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彻底服了他。
他这人,怎么什么虎狼之词张口就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他浑身热烘烘的,笑的不怀好意,秦知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轻轻推了推,“热的很,离我远点。”
顾敬臣低下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浅香,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哪里热了?”
秦知意吓坏了,红着耳朵,嗔瞪他一眼,“在外面,别犯浑,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她板着一张漂亮小脸,模样奶凶奶凶的,不知道的人看了,以为她在给他甩脸子。
周围有很多的名门千金聚在一起,咬着牙,牙都快被崩碎了。
外界都传,顾敬臣是天生的寡情凉薄,克己复礼,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生平只有三大爱好,品茶,描画,玩古董。
只要是想接近他的女人,通通都没有好下场,为此,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要不然就是患有隐疾,无法兴起!
沙发上。
顾敬臣一双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女人,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下一秒,秦知意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顾敬臣蹙眉,立即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仔细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还嫌我热,自己都冻得要感冒了,来,我给你捂捂。”
他说着,伸手,作势要将她搂在怀里。
秦知意眼疾手快,一把制止住他的动作,低声道,“咳咳,别失了你的分寸。”
她往旁边挪了挪,腰上有些疼痛,她小脸轻轻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敬臣,“怎么了?”
秦知意,“没事,可能是刚才摔在地上磕到的。”
顾敬臣沉了眉,一言未发,伸手揽上她的后腰,轻轻的按揉着。
秦知意见状,一双水波粼粼的眸子动了动。
他掌心热热的,揉在她的腰上,却暖在她的心里。
周围的女人望在眼里,全都嫉妒的要抓狂了!
这可是顾敬臣,高岭之花,杀人不眨眼,顶级大佬般的存在!
此刻,他居然低声下四的给一个小姑娘揉着腰,那眼神还那么那么的温柔!
到底是谁造谣顾总不近女色的啊!
不远处,江淮深懒懒的看着这一幕,单手抄兜,轻啧一声,“老席,你看看老顾笑的这一脸不值钱的模样,简直不像个男人!”
空气静默下来。
江淮深侧头看去,一旁,席凛正望着身侧的女人,痴了,笑的比顾敬臣还要不值钱。
江淮深,“……”
席凛喝了一口酒,喉结轻滚,嗓音低沉,“听说你分手了?”
“啊?”林蔓先是愣了一下,后又点头,“嗯。”
接着,林蔓看了一眼手机,蹙眉,望向男人,“席律师,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席凛未出声,黑眸深沉,静静地看着她走远。
“看上了?”江淮深冷不丁的凑过来。
这时,不远处风风火火的跑来一个女人,容貌清冷美丽,眼角处爬有细纹,但气质属实优雅,别有一番韵味。
顾敬臣见她跑过来,起身,“小姨,您怎么来了?”
钟沁眼瞎无视他,走过去,一把抱住了秦知意,“哎呦,我的意意,我刚才听佣人说你被人打了?疼不疼啊!”
秦知意摇头一笑,“不疼的。”
钟沁松开她,打量着她的全身,心疼坏了,“告诉沁姨,哪个混账打的你,我给你做主!”
秦知意,“不用,我没事。”
顾敬臣见她们二人一言一和的,眉间微微一拧,“小姨,你们认识?”
钟沁依旧无视她,摸了摸女人的头发。
顾敬臣俊脸一沉,“小姨,您把我当空气呢?”
钟沁直接拉着秦知意的胳膊,言笑晏晏的转身离开。
顾敬臣,“……”
下一刻,他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叶泽文,走了过去。
叶泽文见他过来,开口,“表哥,怎么了?”
顾敬臣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我问你,秦知意跟你们叶家是什么关系?”
叶泽文顿了几秒,沉声一笑,“她在我们家住过半年。”
“是和你刚分手的时候。”
闻言,顾敬臣心里咯噔了一下。
叶泽文晃了晃手里的酒,缓声道,“当年,她为了躲你,才不得已搬进了叶家,原本只说住一个月,我妈喜欢她,硬是留了她半年。”
他说着,眼眸垂下来,情绪渐渐地汹涌波动着,“那个时候,她母亲死了,父亲借了高利贷,家里又欠了高额赌债,她每天不停地工作,拼了命的赚钱。”
“那些日子,她就没笑过,也不怎么吃饭,瘦的根本不像个人样,经常一个人偷偷地躲在墙角里哭,可能是在想你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有抑郁症,很严重,林蔓曾经偷偷地翻过她的抽屉,说里面全是各种抗抑郁的空药瓶。”
顾敬臣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在耳里,拧眉,心里突然溢出来丝丝的疼,“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叶泽文轻轻扯了扯唇角,“她喜欢你,哪里舍得说出来让你担心。”
顾敬臣,“你跟她怎么认识的?”
叶泽文吸了吸气,“高中同学,大学时我出国了,联系就少了。”
“哥,我求你对她好点,她真的经不起你第二次伤了……”
他说完,迈着步子离开了。
顾敬臣依旧站在原地,消化着他说的那些话。
江淮深从一旁冒出来,冷不丁的开口,“老顾,怪不得你当年把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小知意,原来是躲到你表弟家去了!”
“泽文和宋闻舟看着都很喜欢她,你真的不怕有一天,小知意会被他们给抢走?”
顾敬臣侧头瞧他一眼,挑唇,面上似笑非笑,眼底的情绪冷冷的,“抢走?”
“呵,我的人,没人抢的走。”
席凛从另一边冒出来,笑着打趣他,“你倒是挺自信。”
顾敬臣眼睛眯起,寒凉的薄唇溢出一声轻笑,语气霸道又强势,“真抢了,我也不怕,那就再抢回来!”
“这辈子,她人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抢,我就弄死谁!”
江淮深挑眉,凑近调侃他,“泽文是你最疼的表弟,你也要弄死他啊?”
顾敬臣眸光一冷,瞪他一眼。
……
晚上。
秦知意被钟沁强行留在了叶家过夜,此刻,她洗了澡,掀起被子上了床。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男人没有给她发过信息。
夜深了,她也不想打扰他,关了灯闭眼睡觉。
没一会,被子一角被掀起,四周漆黑,有人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床。
秦知意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身上游移着,猛地惊醒,吓坏了,“谁!”
“我。”
男人一个翻身将她压下,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秦知意,“顾…顾敬臣,你怎么进来了!”
顾敬臣没吭声,掀起她的裙摆单手探进去,摸索到她的内衣扣,熟稔地解开。
再绕到身前柔软,轻轻捏弄。
黑夜里,秦知意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浑身绷紧,伸手推他,“顾敬臣,少犯浑,别在我身上乱摸!”
顾敬臣笑了,凑到她的耳边,轻吹热气,低沉的嗓音嘶哑性感,“不摸这,我应该摸哪?嗯?”
他说着,冰凉的大手一寸一寸的向下,戳了一下她的腰,“这吗?”
接着,他又向下探去,“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