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说深海肘击王乌尔比安在乌萨斯兵部里面的沉默。
先说说炎客这边。
“元帅,这些设施是不是有些老旧了?”
得益于阿戈尔有着前文明留下来的宝贵遗产,歌蕾蒂娅发现罗德岛上的这些设施都算得上是落后了。
“按你的想法来说,这些设施会不会影响你平常的生活状况?”炎客询问到对方,如果没有一个好的休闲条件的话,还不如让对方回阿戈尔。
毕竟这些深海猎人可以算得上是背井离乡了,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产生不适感是正常的。
“不会,就是我平常训练的时候…这些弱小的房屋可能会崩塌。”歌蕾蒂娅手中提着槊,喉咙里尽量的在想好措辞,然后在不打击炎客的情况下说道。
炎客沉思一番后对着歌蕾蒂娅有了回复:“我有一个专门的训练场,你跟我来。”
歌蕾蒂娅跟在了炎客的后面,炎客在实际年龄很小,所以他还不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气势彻底收放自如。
他身上散发着的威压,引发了歌蕾蒂娅的战意。对于歌蕾蒂娅而言,炎客是他见过最大最厉害的猎物。
关于炎客【焱伧】形态的作战记录歌蕾蒂娅已经目睹过了,她现在已经将炎客当做“猎物”了。
一位实力很强的君临,他身上的血液就像汪水一样吸引着歌蕾蒂娅,还有斯卡蒂她们。
二人来到了三号训练场,这块地方由最坚硬的天外陨铁所构成。是克丽斯腾的父母从哥伦比亚的一个矿场运过来的。
这种坚硬的陨铁炎客必须要开启焱伧形态才能将其打成粉末。
三号训练场很特色,是个露天的。没有观众席,就是一个非常空旷的地方,但是与其他训练场不同,因为脚下有着50厘米高的海水作为填充。
炎客经常开启半形态化的焱伧,为了不避免让皮肤因为干燥而破裂。所以这块训练场是专门给炎客做的,海水能缓解火焰所带来的烫度。
“这个地方很好,还有水。”
叮叮
歌蕾蒂娅用槊尖捅了捅地面,她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将这座训练场给打坏。
“这就是元帅您的训练场吗?这样的训练场还有多少?”歌蕾蒂娅兴奋的手上握着槊,肌肉也跟着暴起。
“就这一个,造价太昂贵了。你要是喜欢就暂时借给你了,我再想想办法去别的训练场锻炼自己。”炎客无所谓的说道。
“元帅,不如我们俩对练吧?”歌蕾蒂娅提起槊,炎客身上的气息让她疯狂。她迫不及待的想将炎客划成一堆烂肉了。
不是敌意,是一种疯狂的思想像章鱼一样紧紧的用吸盘缠住了她的大脑。
“好。”炎客手中握住骑士长枪,随后用眼睛看向了在训练场门口的普瑞赛斯。
后者双手举过头顶:“你们两个!等我走了再打,我这具克隆体可经受不住那么大的音爆。”
歌蕾蒂娅见状,只能先按下自己体内的躁动。随后,用着炙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炎客,嘴角开始分泌起了口水。
海嗣基因所带来的后遗症吗?
炎客心下想着,随后用外骨骼给自己幻化了一层铠甲,并把衣服脱了给了普瑞赛斯。
一会儿身上起火就又没有衣服穿了,他反正不能裸奔吧?
等普瑞赛斯走后,炎客刚转过身,下一秒歌蕾蒂娅就像一支箭矢一样直挺挺的向炎客扎了过来。
她跑得比弩箭还快,她战斗时候还会发出巨大的噪音。
她的槊不是用来捅的,是砍,是划,她要看到的是肉碎乱飞,满地血浆,一地稀烂,
她兽不止一次的听到母亲出门的声响后,她从床上爬起,喊开台灯,拿出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小梳妆镜。按照正常作息,她不应当在钟表数字全部归零后仍保持清醒,但今晚,
她需要看着自己,她需要抉择。在其他阿戈尔人的视角里,她是歌蕾蒂娅,一位科学院要员的女儿,各项青少年赛事的全冠王,家庭和睦,年少有成。
当她被放逐到了不属于阿戈尔的土地后,她真真正正地失去了一切。只剩下沾血的长槊,一套尚且说得过去的衣物,以及永无尽头的干燥与灼热。而现在,她站在一个储蓄淡水的坑洼前,望向自己的倒影,清洗着衣服上的污秽与血迹。
泥沙沾上流水便会散去,衣服上那些凝结的血块,却怎么也除不干净。她只能不停摩挲,看看这些固体接触到透明流质,化作与血液相同的颜色从指缝间流出,最后滴落在土壤上。那是她自己的血?海嗣的血?还是同伴们的血?
她无从分辨。那时她又注意到了什么,她不断凑近坑洼,仔细检查着自己的脖颈。一小块鳞片。
她还记得,赫拉提娅——她的母亲曾经是这个项目激进的支持者,她们曾经为此而争辩——如今,歌蕾蒂娅将投身于另一个更加激进的计划。在她之前,已有数位受试者在手术过程中死去。
阿戈尔的第一位猎人说,深海猎人不会重复人工物种的失败。我们不是仆从,而是驾驭洋流的战士。
当海渊索取我的残躯时,我仍将属于阿戈尔。
“战斗不是宣泄,它会剥夺你的理智。”
炎客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每一次的进攻都无功而返。
歌蕾蒂娅发现炎客身形明明很大,明明下一秒就能打到他,但就是触碰不到他,就仿佛他变成了高维度的生物一样,无法触摸。
“剪刀。”她简要地下令。小帮手的另一只附肢随之展开,伸出细长的刀刃。
歌蕾蒂娅如暴雨般的攻击并没有回应她原本的期待,炎客双眼中的瞳孔像海中的波纹一样散发开来。
下一秒,歌蕾蒂娅的附肢全部断开,就连腹部也出现了久违的疼痛。
她忍不住的想吟唱着口中的旋律。
一把骑士长枪刺透了她的腹部。
她也在炎客发起进攻的时候,终于抓住了炎客。
“烈火中四散奔逃的猎物,你已无处可逃。”
歌蕾蒂娅发出了审判式的回答后,自己手中的武器终于触碰到了坚硬的实体。
炎客刚刚明明可以将她直接杀死的,虽然她说是训练,但其实她想把这场当做生死对战。
她想母亲了,而炎客身上就像自己的家乡一样,对着自己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该结束了。
槊从肉体中拔出,歌蕾蒂娅是凭着本能去战斗的,当划,砍与劈这些攻击方式无法造成有效伤害的时候,她才用尽全力去捅。
温热的血液洒满了她的脸上,歌蕾蒂娅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角上面的血液。
有点烫,但更多的就像是孩子得到了礼物时的那种满足感。
歌蕾蒂娅正享受时,突然感觉脖子一紧。她已经两次遇到致命的威胁了。
她输了,眼前哪还有炎客的身影,只有自己的脖子那里架着一把利刃。
“治疗好了。”炎客收回了利刃后,对着身后匆匆赶来的凯尔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