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护法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宗主,咱们当年安排在江南城的一名弟子,他所在宗门被灭门了。”
听闻此言,原本坐在石椅上的血魔宗宗主“扑通”一声站起身来。
他周身未着寸缕,浑身赤裸,可那皮肤竟如鲜血般殷红,在昏暗的石洞中透着诡异的光。
“是谁把他干掉的?”
“他不知道这后面有我们罩着么,真是后生可畏。”
咱们三个宗门,当初都规定宗主不能走出自己的领地。
然后收留外门弟子,派他们出去为咱们吸引天才。
“虽说这庞万仇是当年咱们在外面吸引人才的一个帮会,但是就这么被人给灭门了。”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
血魔宗宗主满脸怒容,语气森然。
王汉王长老思忖片刻,说道:
“是永安城的锦衣卫总旗,叫左阳。”
“左阳?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宗主眉头紧皱,一脸疑惑。
“宗主,这个左阳可不简单。”
“他在对战庞万仇的时候临阵突破,达到了大宗师初期,杀伐果断,杀性十足。”
“最关键的是,他突破之时,隐隐有入魔的迹象。”
王汉神色凝重,言语间透着几分忌惮。
“啊?他居然入魔了?”
“那不正适合咱们宗门吗?
“去,把这小子给我抓来,让他加入咱们血魔宗。”
“要是他不愿意,就把他分尸,我这血池也该换一批新鲜血液了!”
宗主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我出不去,但你们可以出去。”
“王护法,这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
血魔宗宗主靠在座椅上,眼神阴鸷地看向王汉。
挥了挥手,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仿佛在他眼中,抓捕左阳不过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小事。
只要王汉出马,定能将左阳顺利带回,不管是心甘情愿加入血魔宗,还是成为血池里的“新血”。
王汉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旋即双手抱拳,恭敬又果断地应道:
“属下领命!”
言罢,转身大步流星地退出洞穴。
洞外,风声呼啸,似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抓捕行动奏响前奏,
而王汉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也仿佛裹挟着无尽的危险,即将朝着左阳的方向奔袭而去……
自左阳于血杀门大开杀戒、满门屠戮之后,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三日里,左阳一直于张天涯的百户所中安心调养、休养生息,一步也未曾踏出百户所的大门。
百户所内静谧安宁,与外界的喧嚣纷扰隔绝开来,
仿佛成了一处避风的港湾,让历经血腥厮杀的左阳能在此处寻得片刻的宁静,
慢慢抚平内心的波澜,恢复损耗的精力。
张天涯和蔡文亲身感受到左阳的强大实力后,内心的震撼难以言表。
往昔看待左阳,他们只当是平级同僚,相处间随意自在。
但如今,他们看向左阳的目光里,满是敬畏,再也不敢有半分轻慢。
平日里交谈,言语中也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恭敬。
在他们看来,强者为尊是世间铁律,
左阳展现出远超常人的力量,自然值得他们全心听从、服从。
现在,但凡左阳有所吩咐,两人都会立刻照办,绝无二话,
仿佛左阳已然成为他们心中绝对的主心骨。
张天涯和蔡文守在左阳的房厅门外,蔡文左手轻敲着扇子,“啪”的一声,扇子落在手心上。
“天涯,这左阳怎么还没调理好啊?”
“都三天了,不会出事吧?毕竟之前他那种入魔的状态……”
说到这儿,蔡文不禁打了个寒颤,呲了呲牙。
张天涯暗自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我也不清楚啊,这种情况我从来没遇到过。
虽说我也见过大宗师初期的高手,但完全不像左阳这样。”
“当时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唉,咱们还是安心在这儿护法吧。”
话音刚落,左阳的房门轻轻晃动,缓缓打开。
“感谢二位兄弟这几日护法,我已经没事了。”
两人见左阳平安走出,满心都是欢喜。
“哎呀,左阳兄弟,你可算出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左阳微笑着点点头,看向二人,真诚地说道:
“感谢二位兄弟一直以来的照顾,我感觉现在身体比以往还要好,身体倍棒。”
张天涯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凑近左阳说:
“哎,左阳兄弟,不如今晚咱们换个口味,不喝酒了。”
“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咱们江南城的头牌,那可真是一绝!”
左阳听到这话,神色间有些迟疑。
他并非不近女色,只是心里清楚,这头牌背后怕是与合欢宗有关。
虽说可能只是合欢宗的外门弟子,但也绝不容小觑。
张天涯见左阳犹豫,轻咳一声,继续怂恿道:
“哎呀,左阳兄弟,你是不知道啊。”
“那头牌的身材、身段,还有她跳的舞,看一眼就让人心生邪念,流连忘返。
而且她还会幻术,据听说啊。
只要被她看上眼的男子,和她共度一晚之后,修为都会精进不少呢!
左阳兄弟,你难道真没兴趣?”
左阳听他这么一说,实在不好再拒绝,便应道:
“好吧,咱今晚就去看看这头牌究竟如何?”
“好嘞,左阳兄弟,一言为定!”
张天涯兴奋地拍了拍左阳的肩膀,眼中满是期待。
夜幕降临,缓缓晕染开整个江南城。
华灯初上,街道上热闹非凡,喧嚣声此起彼伏。
蔡文站在门口,满脸歉意地对左阳和张天涯拱手说道:
“二位兄弟,实在对不住,我家那口子管得严,今晚就不陪你们去见识头牌了。”
张天涯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蔡文的肩膀,打趣道:
“你呀,就是个怕老婆的主。”
“行啦,你在家好好陪着弟妹,我和左阳兄弟去开开眼界。”
“说罢,张天涯和左阳并肩朝着城中最热闹的风月场所走去。”
一路上,张天涯兴致勃勃,嘴里不停地说着那头牌的种种妙处,
左阳只是微笑着偶尔应和几句,眼神里却透着几分谨慎。
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很快融入了繁华的街市,
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朝着未知的热闹与神秘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