
“当时国王陛下一气之下要将他和他的父亲全部绞杀,整个家族都要死。”
“那时,年仅八岁的他为了在国王陛下面前表忠心,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以此证明那件事与他无关,他也只是被蒙蔽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