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了,你认识我妹妹吧?”黄盛儒好似想开什么疑团一样笑得灿烂,“估计是我去学校看妹妹的时候,你见过我。”
“说起来我好像确实见你跟我妹妹在一起吃过饭,就在一家快餐店里……”
黄盛儒的话让无尽夏起疑,一周目几人一同从车上下来时,黄盛钦看她的目光的确奇怪。
估计二人之间有矛盾,所以最开始黄盛钦才会假装不认识她。
“之前听盛钦提过你跟曹世昌关系不好,总吵架。”无尽夏装作一副和黄盛钦相熟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觉得无尽夏是妹妹的朋友,黄盛儒内心的戒备也放低不少,“是,那家伙就是个窝囊蛋,明明想赚黑心钱,却总把想老实本分干生意挂在嘴边。”
“要真想那么做早干嘛去了?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在黄盛儒眼中,曹世昌就是个吃饱喝足放下碗骂娘的混蛋。
当时两人明明是臭味相投才一起干活,怎么现在自己成了罪人,对方反倒成了被他无辜拉下水的良民?
“装模作样,打一顿就好了!”黄盛儒继续发泄着自己的不满,“我就应该找点黑社会把他抓起来痛打一顿,最好打个几级残废住院!”
“等着他哪天把被我连累挂在嘴边,真闹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举动把我送进牢里!”
黄盛儒最近跟曹世昌的矛盾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三天一大吵,五天打回架的激烈程度。
“他打人也挺猛的,看他就是想把我打死以绝后患!”
黄盛儒嘴上没个把门的,眼瞅着过去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深,他也气儿不打一处来。
“……所以为了避免被他打死,你选择先杀了他?”
回忆起一周目黄盛儒将曹世昌推下楼梯时那毅然决然的表情,无尽夏恍然大悟,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过激杀人。
而是积怨已久的矛盾在此刻爆发,潜藏已久的杀心在那时展露。
“如果他打算杀我,肯定要在他杀我之前杀他!”
黄盛儒这句话接得坚决又随意,毕竟在他眼中曹世昌的种种行为都让他彻底寒心。
其实过去他也没想着起杀心,只觉得自己要与对方撕扯殴打很长一段时间,就像刚才想着找黑社会把曹世昌打一顿一样。
如今无尽夏提起【杀】这个字,倒让黄盛儒彻底顿悟。
二人矛盾的水深火热程度,确实已经到了杀人的程度。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确实要在那窝囊蛋杀我之前先杀了他。”黄盛儒下定某种决心。
看来曹世昌的死的确不是意外,而是黄盛儒临时起意的计划。
“你的出现还真是及时雨,差点让我成为被杀的那个。”
黄盛儒仿佛的什么鼓舞般精神抖擞,大摇大摆地往楼梯另一边走。
一周目的故事对与二周目的情节重合,无尽夏似乎看明白什么,她眯起眼睛,认为这是个探索他人的好机会。
她沿着楼梯继续探索,很快在走到杂物间时,听到了些男女喘息的动静。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那个老女人离婚,跟我在一起?”
是黄盛钦的声音。
“你明明说过很快就会跟我结婚的!”
黄盛钦的声音里夹杂着委屈和愤怒:“我等了你整整一年!”
“你不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继续等你!”
“如今我都跟她在同一屋檐下了,你还叫我忍气吞声,假装不认识你。”
黄盛钦委屈得要命,眼泪大颗大颗滴落。
江明的声音也从杂物间里响起,沉闷的语调中夹杂着无奈,“再等我一段时间吧,我现在还没办法离婚。”
“离婚是需要正当理由的,我总不能跟她说我出轨了,想把她甩了吧?”
江明尝试抚摸黄胜钦的头却被躲开,眉头微皱,“别闹。”
“而且家里的厂子是我们结婚以后才办起来,现在离婚,作为夫妻共同财产,无论是银行卡余额还是名下的房产,甚至是工厂都要分一半给她。”
“咱们得想办法让她净身出户。”
江明的眼睛溜溜直转,一边抚摸黄盛钦裸露的肩膀,一边用更加低沉的嗓音继续引诱,“又或者用另一种办法……”
“我给她买了巨额保险,假如她出点什么事死掉,不仅分不走家产,我还能白捞一笔。”
“可以想个办法弄死她,这样岂不对你我都好?”
江明的吻零碎且温柔的落在黄盛钦的脖颈,试图安抚对方躁动不安的情绪。
而黄盛钦听完这话,立刻一副被哄好的样子,笑意浓浓,“那你想的什么办法杀她了?”
“我还没计划好。”江明摘掉自己的无框眼镜,让他的脸能更近距离贴紧黄盛钦的前胸,“我又不是什么变态杀人魔杀人计划哪能说要就来。”
一听计划还未开启,又或者连最基本的目标和流程都未想好,黄盛钦又不高兴了,“你这不就八字没一撇吗?还得让我等你。”
“你自己说说,我都等你多长时间了,从咱们刚认识到现在,你总是跟我说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我每天都被你的谎言欺骗,像傻子一样等着你离婚。”
“你是不是压根没打算跟我结婚,只是想玩玩我?”
“等把我玩腻了就分手回归家庭。”
被戳破谎言的江明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你这叫什么话?这么久以来,我除了这件事叫你等,有哪件事没满足过你?”
“现在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江明的视线扫过杂物间铁柜上丢着的黄盛钦得衣物,诚然,从他们相遇开始,黄盛钦衣食住行的所有花销江明都包了。
每月给很多点数不说,各种大牌包包,名牌香水以及每个节日礼物都不曾断过。
江明认为自己在黄盛钦身上花了不少精力和点数,就算只是玩儿玩儿,他也对得起黄盛钦,没让对方受过什么委屈。
结果黄盛钦不仅没被他的谎言长久蒙蔽,甚至说出了他内心极力隐瞒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