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不管他有没有做错什么，他都错了，忙哄“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你打我吧，打到开心为止”
王佳佳哭得肝儿颤，陶鋆就这么抱着，一下一下的顺着她发丝，希望她能原谅自己，尽管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许久过后，王佳佳才收住了哭声，推了推陶鋆。
陶鋆忙松开人儿，低头问她“我错哪儿了？你告诉我，我好改正”
王佳佳抽泣一声，瘪嘴又要哭得样子。陶鋆手忙脚乱的哄“别哭，别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改，我一定好好改”
泪水还裹在眼眶中，王佳佳抬头看着他，眼眸轻盈剔透“你是有钱人，很有钱的人，有到连碧珠他们家都怕你，可碧珠他们家关系复杂，她爸爸娶了个小老婆，还生了个儿子，我...我是你大老婆还是小老婆？是你第几个小老婆？”
陶鋆哭笑不得，又觉得天大的冤枉，又无处申冤“你这是在哪儿听得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就你一个老婆，哪儿来的小老婆”
心里气得咬牙，要是让他知道是谁把这些脏事传到他佳佳耳朵里，他定要让那人好看，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朱琼玉，不过他也没有肯定，还是得让人查查。
王佳佳不信，仰着陶鋆，那眼泪又要落下来般“你还不说实话，我都知道了，你的事、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了，你还不说实话，你怎么是这种人”
陶鋆心里惊慌，心虚得镇都镇不住“你...你全都知道了？”
他以为王佳佳知道他是神经病了，‘呜呼哀哉’在心头萦绕，他的佳佳怕是不要他了。
“对，我知道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诈他，看他这么心虚，王佳佳又哭了，看来真是这样，她真的是他的小老婆。心一横，冒泪的眼睛狠盯着他“说，实话实说，不然我跟你没完，也铁定跟你分手”
听到‘分手’两个字，真是吓死了陶鋆，这辈子，他终于是感受到害怕是什么感受了“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忐忑不安，看着王佳佳格外的可怜“我...我以前是正常人，后来在国外杀---经历了些事情，精神上就有些问题了，刚开始吃药还...还能控制，后来吃药也控制不了了，我...我就喜欢杀...发脾气，在后来，就...就在安静的地方养着，养着养着，也好得差不多了，跟正常人一样了，我还算是个正常人，不全疯，神经病嘛，不好...治的”
他没说完，王佳佳‘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这是王佳佳第一次正八经打他，也是用了力气“陶鋆，我都说了我全部都知道了，你还骗我，还想着用神经病的幌子来敷衍我，我就那么好骗，我就那么傻，让你用神经病这个幌子，逗我一次，骗我一次，分手，渣男”
原来她不知道，陶鋆是一边高兴一边慌，一把拽着王佳佳“对不起，我没有觉得你傻，我就是怕你不信我，我不敢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说，不敢在骗你”
王佳佳喜欢他，对他很依赖，哪儿这么容易分手，又认定他还有别的女人，悲从心来，又呜呜的哭起来了，大声吼“那你说啊”
陶鋆不敢松开她的手“我以前挺混蛋的，交过许多女朋友，我怕你嫌弃我，我一直不敢说，但是我真的没有结过婚，更没有什么大老婆小老婆，我虽然不是个好男人，但我也不会做这么混蛋的事，我们家里，我爷爷，我爸爸，都没有，我们家没有复杂的关系，真没有”
“真没有？”王佳佳不安的心，慢慢平静。
“真没有”陶鋆举手发誓“要是我真有，我不得...”
“不用了”王佳佳打断他“没有就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也希望你活着，多大点事，分手就行了”
“不准说分手”陶鋆把人满抱在怀里“我没有，就是没有，哪来的如果，我钟意你，很钟意你，你不要离开我，你所想的事情，我都没有”
他没有交过许多女朋友，但他睡过很多女人，在国外，还有几个活着的情人。他眼睛藏在王佳佳背后，看不见他眼底病态的疯狂，和隐埋在皮肤下沸腾的血液，那是要杀戮才能平息得下来。若这时王佳佳不在，或许，将会有人死亡。
哭狠了，王佳佳肚子里一肚子气，没吃多少，走的时候，王佳佳还狠狠的盯他“老实些，让我发现你不老实，可就不是我哭，而是你哭”
边说还边扬起拳头威胁他。
在陶鋆眼中，这就是很可爱，让他忍不住宠，伏低做小“我知道了，我也不敢”
“哼”王佳佳留给他一个凶狠、又拽拽的背影。
王佳佳一走，屋内气氛就变了。
陶鋆脸上的笑没有退下去，可那笑，早已变得阴暗和暴戾。他稳稳的坐着，像开了天眼似的，等到王佳佳离开了这栋大楼，他才慢慢起身，向顶楼去。
十二层长长的走廊上，一人捧着饭正在吃，远远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像陶鋆，他顿时停住脚步，谨慎的看着还在远处的那人，因为气息很不对，让人惊恐、瘆得慌。
等近了些，等确定那人是陶鋆后，他立马转身跑，但已经晚了。
陶鋆走的时候，带个叉子上来，见他跑，叉子甩过去，插在他的肩上。
他痛得闷声，却也不敢停下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往会议室跑，因为大家都在里面吃饭，他得去告诉大家，不然、也许，大家都要交代在这里。
平时几人围攻都打不过陶先生，更别说犯病的陶先生了。
也好在陶鋆没有追，只是悠哉悠哉的走。
他一直奔跑，推开门，什么都没有说，用最快的速度锁了门，也顾不得上的痛，急促道“快，快打电话给王小姐，陶先生犯...犯病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也顾不得他肩上的伤，慌忙的拨通王佳佳的电话。
王佳佳还没走进部门的大楼，在骂骂咧咧陶鋆。电话响了，见是个陌生电话，她也没好气“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