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诺夫知道炎客是清白的,而且把柄也是抓不到的,但是从科西切的身上却能抓到。
因为科西切与炎客也是有关系的,准确来说,炎客将科西切当做了一个忠实的盟友。
科西切是能贪点就小贪点,而贪掉的钱也全部去养私兵,然后每天都上书着改革国家,让乌萨斯进入工业时代。
他跟文武百官都熟,甚至跟自己的手下也有联系。
罗曼诺夫认为,科西切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原则的,所以对于这个上蹿下跳,左右打点的提线木偶。自己只要略微动动手指,炎客的罪名就能手到擒来。
泰拉历1025年8月15日,科西切再次光荣入狱。罗曼诺夫吩咐手下对科西切用酷刑,将科西切折磨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吊着。
罗曼诺夫有着一套非常残酷的审讯人的方法,比如说将晾衣架里面的铁丝给抽出来做成铁钩,扎穿人的琵琶骨,然后让那个人直接吊起来,或者是用铁刷子沾上盐水去刷犯人,让犯人的皮肤随着犯人的惨叫声一同脱落。
这是审讯?这是折磨与酷刑!
可罗曼诺夫无论怎么侮辱,怎么实施酷刑,怎么折磨科西切,逼他交代炎客的罪行,这个罗曼诺夫从来没放在眼里的提线木偶都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无论折磨多少回,无论殴打多少回。即使自己表现的再狡诈,再恐怖,再穷凶极恶,再丧心病狂。科西切也一直在牢里重复着这一句话。
当赫拉格买通了看守,在乌萨斯的监狱里看见了被折磨,没有个人样的科西切的时候,禁不住的升起了敬意。
科西切冲他微笑的点点头:
“告诉元帅,我一直在牢里,很精神,没丢份,我虽然必死。但我是不死的黑蛇,我不怕死!”
罗曼诺夫急眼了,他亲自审讯,他亲自出马,竟然还是拷打不出一点情报。
在某一天,一如既往的用刑过后。科西切终于用着不成调的乌萨斯语言对着罗曼诺夫问道: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你说吧,我听着。”
罗曼诺夫微笑了,胜利终于还是来了。
罗曼诺夫说道:“你只要说炎客有图谋不轨之心,手握重兵,在交待汐斯塔在哪里,我就给你自由和权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科西切一阵嘲讽的大笑过后,科西切对着罗曼诺夫的脸上就是一口唾沫:
“我告诉你,在乌萨斯的国土上,可没有不忠的炎客!”
一开始只想升官和发财的科西切,从伯爵变成公爵的科西切,狡猾透顶,唯利是图,希望乌萨斯赶紧改革好捞一波权力和声望的科西切。
他是不死的黑蛇,他这一生都在虚伪,左右讨好和自我欺骗中度过。他的每次选择都是遵循着政治的最终奥义,那就是妥协。
而在他回顾了自己走马灯的一生后,他做出了最后的决断——我不会再妥协了,面对现在的黑暗我将用自己的生命来嘶吼!
头可断,腰不可折。
这就没办法了,好在罗曼诺夫还有一个无耻的办法,那就是伪造一份口供和笔录。
科西切又能怎么样呢?面对这样的无耻,可惜却用尽了他最后的声音,说着不走调的乌萨斯语言:
“不用乱写,即使我死在了牢里,我也会再次重生与你对峙!
得遇元帅,再生之德,纵使困顿难行,亦当砥砺奋进!”
科西交代完了自己的遗言后,光荣死在了监狱中,他始终没有屈服于黑暗的淫威之下。
他第一次拒绝了诱惑,拒绝了利益,而是选择了内心中的正义与理想。为了乌萨斯美好的明天,狡猾的科西切最终蜕变成了一个正直无私的英雄。
罗曼诺夫害怕了,因为科西切是不死的黑蛇。他死不掉的,而且他发现这个提线木偶,他始终没有屈服的意思。
但好在口供是伪造好了,于是,罗曼诺夫将炎客给抓来。
炎客没有反抗,非暴力不合作?
不!炎客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了。他要做的,就是等自己死后完成新生。
如果你还记得他将活血送到杜卡雷那里的话。
残酷的审讯开始了,作为最重要的人。炎客无疑遭受了很高级的审讯待遇。
罗曼诺夫亲自用刑,先拿出了伪造的证词说道:
“好你个元帅,竟然贪污犯上与文官有所勾结,有谋反的嫌疑。”
“当面编瞎话的功夫你还得再练,这胡扯,你自己信吗?”炎客嘲讽的问道。
很明显,罗曼诺夫也不信。所以恼羞成怒的罗曼诺夫说道:“上刑!给我好生看打。”
炎客的反应很激烈:“敌围何惧,有死而已!”
身陷敌阵,战而弥勇!
当年无论是突围还是可汗的铁骑,他都挺过来了。小小鞭挞又算什么?
罗曼诺夫很显然是想让他死,但是他必须要找到让炎客死的理由。
拷打的规律是一天三次打到手累为止,炎客的下巴脱落,牙齿打掉,却依然没有说出来一句话。
于是那沾了盐的钢刷派上用场了。
炎客身上是体无完肤,几次刮下来血肉并列,就像肉丝一样往外喷着乌黑的血液。
即使炎客身上的皮肉已经断裂成了肉丝,看起来十分恶心。但炎客仍没有低头,而是不停的辱骂着,用着乌萨斯的粗口训斥着罗曼诺夫。
经过了第一轮严酷的拷打后,炎客来到监狱的房间内。他告诉躲在暗处的皇帝利刃,炎客身上既没有抱怨,也没有愤怒,他只是平静的说道:
“帮我给死芒和苇草带句话,此行我已经知道不撤了。但我仍然甘心……客一身一家其何足道,但国家大体大势所伤实多。”
那是象征着恐怖又昏暗的牢房,惨无人道的压迫,无法用言语和文字来形容的痛苦,在死亡边缘的徘徊与挣扎。
但炎客始终没有对此等刑法的仇恨,也没有愤怒。
在他的身上是坦然,是从容,以乌萨斯,以皇帝的命令为自己的主要任务。