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气呼呼的一脚蹬开了自己卧室的房门,随后便看见了同样生气的两位妹妹。
长着青色龙角,皮肤白湛,身高窈窕,手中持着青钢剑的长发女生名字叫夕,是自己的妹妹。
头发白色如小溪般弯转而长,脑袋长着红色龙角。正在桌子上摆着麻将,背后背着大转盘的豪爽女生,名字叫做年,也是自己的妹妹。只不过年的名义上年龄比夕大点。
“怎么了姐?怎么气呼呼的,来搓一把麻将吧?”年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们怎么也来了?”令诧异的找了张桌子坐下来后便问道年和夕。
“元帅招人,先派人接我来这里画炎国传统绘画,然后那个人上去汇报给炎客后,炎客就给我提了个职位。我觉得不错,我就留在这了。”夕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受累问一下,是什么职位?”令立刻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总感觉炎客好像把他们姐妹三人全忽悠了。
“黄门画者啊,名字还怪霸气的。”夕说完后令双眼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对了,你呢?”夕又问到旁边的年。
年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还行吧,上面说五险一金,然后全天都是闲职,只需要看个东西就可以。而且那个东西不贵重,普通平民家百姓都有。让我去干就知道了。”
“什么职位?”夕锲而不舍的问道。
年想了想说道:“好像叫什么乌萨斯诸陵署丞。”
令刚刚通过自救掐着自己的人中刚醒来,听完这句话后又昏了过去。
完了完了,一个妹妹给人家画遗像,另一个妹妹给人家看坟。
她这个当姐姐的更绝,给人家在坟墓上题词。
令好像突然理解为什么可汗骂炎客缺德了,就炎客干的这件缺德事,她觉得自己姐妹三个有必要直接把他乱棍打死。
过了良久,心情逐渐沉淀下来的令面容严肃的站在板凳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妹妹。
“怎么感觉她好像在高人一等?”夕对着年吐槽道。
“不知道啊,姐姐一向酒品挺好的,也没喝醉啊。”年在一旁也纳闷呢。
“我们都让炎客给忽悠了!夕你的真实职位其实就是给人画遗像。几十年来也不见死一个皇帝,所以你的工作才那么清闲。”
令说完夕后,又转过头来说年:
“还有你,虽然职位听起来高大上。但你就是给人家看坟的,普通老百姓当然都有。哪家没有坟墓?再说还有哪个贼敢去你那偷东西找晦气?”
年与夕听完后各自嘴巴张的大大的,好像能塞进一个鸡蛋。
“我画画技术有这么好吗?”夕一脸傻白甜的问道旁边的年。
年也跟着木讷的点了点头:“原来这么器重我啊,竟然还给皇帝看坟。”
“不是你们奇奇怪怪的关注点都在哪啊?!”令想将自己家的两个妹妹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那姐姐…哦,该不会是给人坟墓上写诗的吧?”年说着说着就捂着嘴巴,率先笑了出来。
夕在一旁很努力的用嘴咬着自己的胳膊,但浑身还是笑得发抖。
她俩倒是不生气,因为她俩的姐姐看上去比她俩还冤种。
有了对比,自然心里就不那么郁闷了。
“我不管,总之明天酒醒了,我要去找炎客。推荐信我也不要了,我打算长期逗留在罗德岛。”令说完后就要大踏步的去厕所了,刚刚喝的酒有点多。一路气的走过来,好歹现在气也算过了,也就想起来自己的生理反应了。
“好不容易我们姐妹三个都在这里聚一趟了,正好以后就长期待在这里吧。”年目送着令走进了厕所,对着旁边的夕说道。
夕点点头,反正这里有很多地方可以让自己画画。还没人阻止:“我没意见。”
年是在大炎边境的小吃街被雅罗斯拉维奇找到的,本来雅罗斯拉维奇是想找可汗的,结果溜到这里以后看见了年,二话不说就给年说了炎客的事情。
所以年是不请自来的,但炎客也算厚道,给她安排了个闲职,先在这里干着。这里的人也确实厚道,一个个在发电站看报纸的,什么都有。还有个叫瑕光的少女想和自己单练,那个叫泡普卡的小女孩也在自己的教导下会打麻将了。
这里的人说话超好听,除了每天有概率在食堂看见一个垮着批脸的菲林。年觉得一直待在这里还是很不错的。
夕是在魏阙这块地留下了一幅画作后原本打算去找重岳大哥那看看的,结果被乌萨斯的信使拦住,并给了信。
看了信后夕马不停蹄的就让信使带路,自己一路上了岛。
至于令,前面也说过。
令一向很随和,爱作诗,涵养也很高。现在破防了也是人之常情,换你来你也得急。
她是诗人,她是写诗的。不是来你这写坟语的,令还以为是个正常点的闲工。最起码也是个吉祥物位置的存在。
吉祥倒是谈不上,晦气倒是真的。
令越想越气,随后,对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大发雷霆。
至于自己的两个妹妹,那就是在雷霆之下雷打不动。
管你怎么愤怒,反正我们姐妹俩就这样了。就当听一只蓝毛长角的鸟在旁边叫唤罢了。
事实上,夕与年觉得这个差事还挺不错的。要钱给钱,要时间也给时间。而且还能在岛上乱逛,这个岛屿都能赶上大炎的一个省了。风景很优美,在这里工作跟度假没两样。
除了干的职位晦气点,但那只是一封推荐信,又不是让你必须去干的。年很不理解,为什么令这么大发雷霆。
令不一样,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乌萨斯的信使邀请过来的。
如果让尚蜀帮老家伙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哦!不对,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令的脸色就恼羞成怒的变红了。
她丧失了在大炎的出行权,炎客这一招很损。
只要令敢过来,那令就走不了了。
诗人也是很看重名声的,自己别管有没有接受这个职位,但是既然来了,那就代表一定程度上的应允。再加上那帮老家伙是很会说闲话的,所以自己万万不能回去。
既然不能回去,又不能在泰拉大路上像凯尔希一样乱逛。那唯一的选择就只能待在罗德岛上了。
所以令才大发雷霆,自己已经无意间被炎客下套了。
但事实上,被送回坤宁宫的炎客并没有想这么多。他本来是想让三人留在罗德岛上的,只不过弗拉基米尔说礼部缺了这三个职位。
想着为领导分忧的原则,炎客这才想到这三人的特长。
都会绘画了,想必画遗像不是什么难事吧?
都会题诗了,想必在坟前说两句先帝的好话,应该也不是难事。
至于年,纯粹是不请自来,所以炎客才想着把看坟的任务交给她。
总之,以误会开始,以愤怒结束。
明天到来之后,炎客的日子就已经注定会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